第二十章 九七、无地自容（上）

九七、无地自容（上）兄妹亲吻被发现，她的丈夫眼前站；突然尴尬从天降，此刻他该怎么办？金秋10月，是收获的季节体。远山上，葱翠的松柏树还是那么绿的可爱；农田里，各种农作物已经收割回家，只留下光秃秃、灰褐色的大地……新站大桥上，南来北往的车辆，像发了疯一样的奔跑着……10月29日上午9点30分，文进和丽霞在新站相会。这个日子是他和她10月8日那天定下来的。文进和丽霞这次约会是继9月22日在二道江相聚以来的又一次相聚，间隔一个月零7天。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文进曾两次去看望丽霞。第一次是在9月24日，也就是在9月22日和她相聚时定下来的日子。丽霞让文进去她家割门玻璃。这天上午，文进吃过早饭，高高兴兴地踏上了回故乡的山路，心里感到美滋滋的。是啊！他们22日才在二道江约会过，才过两天，又要见面，你说能不高兴吗？文进来到丽霞家的时候，已是上午9点多钟，正好她一人在家。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和她拥抱在一起，继而又忘情的、甜蜜的亲吻着。正当他们吻的最热烈的时候，丽霞突然把文进推开。文进回头一看，原来是丽霞的丈夫贵洪站在他们两人面前。文进和丽霞相爱8年来，有过数也数不清的拥抱和接吻，可从来没有让她丈夫发现过。可今天，9月24日，让她丈夫站在他们两人面前，看的真真切切。贵洪以前只是听到风言风语，说文进和丽霞之间有暧昧关系。再说，贵洪也看出他们两人的关系亲热的非同一般。也曾怀疑过，也曾窥视过，也曾在暗地里侦察过，可他一无所获。他想发作，又苦于没有证据，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可今天，文进和丽霞的拥抱和亲吻，被贵洪当面堵在屋里，看的一清二楚、看的明明白白、看的详详细细，这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以前的风言风语和怀疑，现在已经变成了现实，该怎么办？是大打出手呢？还是采取什么别的办法？都不行。因为贵洪以前对丽霞许诺过：以后不再管她和文进的事了，只要不在他眼前干出那种事就行。可今天，亲眼所见的这种事，又做何解释呢？他们两人既然能干这种事，肯定也会干那种事。到底该怎么办呢？贵洪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忍了下去。没有在文进和丽霞眼前说长道短，没有向他们发脾气；没有骂他们一句；没有和他们大打出手……对于贵洪这种沾火就着的驴脾气，能忍到这种程度，这比让他喝下一碗黄连还要难，可他还是忍无可忍的忍了下来。贵洪此时想到了很多很多：他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别人议论的，以及自己对他们猜测、想像的一模一样；他想到了这些年来文进对他家的大事小情都非常的关心和帮助；他想到了文进和丽霞有了这层关系之后，两口子之间打仗的次数减少了，她对他也变得顺从和听话；他想到了如果发作起来，丽霞肯定会和他离婚；他还想到了，他答应过丽霞，以后不再管她两人之间的事情……唉，今天的事情真是让贵洪感到‘王八蹲灶坑——又憋气、又窝火’。唉，还是忍耐一下吧。常言说：‘知足心常乐，能忍身自安’。最后，贵洪终于采取了忍，他用悲哀和愤怒的眼睛看了文进和丽霞一眼，一声没吱就走出了房门……这时的文进，感到自己很尴尬，；感到自己很难堪；感到自己无地自容。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怕也没有用，他此时只能静听贵洪的发落。因为他觉得，事情的根本就是自己的错，这种事情怎么能让贵洪看见呢？做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别人私通。况且，他和丽霞在贵洪眼前做出这种事来，哪个男人见了能不发火呢？哪个男人见了能不暴跳如雷呢？哪个男人见了能就此算完呢？因此，文进等待着贵洪的怒骂；等待着贵洪的斥责；等待着贵洪的发落。可他等了一会之后，贵洪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他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但事情就是如此，贵洪真的走了……此时此刻，文进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到疼痛。于是，他这才相信贵洪真的一言不发就走了。他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这才把这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丽霞此时也感到满脸发烧、羞愧难当。于是，她也一声没吱，到厨房做饭去了。这时候，屋里只剩下文进一个人。他僵在这里，他想马上离开这里，但他感到这样做有些不妥。自己毕竟是和丽霞搂抱在一起、亲吻在一起。她丈夫都没说啥，自己这样一走了之，这不是一个好办法。继续留下来干活吧，又觉得全身不自然。不象她丈夫没发现之前，怎么都行。现在，她丈夫既然发现了；既然亲眼目睹了这一事实，自己留在这里，再怎么好意思和她丈夫说话呢？再怎么好意思和她丈夫坐在一起吃饭呢？再怎么好意思和她丈夫在一起喝酒呢？再说，我就这么不辞而别，一走了之，那丢下丽霞怎么办？她丈夫能饶得了她吗？因此，文进想来想去，还是得留下来。看一看下一步，她丈夫还能不能有其它的变化……一晃就来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文进此时，玻璃已经割完，都镶在了门上，正在屋里喝水想着心事。贵洪自打发现了文进和丽霞的亲吻行为后，一直没有再来过。这时，只听见贵洪走进来，很自然、很温和的说：“二哥，吃饭了，今天，让你受累了。”贵洪说话很善意，好像上午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文进听了贵洪的话，不好意思的说：““也没干多点活，光给你们添麻烦。”中午吃饭时，他们3个人吃的很香甜，根本就看不出来今天上午所发生的事情留下的阴影。丽霞依然给文进满上葡萄酒，贵洪依然和气可亲的让文进吃菜、喝酒。这时，文进心想，就凭贵洪的臭脾气，今天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呢？他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呢？贵洪为什么一句也不问，一句也不骂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吃完饭后，文进告辞丽霞和贵洪回到了家里……10月8日，这是10月份的第二个星期天。文进自9月24日在丽霞家发生了那次事件以后，再也没有去她家，她也没有来过他家。这期间究竟有没有什么变化？他一无所知。于是，文进带着种种猜测；带着种种疑虑；带着种种不安；带着对丽霞的想念。在这天下午，专程来到丽霞的家，想看一看那件事是怎样了结的；想听一听那件事是怎样摆平的。这天下午，天气阴沉，黑云密布，文进刚走到丽霞家，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要是再晚一分钟，非把他浇成落汤鸡不可。丽霞看到文进来了之后，对他依然是那么热情。虽然是她自己在家，但对他却加着防范，恐怕他再靠近她。她把文进让到炕沿上坐下后，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送到文进的手里。然后她说：“哥，上次我们俩在一起拥抱亲吻，都让我丈夫看的清清楚楚。你走了之后，他立时就把脸拉下来了。”文进对上次发生的那件事情非常关心，他焦急的问：“妹，我走了以后，他没打你，没骂你吗？”丽霞看着文进的眼睛说：“他没有骂我，也没有打我。过了一会，他哭了。他哭着和我说，‘看以后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文进听丽霞这么一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总算不了了之了。于是，他看着丽霞的俏脸说：“妹，你放心吧，他当时没发作，以后还怕他干什么？”丽霞不想在她家里再说这件事情，恐怕他丈夫不一定什么时候出现，让他听见就不好了。于是她说：“哥，这件事今天咱们不说了，等10月29日我再和你详细的说。”文进在丽霞家里和她说了一会话，看到她很安全，也没有其它对她不利的事情，也就放心了。于是，他向丽霞告辞往回走。回到家里，他在日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一首诗：深秋刮起冷风，雷声震耳欲聋；已是雨天路难行，我却走在途中。只因思念阿妹，何惧雷雨不停；一颗真心献给你，你可知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