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奇怪,皇上怎么会想着把我和王进安关在一起,岂不说这古代男女有别,就是日常生活也不方便,不过好在,比如像上厕所这种事,皇上估计事先也想到我和王进安多有不便,所以当我或王进安要方便的时候,自有专人带我们去天牢尽头的方便之所大行方便,晚上睡觉的时候,却早有内侍在我和王进安的牢门之间扯起了紫黑布幔围屏。“进安?”“嗯?”“睡了没?”“没呢,干嘛?”“我睡不着,进安,你和我说个故事!”……“进安?”“干嘛?”“让你说故事呢!”“不会!”“真不会?”“真不会!”“你骗我!你堂堂礼部侍?不会讲故事!”“我的功名是我苦读多年圣贤书才考取的,不是讲故事就会高中的!”“我不信,你的榜眼是不是作弊得来的,干嘛连个故事都不会说!”“那怎么不是你说故事给我听?”“好你个王进安,让你讲个故事还这么罗嗦!小心我扁你哟!”“你要是有本事,你现在过来,我让你扁!”“……切!”“欣欣!”“嗯?”“睡吧!”“……哦!”唉,无趣的生活,和王进安斗了半天的嘴,依然是无聊,冰冷的墙壁,连月光也照不进来,半晌,轻轻一叹,无聊的在**翻了一个身。“欣欣,睡不着吗?”好一会,布幔那边传来王进安轻轻的声音。我盯着墙低低嗯了一声。“别怕,没事的!”王进安低声安慰着我,我心下一惊,转而是感动,其实他也看出我心底那深深的不安。好一会,我才轻轻说,“谢谢你进安!”布幔那边传来的他的轻笑,“没事,睡吧!”可是,我却突然来了一句,“进安,皇上允许平民百姓种植罂粟花吗?”王进安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问,想了半天,才道,“那花听说只有冰月国西南边的滇南一地才有种植,早年我曾看过几本医书,其花果实可以入药,有止痛之功用,不过也有提及,如服用量过大,会使人出现迷幻。欣欣,你怎么会问到这个?”我沉默了半晌,才慢慢道,“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睡吧,进安!”王进安轻轻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不知过了多长时候,布幔那头传来王进安悠长的呼吸声,我翻过身,看着头顶上的罗帐,在微微火灯下,一片苍白。闭上眼,耳边隐隐有着声音,“我在地狱等着你!”没由来的身上一冷,然后是止不住的害怕,将手紧紧环住身子,地狱吗?若翰尔喀,你死也要抓我做个垫背的,可是我怎么能让你称心如意呀!再次闭上眼,空中不再有着隐隐的声音,心里不由一安,终慢慢睡了过去。第二天,我在安公公的轻轻叫唤中慢慢转醒,“小姐!小姐!醒了吗?”慢慢睁开眼,半晌才回过神来,隔着罗帐懒懒的问道,“皇上又有什么事了?安公公!”安公公讪讪一笑,才开口道,“皇上让奴才送来雪参汤。小姐,趁热喝了吧!”可我却不由一惊,皇上又想干嘛,好一会,我才道,“有劳公公了,放着吧,我一会起床就喝!”安公公轻声应道就退了下去,我在**又磨了半天才慢慢爬起,简单洗梳后,却突然出声,“进安!”紫黑布幔那边王进安也懒懒的应道,“干嘛!”“什么时辰了?”王进安好一会才道,“午时!”我哦了一声,却不再说话,原来自己睡了这么长时间了,低头看看桌上的食盒,半天,才慢慢打开,从里面端出一玉瓷碗,喝了两口。“皇上,对你不错!”抬头,布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撤了下去,王进安坐在那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将那碗雪参汤喝完后,才道,“皇上……对我仿佛……嗯,他对我挺好的!”王进安隔着牢门看了我好一会,才道,“哦,对了,昨晚你和我说的事,我今天一早起来,到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不解的看着他,“昨晚?我和你说了什么?你又想起了什么?”王进安轻轻一笑,“你昨天晚上不是问我罂粟花吗?我今一大早起床突然想起来,早些年,家父曾命镖师从滇南采植了一些罂粟花种!”我有点奇怪了,“你家不是言北的大地主吗?什么时候还做上了走马送镖的事?”王进安有点好笑的道,“你难道不知道,冰月国最大的马车行和最大的镖局是我王家产业吗?”我摇了摇头,“以前不知道!不过……现在你和我说,我就知道了!”王进安一副被打败的样子,半晌才道,“那花种当年曾送了一些到京城里!”这下我来了兴趣,“哦,那么,那些花种送到那去了?”王进安看了我一眼,好半天才道,“临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