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虚无大召唤师

斯巴达之王，虚无之王，圣殿之主！奥古斯·亚伦·莱茵哈特！——————————————————————————————————————————————————————“长矛飞掷————”锋利而沉重的长矛，以超越风的速度，带着刺耳的呼啸。百米开外，树叶形状的矛尖、整个没入了坚硬的大理石中。其力道、还有锋利，几乎没有受到一丝的阻碍。施展圣殿技能，不需要特别瞄准，不需要用力，只需要用意念默认即可。而不耗费任何体力的攻击结果却是，不管是投矛的攻击距离、打击力量、还是投掷精度，都超脱了亚伦平时的正常认知。这样的技能，在恰当的战斗时机，无疑是一个强大的杀戮手段。但要说这个技能的缺点便是，长矛作为斯巴达人主要的战斗武器，不到紧要关头，不适合离手。“虚无空间圣殿晋升2级，会再次解锁一个什么样的技能？”这样的疑问，使得亚伦那双银色的眼睛一直在心上闪烁，就象挂在苍穹的一颗星，折射着一种纯净的光辉。那么直接的表露出一种渴望，一种追求。神赐贸易的第二天，清晨时刻的天和地之间的界限变得朦胧。东面的劈山是白的、头顶的天空是白的，死海的水面上也飘着白雾。亚伦想要摸摸这奇怪的雾，可它像个调皮的孩子，一会儿逃向东，一会儿逃向西。灰蒙蒙的雾似在不停地滚动，亚伦站在圣殿的月亮门口，隐隐约约地看见了船帆，一个、两个、三个……就在光影船只满载着贸易货物，归来之际。一道回响在意识里的空洞声音，让他获得了一种敏锐的感知。“纷扰的游尘，迷惑的旅人，大地的怒吼，天穹的呼唤。空间的意念，混乱的重生，狂野的力量！背逆了一切的定理，违反了亘古的常规，以虚无大召唤师的名义，祈求虚无之王，圣殿之主的降临！”头一次感知到来自虚无召唤师的召唤，不得不说，这种跨越了空间距离的呼唤，让亚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背逆了一切的定理，违反了亘古的常规，以虚无大召唤师的名义，祈求虚无之王，圣殿之主的降临！”遵循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亚伦的眼波流动，就像一潭神圣且拥有神奇力量的湖水。对方的召唤一遍比一遍急促，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亚伦决定响应对方的召唤。……………………距离荒蛮大陆遥远的北境大陆，一处冰雪覆盖的幽暗密林。密林里光线阴暗，笔直高大的树木遮住了绝大部分阳光，只有斑驳稀疏的冬日光线，透过树木的枝叶照射进来。加之密林里的大树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极似极其深邃、暗绿色的海底。不需要其他的感触，鼻子就会告诉你，密林中的空气阴暗、潮湿、寒冷。风卷起雪花在耳旁刮过，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其中有一股刺骨的寒意。伴随着刺骨的风，一星半点儿的潮湿，悬浮在空气里，是露水或者冰屑，说不清楚，只是碰到皮肤的时候，会激起一阵小小的鸡皮疙瘩。一阵猖狂的笑声，在密林中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个别人的讥讽。“哈哈哈哈，看啊，真是没想到！这个大美人儿，她还是一个虚无召唤师。”“哦！克劳迪娅，请问你是白痴么？这个世界上，除了浩然、蔚蓝、御敌三座已知的圣殿，你这样的召唤师，只会召唤出来一个只会搓澡的木偶。”“啧啧、可惜了。即便你是一个虚无大召唤师。但所谓的虚无圣殿，那不过是历史上，被一群可怜的老人臆测出来的东西。”……耳旁似乎有狂风刮过，在这个过程里，眼帘难以睁开。嗡————一块水晶形状符号，融化了一片积雪，烧焦了积雪下掩埋的苔藓植物。当十秒钟以后，一个女孩显现在亚伦的眼帘。在凹凸灰色的帽子下面，露出留了那一排淡黄色的额发。下面一股一股的长头发，它们是先编成一根一根的小辫子，随后又绞成一根大辫子，搭在肩头。尽管半躺在雪地上，亚伦依然可以发现，女孩的身材修长，一双纤细的手臂穿着白色的长手套，优雅的小腿则套在优雅细窄的鞋子里。近距离对视，那两道眉毛给予她的眼睛一种特别的色彩——这是两条淡褐色的、松软的、差不多是笔直的线条。但在这张痛苦的面孔上，却很少有对称的时候，一道比另一道高出一点，因此这道眉毛上面出现一条小小的皱纹，其中仿佛含着怒意，隐藏着杀气。在她涣散的视线里，她渴求围观的人群给她一点尊重，却无人理睬，直至——亚伦的出现。不管怎么说，目前亚伦的形象，身披着红色大氅，头戴着遮住大半面孔的马鬃战盔，手持长矛圆盾，以及腰里佩带着战剑。统统这些，与想象中的木偶人亦或是一只毛茸茸的宠物，都有着天差地别。光是圣团装备上笼罩的那一层寒光，就足以令许多人胆寒、并感到发自心底的畏惧。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以至于让周围的许多围观者都完全惊呆了。所有人的那种神情，就好像失音、麻木了一般，刚刚还在讥讽的男男女女，话到一半，脸上就全部被唬得改了样子，两颊的肌肉都松松地下垂，一张嘴巴，也差不多都看着好像是一个小圆孔。很明显，他们无法想像，眼前居然真的出现了一个受召唤而来的虚无圣团战士。但不管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让一个虚无大召唤师，向虚无圣殿发出召唤。这些都不应该在亚伦的关心之列。此刻，亚伦所要做的事情，大概就是进行一场杀戮，杀死他所能看见的任何‘敌人’，然后退出战斗，为虚无圣殿收集到一枚圣辉。短暂的几秒钟时间里，他的眼球在急速充血，似乎对女孩的愤怒感同身受。让他能够自然的分辨哪些人，需要为他们愚蠢的行为，为惹怒一个虚无大召唤师，而付出鲜血的代价。“斯巴达之王，虚无之王，圣殿之主！奥古斯·亚伦·莱茵哈特！”一股怒意的驱使，或者是来自圣殿的某种神秘力量，让亚伦吼出了这个名字。尽管，在召唤战斗中，他的嗓音听起来空洞、生硬的就像是两块巨大金属的碰撞。但“长矛飞掷————”圣殿技能发出“呼呼——”的刺耳破风声之后。视界里，只见亚伦的手臂只是随便一甩，呼啸的长矛，便立即洞穿了二十米以外一个男孩的嘴巴。沉重而又锋利的长矛，将他整个头颅，都钉在了身后的大树上。尽管直到死亡降临的时候，那两道还来不及涣散的眼神、看起来是如此的无辜！但来自斯巴达之王，虚无圣殿之王的怒火，却不会因此而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