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采访

至于那个中国人能不能配的上纽约尼克斯，鉴于本队养老的废材已经太多了的情况下，沃尔什并不介意再多一个吃闲饭的，而且显然纽约想在近期内崛起简直就是笑话，更多的目光还是得放在2010年，在这之前增加点收入也不是坏事，说来惭愧，沃尔什还真没指望安东尼今年就能带来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做梦。事实上，从伪专家的角度，秦萱认为阿兰休斯敦给陈木的投篮训练安排是极为不合适的，不过既然是伪专家，自然是说了不算的，既然阿兰休斯敦这种专家说了，秦萱也反驳不了，她特意为此去咨询了微笑刺客，微笑刺客也只是笑了笑，让陈木按照阿兰休斯敦说的去做就行了。可是，对于陈木来说，“投的痛不欲生”这种境界实在是太难把握了，所以在他在自行加练了两天投篮后，就跑去找阿兰休斯敦了，表示已经到了“痛不欲生”的境界了。“投两个，痛不欲生的话，投两个我看看。”阿兰休斯敦笑着说。陈木依样画葫芦投了五个，仍然只中了一个。阿兰休斯敦显然对他的这种敷衍很为不满，说：“我现在不想告诉你我要你先投篮的目的，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完全可以看出来你努力没有，所以你最好不要耍我，这样，你保持这样的姿势投篮，如果哪天，你的FIBA三分线附近命中率达到了5成，你再来找我吧。”陈木则是非常沮丧，要他练到命中率5成，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对于一般球员来说很容易，但是对于陈木来说，困难重重。当然阿兰休斯敦并没有告诉，即便是他的命中率达到了5成，在实际比赛中，命中率会远远低于这个数字，因为比赛中充斥着防守队员和无所不在的压力，可不像训练中空位投篮那么轻松。显然，即便是达到目前的要求，也是个漫长的过程，所以陈木也就死了心，不奢望在短时间内射术突飞猛进了。经过几天的接触，陈木也对尼克斯队训练营里的人有所了解了，陈木最喜欢的是大卫李，打球拼命，但是人很好，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和内特罗宾逊一起打闹，其实大卫李和内特罗宾逊都有同样的问题，都是个子太矮了，如果这两个人都高3寸，都将会是了不得的人物。而目前的似乎的球队老大兰多夫，由于对他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了解，而且得到了秦萱的“离这个犯罪男远点”的警告，陈木并没有什么了解，只知道这个人少言寡语，而且特别不爱防守，进攻端出手果断，命中率还可以，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至于克劳福德，陈木还是非常喜欢的，这个球员在他来看身体条件出色，同时基本功非常扎实，投篮很准，经常会送出许多漂亮的传球，虽然陈木从秦萱嘴里得知他非常喜欢滥投，但是陈木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球员的。和陈木同一个位置的杜洪让他想起FA队的控位jerry，同样都是身体条件一般，基本上没有什么创造机会的能力，但是防守和投篮都非常出色，曾经拿下过三双，说起来，别陈木还是优秀不少的，至少胜任一个角色球员还是可以的。对于理查德森、小尤因、威尔森－钱德勒、科林斯等人，陈木并没有什么接触，只是他们给陈木的感觉都很闷，纽约队像一个大棺材一样，什么活力都没有，几乎所有人都不爱讲话，压抑的气氛弥漫于整个训练馆。训练馆外已经有很多中国记者探头探脑地张望，好多摄影器材都已经架好，几乎所有的人都想在第一时刻把消息传回到国内去。秦萱也在第一时刻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在和刘轶商量之下，都决定在近期安排一个正式的联合采访，而不能让这些人一拥而上，并没有告诉陈木，还是让他安心训练。当然，作为新秀，陈木还是要有些待遇必须要享受的，另一位高位新秀意大利人目前还躺在**，那帮老鸟就只有“操练”他一个人了，而且秦萱也早已经提醒他了，在NBA，新秀总是会被安排做一些事的。当然，新秀赛季的阿里纳斯会在老鸟的鞋子中放满垃圾作为抗议，也会在他们的衣服上涂鸦，弄得人人都怕，以此来对抗。在“委托”陈木去买了几次饮料和汉堡以后，尼克斯队的这帮老鸟们也自发暂停了这种在他们看来是大家都痛苦的行为，因为陈木每次买来的东西都是最难吃的，当然购买者本人吃的津津有味，使得几乎所有人都不好说什么。事实上，本着能贪污一便士都绝不放过的原则，我们的贪财小木头每次买的都是最便宜最难吃的东西，有次甚至买的都是快要到期的便宜货，基本上训练营的食物基金每次他都要贪污一半以上，说来难以置信，从陈木的角度讲，只要是可以吃的东西就可以了，其他无所谓，所以当内特罗宾逊说出如“凌晨三点送披萨饼到我家”这种完全就是挑衅的要求的时候，陈木差点就脱口而出答应了，这门“生意”比他在中餐馆可有赚头多了。如果不是秦萱实在受不了了大发雷霆，陈木搞不好会把让他送到洗衣房洗的衣服作为“副业”一并在中餐馆洗了。正常人很难理解陈木这种对于钱的超乎寻常的喜爱，事实上只要在训练营一天，他似乎就不该为钱担心，他所有的钱都保管在他自己的手中，秦萱想碰一碰都是不行，秦萱甚至想看看他夜里会不会偷偷爬起来数钱。很显然，我们的小木头如果进入政府部门，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腐败的，这万恶的拜金主义。当然，关于这点，我们可以邀请闷骚型心理学研究者写一篇论文，题目就叫做《论童年时的环境对变态人格形成的影响》来仔细阐述下陈木的心态，但是，这些都是后话。目前陈木烦恼的问题并不是这个，而是——他必须要接受一次媒体的联合采访，以满足国内那些最近如没头苍蝇一般在纽约乱撞的国内记者，据秦萱的形容，如果陈木再不接受采访，爆点料让这帮家伙回去交差，估计他们就会采用24小时的狗仔队盯人方式了，说不定还爆点绯闻出来，比如《大陆希望之星与台湾著名艳星李勤勤过从甚密，似乎有同居迹象》这种无厘头文章出来。这可把陈木吓了一跳，如果这种文章被他的老爸老妈看到，估计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他接受了这个要求。当然，陈木在得到了秦萱的会有出场费的保证后，还无耻地就出场费的数目和秦萱进行了细致地探讨，直到秦萱不耐烦，一脚把他踢开为止。由于普前公司的相关人员并没有到位，秦萱目前就暂时负责陈木在美国的相关事务，当然，包括普前公司在内，遵循的第一原则就是陈木本人的意见。在讨论了很久先付出场费再采访还是先采访再付出场费并且陈木对秦萱有没有克扣他的出场费提出了置疑之后，秦萱终于忍不住直接把陈木送进了采访间，后面挂着的是大大的尼克斯队球衣。“天哪，我真的没看出来，居然还有这么爱钱的人！”秦萱擦了擦汗，不禁感叹道。对于采访情况，她倒是不担心，因为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剪辑。“陈木，请问你为什么会加盟尼克斯队呢？对于从小就打篮球的你来说，是不是进入NBA球队就是你的梦想呢？”显然提出这个问题的记者来自于官方媒体，充满了诱导性。“不知道啊，正好有机会了就加入了吧，不过我现在倒是挺喜欢NBA的，以前是完全不了解的。”陈木扭了扭屁股，身上的西服让他颇为不适应。显然这是让问的人仆街的一个回答。“请问你的梦想是什么？”另一个同样脑子不怎么灵光的问题。“这个，我倒是没怎么想过，如果可能的话，拿到总冠军，然后成为NBA工资最高的球员吧！”陈木似乎想了想，说道，完全没有顾及到中国人的自古以来秉承的内敛的天性。秦萱差点晕过去，这小子真的需要特别训练了，没有这么面对媒体的，就算是心里是这么想的也，不能这么说啊。已经有文字记者开始眉飞色舞了，整天对付姚明和易建联那种老油条已经让他们无比厌烦了，能遇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简直就是撞大运，如果让他们尽情发挥，不知道又可以爆出多少惊天猛料，必须得相信这些人的能力，即便是平淡无奇的生活，也可以被他们写的风生水起波澜壮阔。可惜问的问题，都是经过了预先的挑选，不然这帮老油条更得兴奋了，有多少大牌在记者会上被他们问的当场发飙啊，这种初出茅庐的小愣子是他们的最爱。秦萱在旁边听得冷汗直冒。当听到有人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陈木他和他身边的那个女经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有没有什么暧昧的联系时候，秦萱已经忍不住要爆走了。不过陈木的回答却非常职业，表示秦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朋友，给了他非常大的帮助，而且他现在并没有女朋友，而且他对秦萱这种类型的不感兴趣。嗯，非常打击人，但是非常职业化，秦萱知道，这根本就是陈木心里真实的想法。“没什么啊，挺简单的啊，起码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困难，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呗，搞得我紧张兮兮的，不过话说回来，怪不得人人想上电视，这钱也赚得太容易了！”陈木笑着说，完全没有注意到秦萱似乎要吃人的表情。事后，秦萱由于极度的不专业，受到了PJ的严厉批评，那盘带子他们剪接了好久，才做到勉强能看的地步。至于平面媒体，随他们说去吧，长久以来的高度不专业性已经让他们的信誉丧失殆尽，加上有心人放出的内容截然相反的消息，造成了直接的矛盾，由此还引发了几场对峙和骂战，不管怎样，陈木在国内的名气已经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