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众人散去,天麟下得轿来,走到欲海情主身侧。经过奉剑治疗,欲海情主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他此时盘膝坐在地上,见天麟走来,忙要起身。天麟忙道:“你伤势不轻,不要乱动。我这里有一些疗伤之药,你先服下。”除了各种增强修为的神丹之外,天麟也炼制了不少疗伤圣药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欲海情主见天麟缓缓蹲在自己身边,转头望他,见他犹如粉雕玉刻般俊美绝伦的脸正靠近自己,闻到他身上醉人的气味,不由心头一荡,甚为陶醉,心想:若能时时刻刻这样见他该有多好,要是他也喜欢我……想到这里,不由心头巨跳,俊脸烧红。天麟见他不拿手中的丹药,只顾盯着自己,双目带羞,不知想些什么,心下叹息一声,笑道:“怎么?怕是毒药么?”欲海情主闻言回过神来,怕天麟看透他的心事,顿时慌乱,结结巴巴道:“没……不是……哦……谢谢宫主。”这才伸出略带颤抖的手,接过天麟手中丹药,与他肌肤相接之时,直若触电一般,手掌一颤,差点丹药落地。天麟看他将丹药服下,又道:“报元守一,我来助你疗伤。”他也说不清怎么回事,明明知道欲海情主对自己的特殊感情,却也并不觉得难以接受,虽然欲海情主同自己一样,是一个男人。这也许跟他从小的坎坷经历有关,他只知道要去喜欢、要去报答那些真心关爱自己的人。而欲海情主实际上就是其中之一。在天麟看来,欲海情主也许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这种感情在别人看来是那么的可恶,那么的难以理解,但不管怎样,他从欲海情主痴迷的眼神、在自己面前难以掩饰的慌乱中,能够发现欲海情主的真挚和对自己的浓厚情谊,虽然他跟自己不过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有些东西就是在一刹那之间便就决定,而有些感情也是一刹那之间便就注定。天麟的手掌缓缓贴在自己的背上,肌肤的相触令欲海情俊脸通红,心头狂跳,心头的压迫虽然令自己难以呼吸,但肌肤相触的快感却也让自己沉醉。他虽然与别的男人不同,自久以来便就喜欢男人,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心爱的人肌肤相接,那似痒似麻的感觉,令他目眩神迷,他真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住,永远这样。天麟发觉了他的异样和魂不守舍,心头略有些不悦,沉声道;”你当是玩呢?还不稳住心神,导气归元!”欲海情主闻言心头一震,俊脸又热,怕天麟不悦,连忙摒弃脑中绮思,专心疗伤。有天麟相助,任是他伤的再重,一刻之间,也已回复了十之五六。天麟收功起身,欲海情主也跟着站了起来。天麟笑道:“怎样,感觉好些了没有?”欲海情主此时倒不敢再正视天麟双眼,微微低头,小声道:“多谢宫主,我好多了。”天麟点点头道:“嗯。听你刚才所言,莫非阴月夫人遭遇了什么危险?”欲海情主点头道:“姐姐被九命毒龙所伤。我这次来就是寻药给她治伤的。”见天麟不语,又道:“谁知道刚要回去,就遇到了武林法庭的执法者,若不是宫主相救,恐怕……”天麟问道:“我替你疗伤时,发现你体内经脉被一股柔力所伤,不像是末神世家的武功,是谁下得手?”欲海情主略一沉吟道:“是……我姐姐。她生我的气,惩罚我,我不敢还手,被她打的。”天麟心头一震,脱口道:“什么!是你姐姐!下这样重的手?”欲海情主点头道:“嗯。都是是我不好,惹她生气才这样的。”天麟知道那股柔劲的厉害,若非欲海情主修为高过其姐,此时早已伤重而死,饶是如此,钻心的剧痛只怕难免,怪不得以他的修为,竟要伤在武林法庭的手下。但听他口气,对阴月夫人竟无半点怒意,有的也只是自责,不由摇头叹息。看他俊美面容,犹如孩子般纯净的双眸,任人怎么也联想不到宇内三妖欲海情主的名号。他生而不幸,天麟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他,只是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能帮的上忙的,也不妨来圣宫找我。”欲海情主又惊又喜,道:“真的吗?”天麟点头道:“自然。”欲海情主重重点点头道:“嗯!”满面喜色。天麟转身进轿,见欲海情主还在望着自己,没有离开,便道:“你怎么不走?”欲海情主支吾道:“宫主你……要小心我姐姐,她知道我对你……,她好了之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小心她。”说完才化为流光飞去。这边灵琦见他离开,嘻嘻笑道:“他就是欲海情主吗?倒不像个坏人。只是太奇怪了,他竟喜欢男人。嘻嘻,他一定是爱上公子了。”灵珺斥道:“你胡说什么!”灵琦顶道:“谁胡说了?难道你看不出来?”灵珺怒道:“你还说!”灵琦噘嘴道:“说说怕什么,又不是坏事情!”天麟听他如此说,倒不由奇怪,笑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不是坏事情?”灵琦见天麟笑问他,便笑道:“公子你想,他是罪恶林的人,又喜欢上了你,若以后我们与罪恶林交战,他说不定会偷偷帮我们呢。”天麟闻言不由心头一动,暗暗点头。灵珺见天麟不语,便又道:“别胡说了,我们快走吧。”天麟路上无事,研究武尊绝学,收获不小,回想适才一战,欲海情主施展的绝招“摧心残掌”,果然威力不凡,竟能一掌将敌人心脏打出体外,而不伤其它,心下颇感兴趣。凝神思索,求其诀窍。无奈他天纵奇才,世所罕见,又通晓宇宙中的最高修炼法门,沉思良久,终于让他发现其中的诀窍。不免心下大喜:这样一来,以后杀人使用此招,便可以不破坏躯体,不知道会省却碟仙多少的麻烦。原来他心中所想的,竟是为了取敌人之命而保全其躯体留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