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青莲听到敲门声,心中叨咕了一句:“谁啊?不会是牛大傻出门忘了带钥匙吧?”她是不是应该考虑,贴一个标签在门口,让人家记得按门铃,而不要乱敲门?隔着铁栏栅,即墨青莲打量着门外的那个年轻男子,年约二十五六,长得一副好模样,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皮肤白皙,鼻梁挺直,一双丹凤眼勾魂摄魄——好一副妖孽模样。即墨青莲本能的摸摸自己光滑的小下巴,想着好友赵美丽常用的名词——妖孽!只是,以前被赵美丽称为妖孽的男子,在她眼中,都够不上妖孽的标准,而目前的这一只,绝对够妖孽了,嗯……甚至够得上活埋的标准了。为什么要活埋?因为男人长得太过好看,常常会祸害人,作为有理想,有抱负的美女们,看到美艳妖孽,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他们全部坑杀了。这是赵美丽的轮调——这个时候,即墨青莲感觉,似乎也有点道理。“请问——”徐子慕隔着铁栏杆的门,正欲说话,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认了出来,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就是三年前偶遇的那个女孩子,她应该叫做即墨青莲?不过,听的说她被继母侵吞了全部的财产,还被扫地出门。伦理,她应该很是悲观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徐子慕在看到她的瞬间,却发现,这个女孩子一如三年前,全身上下,似乎都透着一股子飘渺灵气,一双大大的眸子里面,天真好奇……像是花间飞舞的精灵一样,不经意之间,致命的吸引人。“门铃在这边!”即墨青莲指着旁边说道——奇怪奇怪,这妖孽帅哥,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摸着光滑的小下巴,即墨青莲满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这样的妖孽帅哥,要是能够牵出去溜一圈,绝对会让她的那群舍友们,流一地的口水。虽然她自己对于美男没有太多的兴趣,但她的舍友们,都是未满二十的花季少女,在枯燥的学习背后,美容,减肥,男人……这是必须的话题。“呃……”徐子慕愣是把到口的问题,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然后,走到一边的墙边,寻找她所说的门铃。果然,在门口的一块青砖上,他看到了“门铃”两个字,可是,门铃呢?出于本能的,他把手指摁在了那块青砖上,然后,“啪”的一声,青砖向外弹开,里面出现一个小小的盒子,装着正宗的门铃。坑爹啊!不就是一个门铃嘛?用得着如此坑人嘛?徐子慕在心中不满的咒骂了一句,然后,他照着她的话,摁下了门铃。掉过头来,他正好看到即墨青莲清澈如水的眸子里面,怎么都掩饰不了的笑意。“请问是即墨青莲小姐嘛?”徐子慕叹了口气,这女孩子,还真是童心未泯。他却不知道,这个门铃,即墨青莲也让牛大傻那个傻子给坑过一次,所以——现在逮着机会,她自然也想要坑一下子别人玩玩。“哦……”这次,轮到即墨青莲有些诧异了,虽然这位养眼的帅哥看着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她可以保证,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位。“我是,我们认识嘛?”即墨青莲很是诧异的问道。“三年前,我们曾经见过一次!”徐子慕叹气,想来,她已经忘记自己了,“即墨小姐还记得吗?三年前,我们在西湖边曾经见过,令尊还救过家父……”即墨青莲想了想,又想了想,这才想起来,三年前父亲带着她去西湖边玩儿,结果,碰到一对父子,那老父年龄有些偏大,穿着得体,像是有钱人,估计平日里也不怎么运动,结果晕倒了。然后父亲给他施针,救了过来,但他好像并不怎么领情,直接去医院了。那赶来救治的主治大夫,看父亲的眼神,明显带着歧视。这事情,很快就被即墨青莲忘怀,父亲是个好人,见死不救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做就做了,他也没求什么回报,所以,别人怎么看,他一向都是无所谓,即墨青莲自幼受他熏陶,对于这些些小事,并不计较,直到父亲过世,她才不得不感慨——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啊?“我姓徐,徐子慕!”徐子慕站在铁门外,隔着栏杆看着即墨青莲,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开门让他进去说话的打算。而即墨青莲也确实不想开门,偌大的回春坊内,就她一个孤身弱女子,天知道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徐先生有事吗?”即墨青莲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好奇的问道。“她的眼睛很好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徐子慕却心中有着这么一种近乎荒唐的感觉,她的眼睛好亮,像有星星一样,闪烁着光泽,大概是落日阳光的反射?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谁的眼睛,能够清纯如斯。“家父病了,和三年前的症状一模一样,所以,我特意起来求求即墨小姐……”徐子慕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啊?”即墨青莲呆了一下子,半晌才皱眉道,“邪秽入体……”父亲当年曾经说过,如果不根治,三年后必定复发,被徐子慕提醒,她自然而然也想了起来当年的光景。“对对对!”徐子慕听得她这么说,如同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也不顾形象,抓着铁栏杆连连点头道,“正是,小姐知道如何医治吗?”“不知道!”即墨青莲摊手苦笑道,“你能够找到这里,想来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家父在一年前出车祸而死。”徐子慕在听的她说出“不知道”三个字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即墨青莲这里,可是他最后的一点希望了,难道说,父亲就只能够躺在病**等死了?这一刻,他开始深深的后悔,为什么要相信那些不靠谱的名医?为什么三年前,没有让父亲去云锦阁,彻底治愈隐患?虽然说生老病死,那是天命所属,不可避免,但是,他本来是有机会的……怨他!怨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