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世邪元在厉君邪身前凝聚,诡谲变换,只听他厉吼一声:“天邪屠世!”无数邪元顿时向天麟奔涌而来。天麟再催元功,天地能源尽数转为佛元圣气,朗喝一声:“天法神击!”双掌推出,无边佛元圣气立时迎了上去。惊世骇俗两大绝式相击,足以平山涸海,颠倒乾坤,刹那之间,地裂山崩,沙扬万丈,方圆百里之地陡然塌陷,已成千丈深坑。只有天麟与厉君邪二人方圆数十丈之地,因为有二人元力的护持,没有下陷,这时看来,竟成了千余丈高的巨柱。天麟、厉君邪二人各占原地,未曾已从,乍然一看,似乎又是平分秋色,不分胜败。然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由于受到天邪屠世邪功的巨大冲击,天麟虽有双气罡流护体,又是如来不灭之躯,也不免内腑受创,口角飞红。不过他体质特殊,经脉特异,又修习了宇宙至高功法混沌神诀,在伤势并不过分沉重的情况下可以瞬时自动修补,因而不过转眼之间便已平复伤势,康复如初,只是气血浮动,元力翻涌而已。再看厉君邪,却是皱纹更增,面如死灰,似乎突然间又衰老了十倍。原来他年岁过老,机体衰竭十分严重,若不是靠了强大元力的支撑,只怕早就已经死去,成了一堆白骨。此时与天麟动手,施展了最高绝式天邪屠世,过度消耗元功,已令功体难以承受,再加上天麟佛门绝式天法神击的重击,致使功体极度受损,瞬间衰老数倍。厉君邪自然清楚以他此时功体施展天邪屠世的后果,但他却以为自己向不轻用的最高绝式足以令眼前这个扎手的年轻人一败涂地,任由自己宰割,他堵得就是这个结果。然而事实恰恰相反,伤重不支的竟是他自己。看清这个结果之后,厉君邪的凉了,他知道他已彻底输了。厉君邪再也无法强力压制翻腾的气血,哇地一声,狂吐鲜血。不过他成名多年,老而成精,并不会坐以待毙,现在早已顾不得身后摇摇欲坠的天邪殿,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逃脱,逃离他有生以来经遭遇的最危险境地,先保自己住住性自己的性命。可惜的是,他太过不幸,他的心思早已被天麟看透,所以无论他以多么快的速度,向哪个方向逃去,他都发现天麟正好就在前面等他。不甘心的厉君邪尝试了十数次之后,彻底放弃了,他的心也彻底寒了。天麟望着厉君邪,冷冷笑道关:“还要逃么?”厉君邪瘫倒在地,怔怔发呆,突然以头抢地,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过是想多活几年而已,为什么竟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天麟万万没有料到一个成名多年的绝世高手竟会做出如此的举动,反倒一时愣住。原本被困在天邪殿之后的沉婴老者与半月人,趁着身上束缚受到天麟佛门圣气冲击而减弱的时机,运转元功相抗,挣脱了束缚,来至天麟面前。半月人忙大礼参见。天麟心头大喜,道:“战将免礼,见你们并无大碍,我也就放心了!”沉婴老者绕着厉君邪转了三圈,拍手笑道:“好你个老鬼,你也有今天啊!要不是我老人家的梦幻无极厉害,定也被你吸去不少功力。嗯嗯嗯,看我想个主意怎么收拾你。”说着抓头挠腮,正经八百地想了起来。厉君邪见此,连忙膝行到天麟的面前,拼命叩头,乞求道:“你们放过我吧!”天麟见这般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自己面前千般乞命,于心不忍,便道:“好吧。只要你交出武圣遗录,不再为恶,我不杀你。”沉婴老者一听,跳起来叫道:“喂!这可不行,这老鬼可不是好人!你看,我徒弟被他吸去了三成功力呢,又得几百年才能练回来。他可是你的手下啊,不能就这么算了。”天麟笑道:“老者先别急,你不是要想主意收拾他么?杀了他可是太便宜了,先把他留在这里,等你想到好的办法再来,岂不是更好?”沉婴老者大喜,道:“这样好,还是你想得周到。好主意可不是马上就能想起来的,我得好好想,想到了再来找他。”沉婴老者一声痴迷于武功,在其他方面却是毫无心思,甚至比童稚都不如,竟被天麟三言两语给说服了。厉君邪大喜,忙将武圣遗录交与天麟。天麟打开一看,竟是以神之文字记载,再看内容,却不由惊异,原来神弃境所谓的武圣,竟是仙佛界盛名已久的武尊,难怪仙佛界无人知道武尊的行踪,也来他竟利用万年一遇的空间板块移动的时机来到了神弃境。再往下看,越发吃惊。沉婴老者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惩罚厉君邪的好主意,心头憋闷,见天麟只顾看书,大是不满,叫道:“南宫小子,你倒有闲心在这里看书,这地方有什么好?”半月人忙道:“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跟圣皇说话!”沉婴老者大怒,在半月人头上敲了一计,骂道:“臭小子,笨小子,你敢教训师父?”天麟见此微微一笑,道:“好了,书也看完了,我们走吧。”又对厉君邪道:“你功体过度衰弱,此时功力已不足五成,再若妄动真力,只怕性命难道,好自为之吧。”沉婴老者也冲着厉君邪瞪眼,道:“你好自为之!”能保住性命已是大幸,厉君邪还能如何,只能诺诺应是。天麟等正要离开,突见三道流光,急速而来。天麟道:“嗯……原来是他们。”沉婴老者忙道:“是谁,你认识?看样子能为不差呢。”话音未落,便见三人已来到身前,正是红袍老祖、舞魅娘与慕容明月。红袍老祖看清厉君邪形容,又惊又喜,喝道:“总算找到你了!怎么半天不见,成了这个鬼模样。武圣遗录呢?”慕容明月望了天麟一眼,缓缓道:“这还用问,武圣遗录怕是已经到了南宫公子的手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