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干赵弘林配偶的问题,我注边也是纠结到了,齐宛瑶本来就是不二人选,可当时齐宛瑶出现的时候,遭到了很多读者的反对,一致认为她配不上弘林,我当时生活压力很大,也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去营造,于是便受到了读者的影响,写成了如今的局面。看到评论区有亲留长评痛恨我最近的安排,我也挺感动的,你们是真的一直在支持我的书啊,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失望。我想了想,对于接下来这个问题的安排,还是采取选择性的,我在调查栏那里设置了提问调查,请大家火速去提交〖答〗案,我近期几日就要结果,等结果出来了,我再综合你们的意见,继续写下文。“姨妈。”裴子君的声音突然自里头传来,惊得赵相宜的心里发紧,一股无力感又源源升起,赵相宜屏息凝神继续听“三年之约早就过了,我希望您可以记得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听裴子君话里的内容,赵相宜很快便知道屋内的人是陈翁氏,心里又是一闷。屋里,陈翁氏斜睨着裴子君,脸上透着淡淡的不喜:“孩子们都大了,而且是越大越不听话了。”顿了顿,又接着说“我记得你小时候可乖巧了。”“诚如姨妈所言,我现在是个大人了,1小时候是小时候。”裴子君的语气也是淡淡的,这次不管陈翁氏再说什么,他都不会依的。而且,该死的,赵相宜还在楼阁鼻边等自己呢,不知道那丫头没见到自己,该气怒成什么样。会一气之下就跑掉么?那这个误会就真的扯大了!“子君,难道一直在你心中,都认为姨妈是个只看重利益的人么?”陈翁氏的口气突然软了下来“你以为,姨妈一心希望你跟薇儿成就美满姻缘,是看重你们家的家业么?”“我从没这么想过。”裴子君看着陈翁氏道“只是姨妈,这种事逼不来的,我与薇儿虽然自小一起长大,可我对她的确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我只是把她当成亲生妹妹那样看待罢了,跟阅柔没区别的。”“再者,薇儿今年都十七了,您再这样拖沓,最终苦的还是薇儿,还是趁早想开,让薇儿寻个属意的人嫁了吧。”“这话你在京城时就已经跟我说了很多遍了。”陈翁氏的脸色又继续沉了下去“你的想法还是太偏执,太天真了。实际上,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就是因为你跟薇儿都不互相努力,所以三年下来,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正是因为我们对彼此都没有情爱,所以才不愿去努力。”裴子君开始有些不耐烦。“三年前,我答应过你,愿意尝试着跟薇儿相处三年,如果三年以后,我们还是原样,并未对彼此动心,那么你该还我们〖自〗由,让我们各自去寻找自己的归宿。你当时可是答应得好好的,可如今却又牵三扯四的。现在想想,我觉得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事情。”那可是整整三年呐,他都活在思念赵相宜的痛苦当中,并且一直处于担惊受怕的状态下,生怕三年过去了,赵相宜早已成了别人的了。为了那样一个如今已看似毫无意义的赌约,他坚守了三年,失去了三年与赵相宜朝夕相处的机会。裴子君面无表情道,陈翁氏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熟识的那个。赵相宜呆呆地站在门外,耳旁突然开始吵杂起来,里头的人再往下说了些什么,她是一概不知。三辜……他三年都没回这边,没出过京城,原就是为了这个承诺。一时之间,她心里是喜是忧,情绪复杂得很。屋里,裴子君顿了顿,又是接着道“姨妈,我今天还有事,等过些时候我再来跟你谈,招待不周,还望见谅。”“都已经傍晚了,你还能有什么事,铺子早就关了吧?”陈翁氏目露精光“该不是,你在找借口逃避我?”“姨妈,我想我不用什么事都向您汇报吧?”裴子君的声音开始逐渐变得清冷起来“一会自有丫鬟子来伺候您。”裴子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出去见赵相宜了。而此时躲在门外的赵相宜,见状也是赶紧小心翼翼地躲向了一旁,生怕一会他们开门时撞上自己,那该多尴尬。室内,陈翁氏站起了身子,看着裴子君的背影冷笑:“子君,你该不是真的有心上人了吧?”裴子君的身形一晃,双手微微紧握成拳。“是谁?”瞧着裴子君的反应,陈翁氏更为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测,此时她恨不得裴子君心尖子上的那人能够立马消失,语气中也是带着轻微的胁迫。裴子君转身,笑看着陈翁氏:“姨妈,我不是您的子女,所以请不要用对待薇儿的方式来对待我,我不吃你那一套的。再有,我也事先申明,现在的我再不是几年前的我,如若您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并再次对我的生活进行干涉的话,我不会再如此时这般待您。”陈翁氏身子猛颤,不可思议地看着此时眼角邪魅的裴子君,这还是自己心目平的那个乖外甥么?“没事的话,那我先行离开了。”裴子君丢下这句,便开了门抬脚出去。陈翁氏气得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顺手还摔了一个茶盅。赵相宜对屋内那哐啷,丁铃的吵杂声置若未闻,只小心翼翼地随着裴子君的背影离开了这座院子。一路尾随裴子君来到了楼阁这边,裴子君许是因为心中焦急,故而并未发现身后有人跟着。等他进了楼阁,发现赵相宜早已不在了之后,原本一颗焦虑的心,立马就沉了下去。嘴角泛起一丝微微的苦涩,终究还是被自己搞砸了么?正当他欲转身离开,去寻赵相宜之际,赵相宜却是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轻轻地唤了声:“裴子君,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现在可以说了。”她说话的时候,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裙子,嘴唇也在微微地颤着。裴子君身形一颤,立即转过身子去看赵相宜,见她果真乖巧地站在那,等待着自己,心里不由升腾起一股子暖意。他快步上前,行至赵相宜跟前温声一句 对不起,我来晚了。…“嗯,的确有点晚。”赵相宜勾唇,不可置否。裴子君见她这般,不由笑了,略微放轻松了些:“嗯,那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是你开口要的,我都会想办法为你取来,就当作是迟到的歉礼。”赵相宜也笑了,此时跟裴子君呆在一块觉得很是舒心。她歪着脑袋略想了想,尔后突然敛了笑认真道:“那好,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若能解释得好,就当是补偿了。”“解释?”裴子君显然听不懂赵相宜在说什么。赵相宜却点点头:“对,解释,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这三年来你为什么一直不回来的原因。“裴子君心中微颤,不明白赵相宜何以会突然问到这个。“你很想知道么?”裴子君慢慢放柔了语气,此时的他,与之前在陈翁氏面前的那个,简直判若两人。“嗯,很想。而且这个对你而言,应该不难吧,我已经选择了很轻的补偿方式了。”赵相宜重拾笑容。裴子君偏过头去笑了笑,尔后宠溺地轻摸了摸赵相宜的脑袋:“好,我说,如果是你想知道的话。”赵相宜怔了一会,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面颊早已烧得不成样子。经裴子君认真而详细的叙述,赵相宜才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摸清楚了一三年前,裴家因时疫搬离了江宁县,去了京城与陈薇一家同住,当时可乐坏了陈翁氏,她一直愁两个孩子没机会好好接触接触,培养感情。裴子君那时也是慢慢地大了,加上他早熟,所以对于陈翁氏的心意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那时他反抗过,也去找过自己的母亲翁氏。可不管如何,都抵挡不住陈翁氏那若有若无的攻势。最终,裴子君只得舍弃自己最不舍的一部分,借着赌约的机会,让陈翁氏慢慢落入自己的圈套。他要与陈翁氏打赌,以三年为期限,三年下来,如若他对陈薇动心,或以陈薇对他动心,那么他们即结为连理。倘若反之,则要陈翁氏放他们二人〖自〗由,让他们自行去寻找归宿。这个赌约看起来很诱人,因为三年的时间不短了,很多事都可以改变。陈翁氏几乎都没有考虑考虑,就答应了裴子君提出的要求。当时的裴子君,心里对自己的坚持很有数,他知道不管是三年,还是五年十年,自己对赵相宜的感情都是不会变的,此生要么不娶,要么就非她不可了。至于陈薇那方面,裴子君之所以那么大胆放心,就是因为陈薇早先对他吐露了心声,虽说初得知陈薇喜欢上赵弘林的事实,裴子君心里很是诧异,可这也是好事,至少陈薇那方面可以不用担心了。眼下,三年终于过去,他们之间什么都还是原样,也终于得到了自娄。没成想,陈翁氏居然开始赖账,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其实,薇姐姐人挺好的。”赵相宜从那段回忆里跳出来后,不禁感慨道“不过,她喜欢的人是我哥。”“这个我知道。”裴子君温笑。“原来你也知道?”赵相宜诧异。裴子君点点头。“最近我正为了这些事烦心呢。”话题扯到了赵弘林陈薇等人身上,赵相宜不由凝了眉,闷闷不乐道。“怎么了?”裴子君一脸认真地准备着倾听。赵相宜信步来到桌前坐下,裴子君亦跟上前来挨着她坐下,只听赵相宜道:“其实他的事,我真的不该管太多,因为两边都不好帮。”说着,赵相宜便将这几日齐宛瑶等的事告诉了裴子君,尔后又皱眉道“一边是我欣赏的薇姐姐,一边是宛瑶姐姐,我帮谁都是错。“那就谁都不要帮,顺其自然。”裴子君很是果断地为赵相宜作了决定。赵相宜抬眸:“可我实在担心哥哥。”“关心则乱。”裴子君摇摇头“以我对弘林的了解,这件事他自己就可以处理好,我们旁人越是插手,则会让事情变得越糟糕的。”“但愿如此罢。”赵相宜甩甩头,又把心思拉回来了“你,究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猛不丁被赵相宜这么一问,裴子君的心里也是突了一下,又开始紧张了起来。紧张的时候,往往会慌不择言,结果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唔听说那个张少爷,人很不错。”裴子君说完这句,都恨不得能一拳把自个打扁。提自己就好了,提那个该死的张产爷纤甚!赵相宜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张少爷”是何人,等她反应过来之后,裴子君脸上便只剩下懊恼的神色了。陈薇原先教的那些话又浮现在耳畔,这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赵相宜突然灵光一现:“啊,他吧,是呢,我觉得不错,人长得好,也能干,而且家里的长辈也通情达理”她说了一连串,全是任氏介绍张少爷的那些说辞,她都会背了。裴子君的心,在随着赵相宜的话语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他认真专注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女,她说话的样子,她勾唇的神情,无一不在表达她此刻欣喜的情绪。是真的,有了除他之外属意的男人了么?这个事实裴子君不敢去相信,更不想接受。“咳。”他沉闷了一会,尔后双手紧握成拳,给自己打气,鼓足了勇气缓缓道“你知道,三年来,我为什么一直坚持,从而没有对陈薇动心过么?”“嗯?”“因为我跟陈薇一样,心里早已有了属意的那个人了。”裴子君说这话的时候,盯着赵相宜一动不动的,甚至连她睫毛跳动的动作都不放过。这样是证明他还有点希望么?至少自己话里的某个词,牵动了她的心,对不对?“那个姑娘吧,出落得不错,可脾性却跟长相截然相反,她生了一张安静乖巧的脸,却偏有着一副迷糊嚣张的性子。”裴子君开始细细地道来,说到这的时候,他突然话锋一转:“但我却喜欢得紧,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就特别喜欢跟她呆在一块,哪怕只做些很无趣的事情,都让我觉得很满足。儿时只觉得那是一种依赖与童趣,可我慢慢的大了,才是发现,原来在我的生命里,早已非她不可了。我曾试想过她不在我身边的那种感觉,我想,到了鼻时候,我定会活不下去。所以,这三年,是我此生为止,过得最为乏味痛苦的三年,因为她不在我身边。”裴子君双手交错着,说完了这么长一段话以后,他的嘴唇都是微微发着抖的。赵相宜听着听着,有那么几秒钟,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什么也分不清的。那个姑娘……那个姑娘会是自己么?“相宜,你能接受这样的我么?”裴子君不知何时,已凑近了赵相宜,他离开了座位,蹲下身子刚好在赵相宜身侧,微仰头,便可触及她那乌黑的眸子。赵相宜的心脏在咚咚咚地加速,她面目红润地看着眼前这个触手可及的少年,唇微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说,能。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她知道只要自己肯伸出手来,就可以触及一片幸福,可在这样美好的时刻,她心里竟有隐隐的担忧,害怕自己一伸手,那些幸福就全都碎了,烟消云散。“能不能不要去想那个张少爷?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而且会比他的多得多。你爱慕他的那些优点,不妨也请你空出时间来看看我,其实说不定你会觉得我比他还优秀。相宜,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么?我心里的那个姑娘就是你啊,一直都是你,从未变过。”这算是表白了吧?赵相宜脑袋一片空白地重复著裘子君的那几句话,狂跳的心脏突然就平稳了下来,似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心中的那块大石终究缓缓落定。“我是为了你,忍受了三年,更是为了你,才回来清河镇的。”裴子君仰头认真地看着赵相宜,企图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一点自己想要的东西。“裴子君,你喜欢我?”赵相宜完全不知道裴子君现在在说什么,只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心里的想法。裴子君闻言,满心欢喜,突然拉起了赵相宜的手摁向了自己的胸口,紧紧的:“是,我喜欢你,很多年了,我一直不敢说,我一直在等你长大。”裴子君是喜欢自己的,裴子君真的是喜欢自己的。不是别人,从来都不是,而且喜欢了很久了。赵相宜觉得自己快乐得要飘起来了,天旋地转。“你真的喜欢我?”“真的。”“你喜欢我哪一点?”赵相宜犹觉得不过瘾,又换了个问题继续问,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处于似梦非真的境地,所以她要不停地让裴子君来提醒自己,这是真的!“因为是你,只要是所有属于你的东西,你的脾性,我都喜欢,来者不拒。”裴子君笑得一脸温柔,他仰着脸仔细地看着赵相宜脸上的表情变化,尔后露着一脸柔光:“相宜,你很高兴对不对?其实,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娄…”“张少爷不过是个意外。”裴子君提及“张少爷”三字时,依旧无法平静下来。“唔。”赵相宜没办法对这样的裴子君撤谎,她点点头,直接承认“的确,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是我娘硬要介绍给我的。”裴子君偏过头去笑了笑,又自语道:“陈薇那家伙,什么时候起,也学会了激将法了。”赵相宜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裴子君紧紧地攥着,他手心的濡湿渐传到自己这边,让她怪不好意思的,虽说从前也不是没牵过裴子君的手,可跟这次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挣开那只令她内心激荡的手,可刚到一半,却又被裴子君用力拉回。他不仅拉回了她的手,更是站起了身子来,一把将赵相宜从座位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尔后俯视着怀里那早已惊呆了的人儿:“相宜,不管有没有兴趣,都忘记那个张少爷好不好?”赵相宜久久回不过神来,最后只得迷糊地点了一下头。裴子君的唇角微勾,尔后突然紧紧地拥住了赵相宜。他将头缓缓地埋进了她的脖颈处,香盈而熟悉的味道随即传来,他贪婪地吮吸着,似要把她跟自己融为一体那般。这个拥抱,他盼了很久很久了。曾在他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此时〖真〗实地展现在自己面前,却是跟梦里的感觉相差甚大。比梦里的要来得更加美好。“裴子君,尽管我没有你坚持了那么久,可我也想说一句一”赵相宜偎在裴子君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陌生却很好闻的体息,鼓足了勇气笑道“我也喜欢你,最近开始的,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了。”“嗯,真好。”裴子君不由又把她搂紧了些“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足够了。”原本状况良多的场面,如今是已得到了平息,并生出子美好的结果。夕阳的色泽开始浓烈起来,它要在消逝前,为即将到来的夜空赢取最后一抹灿烂。裴子君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来自于自身与赵相宜身体里的心跳声,当二人的心跳声终于缓缓地融合到一起去了的时候,裴子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只是,正沉浸在甜美时刻当中的二位,都未注意到,在楼阁的门外,陈翁氏正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切。原来,裴子君是真的有了心上人!怪道三年来一直对陈薇不理不睬,都是事出有因的。而且,这位“心上人”还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一直不喜的赵相宜!从赵相宜儿时起,她为了给裴子君筹备礼物一事上,她们就结下了不解之怨,如今再得知俘获裴子君心的姑娘,就是赵相宜,陈翁氏心里则更为不服!是个其余知礼女子也好,总强过赵相宜。可偏偏就不是别人!陈翁氏恨恨地想着。不过她没有霸道地上前分开二位,亦没有采取什么阴招,只恶狠狠地瞪了赵相宜好几眼,尔后悄悄地离开了楼阁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