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最顶层,‘炎凤’汐洛冷眼瞧着这一幕,满眼的不屑意味,他舔舔嘴角,狰狞的冷笑道:“呵!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他想死,我就成全他吧,多少年了,我都没再动过手,真是令我兴奋啊。”一旁的几名中年人,闻言全是面带笑意,互相对视了几眼,他们可是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当年‘炎凤’汐洛的舰队从新世界逃出,一路杀到东海的时候,整个东海都为之震撼。海贼王罗杰死去,东海本就陷入了纷乱中,处处是崛起的海贼团,海军为了追捕这些疯狂的海贼,个个疲于奔命,苦不堪言。‘炎凤’汐洛一到东海,就宣布改邪归正,永远不再走上海贼的道路。同时,他还在东海扬言,新世界根本不是梦想者的天堂,而是梦想者的地狱。他的言论得到了海军高层的强烈关注,毕竟‘炎凤’汐洛的名号在新世界也很响亮,拥有着普通人没有的发言权。正因为如此,东海才会成为大海贼时代中,最弱的一方海域,仅仅出现过寥寥数支进入过伟大航路的海贼团。为了让海军取消对自己的通缉,‘炎凤’汐洛亲自驻守在东海颠倒山入口处,颠倒山是海贼们进入伟大航路的唯一通道,有这一位横行于新世界的大海贼驻守,不知多少新冒头的新人海贼被毁灭。四名中年人当初还效力于海军分部,依旧记得汐洛发威时的情景,真可谓焚天煮海,业火焚城,那等恐怖的实力,也只有闯过新世界的男人才能拥有。当年‘炎凤’汐洛在颠倒山入口守了两年,愣是没放过一艘海贼船,断绝了所有东海海贼的航海梦想。事过境迁,转眼间已是过了十七八年,望着‘炎凤’汐洛的强壮后背,四名中年人好像再次看到了那名单枪匹马,封锁颠倒山的不世强者。而眼前这位强者,已经被下面的少年彻底激怒,身上散发出浓重的杀意。就在此时,汐洛手腕上的小电话虫急促的响了起来,这枚小电话虫是四大负责人沟通的专属联络物,也仅有四大负责人才有资格拥有。汐洛抬起手臂,冷声问道:“说。”“汐洛,发生重大事件了!”对方的语气很沙哑,这个语气很独特,汐洛一听就知道是三号船坞负责人的声音。这个名为‘鹰枭’法兰的男人,前身与他相同,都是海贼出身,只是法兰仅仅在伟大航路拥有很大名气,并没有进入过新世界。“什么事?”汐洛的语气格外平静,他每次发怒前,都会表现的语气很冷淡。‘鹰枭’法兰也知道汐洛的性格特点,忍不住问道:“汐洛,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听你语气好像不太对。”汐洛冷哼道:“这个不需要你管,只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就好。”‘鹰枭’法兰一阵沉默,语气稍微平和了一些,叹息道:“就在刚才,溟幽那个家伙被人割下了头颅,直到现在凶手还没有抓到,据目击者说,对方是一名短发青年,仅仅一个照面,就取下了溟幽的头颅。你应该很清楚,溟幽的实力虽然不如我俩,可也不会差距太大,这个青年,你我都不是对手。”从法兰说出第一句话开始,汐洛起初平静的脸上,已经慢慢笼罩上一丝惊异。法兰继续说道:“估计你的想法和我一样,亚罗的死再加上汐洛的死,这真的太过于巧合了。我怀疑,有人在故意针对我们,而且这些人,来自于上面。”上面的意味能够代表的意义太多了,汐洛面色阴沉的哼道:“我倒是不觉得,不过你的怀疑确实没有错,只是针对于我们的人,应该不是来自于上面。”汐洛已经从四名中年人口中得知,现在东海海军已经变得不堪一击,连最起码的东海治安都无法保证,怎么可能敢冲海上吟卓下手。法兰语气急促的说道:“据我所了解,击杀亚罗的那几人,其中有一人拥有海军六式!这可是海军不传之秘!”汐洛哼笑道:“可据我了解,最近东海涌现出成千上万的海贼,这些人当中,懂得海军六式的海贼,并不在少数。我更加认定,击杀亚罗的那三人和海军并无瓜葛,因为其中一人,就在我的总部广场之上。”“你说什么?汐洛,不管你在做什么,都给我停下,如果你再死掉,我们海上吟卓就彻底土崩瓦解了!”电话虫里面,传来法兰的咆哮声。汐洛不屑的笑道:“我会死掉?法兰,我劝你以后不要对我指手画脚,也不要拿你的实力来和我比。如果你害怕了,就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等风平浪静以后再出现。”汐洛揪下手腕上的电话虫,远远的丢到一边,冷笑道:“海贼疯狂了,东海疯狂了,所有人都疯狂了,哈哈!我的血脉里,果然还是流淌着海贼的血液。”他的壮硕身躯,因为兴奋而剧烈颤抖着。汐洛一抬脚,直接把身前的落地窗踹的粉碎,接着他整个人一跃而起,伴随着尖锐的玻璃碎片,从十七层的高度急速落下。就在落地的刹那,他突然化为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这团火焰还未落地,就快速的衍变起来,最终化为一只周身由火焰构成的巨大火鸟。巨大的火热气息,逼的四周大汉纷纷四散逃开,就连乔恩也是几个踉跄的爬起身,朝着总部正门内跑去。这只火焰怪鸟足足有七八丈大小,在半空中闪动着火焰羽翼,每一次扇动,都带起几股迫人的热浪。热浪夹带的火星,令地上的枯草纷纷燃烧起来,在火焰的笼罩下,四周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许多,给人短暂的窒息感。刑平远远望着这只火焰怪鸟,表情变得凝重了一些,他根本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自然系能力者?这也是他踏入到海贼世界以来,第一次遇到的自然系能力者,面对这种来自于自然火元素的威压,任何人心里都会涌出一股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