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记 （五）

后记（五）时间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初冬时节。11月9日，文进应丽霞之约，来到了市内，这天是他56岁的生日。文进和丽霞见面后，又走上了10里江堤。这条10里江堤，从去年到今年，比以前少走了不少。虽说是文进和丽霞也常来市内，但由于文进做豆腐，势必要影响一些约会。以前平均一个月到市内一次到两次，那么，现在两个月到3个月才能来一次市内。尽管这样，文进和丽霞的爱依然是那么真诚；尽管这样，文进和丽霞的感情依然是那么深厚；尽管这样，文进和丽霞的思念依然是那么强烈……现在的江堤上，虽说没有下雪，但也显的很荒凉：树木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的吹拂下，东摇西摆，发出刺耳的怪叫声；花池子里的鲜花和草坪已经被寒霜打死，显的凋零萧条；路面上已经上冻；来往的行人比春夏秋3季明显的少了不少……上了江堤，丽霞挽着文进的光胳膊。她用深情的目光看着他说：“哥，这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又来到了你的生日，小妹今天也要给哥哥买点生日礼物。”文进听丽霞说，要给他买生日礼物，他的心里感到暖烘烘的。但他嘴里还是说：“妹，不用了，你家的生活比较困难。再说，你以前也给我买了不少生日礼物，每一件我都把它视为珍宝。看到了你给我买的生日礼物，就如同看到了你。”丽霞听到文进的话，她有些生气的和他说：“哥，你瞧不起你小妹是不是？你能给我买生日礼物，我为什么不能给你买？”丽霞生气的样子很好看，文进看了以后，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嘱咐着说：“妹，那你就点到为止，东西不在多少，但它的意义是深远的。”丽霞听见文进不再阻止她，笑了笑说：“哥，这个就不用你管了，反正我也没有太多的钱？”……文进和丽霞说着话，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长白山剧场。今天，他们要在这里看一场电影，为他的生日助兴。于是，丽霞买了电影票，和文进走进了剧场。文进和丽霞在后排找到了坐位坐下，先是握手，继而又紧紧的依偎在一起，那种亲密程度不亚于一对年轻的恋人……从剧场里出来，文进和丽霞来到一家饭店。她为他点了4个菜：青炖鸡块、红烧排骨、糖醋鲤鱼、回勺牛肉，另加一个火锅，还有一瓶红梅葡萄酒。菜和酒上来之后，丽霞打开瓶盖，为文进满上一杯，又为自己满上一杯。她端起酒杯，用满含柔情的眼睛看着他说：“哥，今天是你56岁的生日，这个数字很好，很吉祥。我们国家有56个民族，有一支歌曲叫《56个民族56朵花》哥今年也56岁，正和这个数字吻合。为此，我祝哥哥生日快乐、笑口常开！我祝哥哥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来，我敬哥哥一杯，干杯！”丽霞说完，和文进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满上第二杯酒，文进端起酒杯，他用无限深情的眼睛望着她说：“妹，非常感谢你为我过一个既开心、又幸福的生日。我借小妹的酒，也敬你一杯。祝小妹永远年轻、永远漂亮！祝小妹心情舒畅、笑口常开！来，干杯！”文进说完，和丽霞一起碰杯，喝下了第二杯酒……文进和丽霞酒足饭饱之后，离开了那家饭店，又顺着江桥向市内走去，他们来到了市内第二百货商店。进了商店，丽霞把文进领到了钟表专柜。她要为他买一块手表，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文进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不让丽霞花这么多钱给自己买手表。可丽霞偏不听，最后，她选中了一块带夜光的上海全钢手表，价格96元。选好了以后，丽霞交了款，然后把手表亲自给文进戴上。文进此时此刻，内心中激起阵阵感情波涛。他想：小妹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这样的女人既有情有意、贤惠善良，又善解人意、富有女人味，她真是我今生的福气……文进和丽霞从第二百货商店出来，漫步在大街上，他们从市内一直走到新站站点。于是，他们坐上了8线大客车，回到了桃源……文进的豆腐做的得心应手，从1998年11月14日开业以来，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不论从技术上，还是从质量上，都有很大的进步和提高……2000年12月29日这天凌晨，文进起来到豆腐坊去推磨做豆腐。刚开始做豆腐时，他和丁小凤一起来做豆腐。过了一阵子之后，文进对这项工作熟练了，他就自己做。直到豆浆烧开了以后，从锅里把豆浆盛到大缸里，丁小凤才来刷锅。这天凌晨一点多钟，文进照常一个人来到豆腐坊。他做好了准备工作之后，推上电闸，电磨刚开始转，突然电磨停了，电灯灭了。文进以为是保险丝坏了，他拿来手电筒照着亮，换保险丝。但打开保险盒一看，保险丝完好无损。于是，他又合上了电闸，刚合上电闸，电磨转了两圈，又停电了，点灯又不亮了。这样反复了3次，保险丝一点也没坏，这让文进百思不得其解：保险丝明明是好好的，可为什么一给电就会机停灯灭呢？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他顿时感到有一种恐惧的感觉袭向他的心头。他这时才真正的感到了不寒而栗、毛骨悚然，脊梁沟里直冒凉风。于是，文进赶紧回到家里，把丁小凤叫了起来。他和丁小凤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也感到很奇怪。这次，文进和丁小凤一起来到了豆腐坊。说它奇怪，它真就是奇怪。这次，文进又合上了电闸，豆腐磨运转正常，电灯也不灭了。文进觉得今天早晨的事情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这里边肯定有事。要不然，为什么连续3次停电向他示警呢？难道丽霞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越想，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事情正像文进猜测的那样。这天早晨6点多钟，六队有人来找他，说是丽霞的丈夫刘贵洪在凌晨一点钟，因喝酒引起脑出血而死亡。文进想：人死的时候果然有预兆。他3次停机灭灯的时间，正是刘贵洪死亡的时间。天哪！怎么会这么巧合呢？难道说刘贵洪在临死之际是给他送信来的？于是，文进马上扔下手里的活计，和来找他的人一起去了六队。这天是2000年12月29日，农历腊月初四。文进在丽霞家忙前忙后，帮着干这干那，直到晚上才回来。第二天，文进起早做完了豆腐又去了丽霞家。直到第三天把贵洪送到殡仪馆火化才告一段落……文进满以为丽霞的丈夫死了，他就可以任意的进她家的门。可是，不要忘了这句话：‘寡妇门前是非多’。每当文进来到丽霞家的时候，就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他觉得没有她丈夫活着的时候来的那么从容；来的那么大方；来的那么自然，来的那么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