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刘府,一行人乘了一艘大船,向北进发。到得豫西,改行陆道。经过几天的时间,令狐冲伤势渐渐彻底痊愈,众人自然有加快了行程。如此用了一个多月的时光,终于回到了华阴县,来至了玉女峰下。一到这里,岳峰心里不由生出了温暖的感觉。他自小就呆在这华山上,这么长时间呆在外面,自然很是不习惯。这时,高明根和陆大有先行上峰报讯,华山派其余二十多名弟子都迎下峰来,拜见师父。这些弟子们,都是今年来岳不群新收下的弟子。其中有六名女弟子,一见到岳灵珊,便都咭咭咯咯的说个不休,却是宁中则的徒弟。华山派规矩以入门先后为序,唯有岳峰与岳灵珊两人是岳不群的子女,并未按照这个来排序。故而岳不群的弟子们,出了令狐冲外都叫岳峰一声师兄,而因为岳灵珊年纪小的缘故,全部都管岳灵珊称呼做小师妹。至于林平之最后入门,年纪虽说要比岳灵珊大上几岁,但依旧如原著一般,称呼岳灵珊为师姐。等上的峰来后,山势险峻,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四五座粉墙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的构筑。紧接着,一个中年美妇缓步走近,正是宁中则。岳灵珊一见到宁中则,飞奔着过去,扑入她的怀中,开口道:“妈,我想死你里。”宁中则连忙将岳灵珊抱在怀中,轻轻拍了几下,这才将向着众人看去。他的目光先是在林平之身上停了一下,但并不以为意,很快就转开了,看向了岳峰,开口道:“峰儿,听说你这次下山杀了不少人。”岳峰的脸微微一僵,他从小到大虽然没杀过多少人,但因为性格的偏执和剑法的诡异,每次动手都是那么的迅速,杀人也总是喜欢一招毙命。于是乎,他杀起人来总会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快感,身上依旧不由的形成了所谓的‘杀气’,并且这种东西表现极为明显。平日里还并不会出现什么事情,可一旦杀起了人来,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难以控制。这种情况,也说不上是坏是好,但有时却会给其他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如同杀过好多人一样。岳不群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宁中则却一再的告诫他不要轻易杀人。事实上,岳峰也早已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因为前世的记忆,华山派的悲剧一直长长在他脑海中浮现。就这样,岳峰一直以来任何的安全感,感到生活充满了危机。这种感觉,好似有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随时都要落下了,万分的难受。于是乎,岳峰就日日夜夜的沉浸在武功的修炼当中,从不愿与其他人交流。渐渐的,他原本就孤僻的性格也因更加的扭曲。直到后来他武功渐渐高深,华山弟子也越来越多,这种感觉才渐渐有所缓解。特别是岳灵珊的存在,总是能够让他在孤独中体会到一些亲情。同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岳峰在当初挑选剑法之时,就选择了恢宏大气却与他性格格格不入的养吾剑,想要通过剑法来扭转他性格上的偏执。至于希夷剑法,变化太过于复杂,岳峰本来就不太喜欢,而且没有实用的价值,就没有进行修炼。而通过这些日子的努力,养吾剑对他的性格也确是形成了一定好的影响,只不过还为彻底体现出来。岳峰稍一迟疑,连忙开口道:“孩儿并未杀多少人,只不过杀了一个**贼田伯光。”宁中则听到后,脸上的担忧终于消失了许多。华山派地方偏僻,对于江湖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是非常清楚。再加上宁中则不喜欢这些俗事,因此即便岳峰杀了田伯光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可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宁中则脸上多了几分喜意,开口道:“既然杀了田伯光,那也算件好事。对了,田伯光的武功如何?”岳峰想了一想,开口道:“快刀不怎么快,内力也是一般。至于轻功,或许可以,只是没来的及施展。”岳峰虽然说的句句是实话,田伯光的武功对他而言也就是如此,可宁中则却并不这么认为。嗔怒的扫了岳峰一眼,宁中则这才将目光看向了岳不群,开口道:“师兄这次出去,可是又收了一个弟子?”说着扫了林平之一眼,开口道:“只是这孩子生得太俊了,不像是练武的胚子。不如跟着你念四书五经,将来去考秀才、中状元罢。”“呵呵,要考状元,有峰儿就够了。”岳不群摇了摇头,开口道:“这小子向来聪慧,不去考状元还真是可惜。”“师兄说笑了,我们江湖中人,哪里能够去参加科举。”宁中则摇了摇头,开口道:“不过下山时,我交代你做的事情到底如何?”岳不群脸色微微一僵,笑了一下,开口:“还依旧没有头绪。这小子性情古怪,而且眼界甚高,怕是不好找啊。而且,这事现在来说,还确是有些早。”岳峰正听着岳不群夫妇两人间的对话,却不由猛然一怔,脸不由微红,开口道:“孩儿有事,就先退下了。”岳不群扫了他一眼,开口道:“先不急,待会还有事情要你去做。”接着,他有何宁中则说起了离开华山之后的一些事情。及至说道金盆洗手时的变故,宁中则也是听的不由心惊。其中有些事情,岳不群亦不是非常的清楚,但也能猜到八九分。但是此时,他也并未彻底讲明。等岳不群说完,宁中则却是不由叹气道:“从此我五岳剑派多事矣。不过还好,这些年的发展,我华山派总算是有了些许自保的实力。”突然,她目光一转,对着令狐冲开口道:“冲儿,你和田伯光相斗,能在他手底下走多少招?”令狐冲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弟子武功虽说进步不小,可终究还不是那田伯光的对手。要是拼尽全力的话,怕最多也就是一百来招。”宁中则脸上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看了岳不群一眼,开口道:“即是如此,你日后可要更加努力去修炼了。”令狐冲被宁中则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好点了点头。却见岳不群突然脸色一变,指着这令狐冲开口道:“你这次下山,同那**贼田伯光一同饮酒,败坏了我华山派的名声。我就先罚你去思过崖上闭关一年。明日,就让峰儿亲自带你去。”令狐冲的脸突然变得很难看,没想到才刚刚回到华山,就要被岳不群责罚去闭关,连忙开口道:“师傅,弟子这么做,可是为了就衡山派的师妹,不得已而为之的。”“是吗?”岳不群冷哼了一声,开口道:“那‘一见尼姑,逢赌必输’这些话也是好意了。你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要口出伤人之言?总是平素太过轻浮。那日在衡山,当着众人的面前,你可是将我的脸给丢了个光,定逸师妹更是拍着桌子,差点要当场和我翻脸。现如今,五岳剑派中已然人人皆知,旁人背后定然说你不是正人君子,责我管教无方。若不是念在你出自一片好心的份上,我早就将你一口牙齿给打了个光。”令狐冲不由一惊,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仪琳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一见尼姑,逢赌必输’,而岳不群却是满脸尴尬的站在那里的场景,当下就不由露出露出想笑要不敢笑的表情。他知晓岳不群平素最重名声,这一次的责罚,是决然跑步了得了。就连华山众弟子,也是一个个看着令狐冲,满是同情的表情,只是却没人敢求饶。唯有岳灵珊,开口道:“爹,你就绕过大师哥这次吧。要不,就少关些日子也行。”接着,他有上前拉住岳峰的胳膊,央求道:“哥哥,你帮忙求求爹吧,他说的话最是管用了。”岳峰却是没有答应,摇了摇头,看着令狐冲,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珊儿,你不要胡闹了。此刻是论究本门戒律,你是华山弟子,休要胡乱插嘴。”宁中则摇了摇头,说道:“不就是一年时间吗,当初峰儿可是在思过崖定一呆就是好几年。还有你爹爹,曾今甚至因为犯错被你始祖责罚闭关七年。当这些时间,你若是想见他了,就自己上山瞧瞧。”岳灵珊咬了咬嘴唇,满是幽怨的看了宁中则一眼,终于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多说话。岳不群摆了摆手,开口道:“就这样了,峰儿,你明日就亲自带着他去思过崖,好好看看管。这华山上,现在唯有你能管得着这小子了。”说着,他有对令狐冲说道:“到时候,你老老实实的在思过崖上呆着,休想在偷偷饮酒。”令狐冲脸上苦涩之意更加弄了,偷偷看了一眼岳峰,脸上露出一个哀求的表情,这才对着岳不群应道:“是,弟子知道了。”岳不群如何不知道令狐冲所想,但却不点明,只是冷哼了一声,就带着众弟子走入了房间。及至晚间,众人吃过晚饭,岳不群才令林平之在正气堂中拜了师。如此,华山弟子又添了一人。第二日,令狐冲对着一群师弟们嘱咐了几句,这才满脸苦闷的随着岳峰去了思过崖。(本书书友群已建立,由书友雨溟溟提供:221285403(笑傲同人书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