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夫妻相处手札》正在冲首页新书榜,需要各位朋友们支持,请大家把推荐票投到新书那边去好么,某C在此谢谢各位了!裴贺年回府时,眼眶都是通红的,不像是哭过的,倒像是怒极哀伤所致,一定是整夜不睡,没有休息一直在思考担忧造成的后果。无论是翁氏还是赵相宜见了,都十分不忍与心疼。想让裴贺年去拷问试探徐掌柜的心思暂且被二人压了下去,只想裴贺年好好休息休息。家里已经少了一个裴子君,可再也经不住倒下另一个了。第二日,正当一家人愁眉不展,寻思着是否该去报官的时候,一封勒索信如期而至。别人接到勒索信,可能会吓得惊慌失措,可裴家内部接到了这封信后,反而安了心思,这就证明,裴子君还活着!送信的据说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想来不是那群人的同伙,只是他们在路上随意寻了个无辜的信使。等赵相宜等人决定要从那个孩子身上了解一些讯息的时候,才是得知家丁们并未上心这个孩子的事,早已放了他,不知去向了。为妣,裴贺年发了好大一通火,吓得全府上下战战兢兢的。作为男主人,裴贺年素来和蔼可亲,是下人们眼里的好主子,乍然发火,还是挺吓人的,比那些脾气暴躁的主子发起火来的威慑力还要迫不及待地展开那封信,但见上头的内容十分简单——一千两银子,后日傍晚之前务必送到县外武功山脚下,钱到放人,否则人命不保。若敢报官,后果自负。简简单单的几笔字,内容语气像极了上一世警匪片里头绑匪寄给当事人亲人的勒索信,可是此时此刻赵相宜却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她望着那简简单单的几行字,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那是裴子君的字迹,她认得。他是被逼着写信的么?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无奈地写了这么一封信呀。他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不知道被那群土匪给折磨成什么样了,呆在那样粗糙肮脏的地方,能否睡个安稳觉?吃得饱么?心里是不是非常害怕?“来人!把老徐给我叫来!”不等赵相宜与翁氏开口,裴贺年已是恨恨地派人去找徐掌柜了!不过,眼下赵相宜与翁氏却没了心思去理会那档子事,她们两个正凑在一块商量着拿银子赎人的细节。一千两银子那是很大的一笔钱。可是跟裴子君的命一比,却又显得格外微不足道。幸而裴家财大力大,一千两银子在短时间内还是拿得出来的。与此同时,裴闵柔跟莫少祈匆匆赶来裴府,同行的还有莫向群和陈氏,都是自家亲戚,有人出了事,其他人自是不能安生。至于赵相宜娘家那边她暂时还未将消息透露过去,一则怕知道的人太多,对局势有紊乱作用二则也不敢太让赵信良等人操心,横竖帮不上忙,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担心。等真正要用到他们的时候,再透露消息也不迟。裴闵柔正沉浸在新婚的时光里,突然知道了这样的噩耗,不免有些伤怀惶然,情绪起伏得厉害,一见到赵相宜与翁氏,便哭了好几场愣是莫少祈怎么劝,都没办法劝住。莫向群与陈氏是长辈,经历丰富,什么大事没见过,自是沉稳些,只问了翁氏事情的发展经过。知道有勒索信一物后纷纷舒了一口气,知道对方要的是什么,便大可不必忧心了。“依我看,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陈氏素来比较冷硬,说话自是不会婆妈扭捏,有什么就会说什么,“那些土匪贼人最是不好应付,往往会说话不算话的。虽说上头白纸黑字地写着,拿了钱就会放人,可难保有些人不会起贪念,想要更多,或者是做贼心虚,担心咱们事后报官去端他们的老巢,届时杀人灭口也指不定!所以,我们绝不要傻傻的真的单刀直入,只是送钱去这么简单。”“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就更没底了。”翁氏惶然地看着陈莫向群则轻扯了陈氏一把,转而和缓道:“这只是最坏的一种打算罢了,事情也许没那么糟,我们几个人赶紧商议一下对策,看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时间不多了。”陈氏说的那些,赵相宜也想过,所以此时此刻,她在想到底该怎么“钱的事,你们棘手么?”莫向群突然这么问。翁氏却摇摇头:“钱倒不成问题,只是担心那群贼人真的如姐姐所言,翻脸不认人,届时我的子君该怎么办?”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哽咽道,“他曾经想学武,但我硬是不肯,拦着没让他学,怕伤着他可不是好玩的,如今想想,倒真该去学学,起码有个自保能力。”“娘,这些话都暂且别说了,眼下先好好商量下对策吧。”赵相宜温柔地挽着翁氏的手安慰道。一群人瞬时陷入一大片沉默当中,大家都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下午的时候,裴贺年终于回到了大家的队伍里。他摇摇头,脸上蓄满失落的表情:“老徐没有叛变,他也是侥幸逃脱出来的。”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还真的希望他叛变了,至少这般,我能够从他的身上得知一些关于对方的讯息。”“老爷,银子我已备好了,咱们马上就出发吧!”翁氏焦急道。“夫人,你待在家里等消息,这种事交给我们男人来做就好,有你在,我只会瞻前顾后,事情许就不能顺利进行了。”裴贺年不赞同翁氏的提议。“老爷,那也是我亲生的孩子,他如今有难,我可顾不得那么多礼节琐细了,我是一定要跟去的!”翁氏突然坚持执拗起来,并且语气哽咽,“哪怕是子君最后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我也能见他最后一面…………我就这么跟他去了算了。”“说的什么话!”裴贺年有些激动,“妇人之见!”“赶紧消消气!弟妹也是关心则乱!”陈氏赶紧上前劝道,并瞪了裴贺年一眼。裴贺年面色稍霁,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夫人,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能接受你说的那种结果。相信我,子君会平安回来的,我会把他平安带到你面前的。”翁丘别过脸去,无声地哭泣。裴闵柔则抱着翁氏一块哭。正当屋里乱成一团之际,赵相宜突然站出来镇定自若道:“爹,带我去吧,我有能够让夫君平安回来的法子,我保证自己不会碍事。”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平静。众人都似第一次认识赵相宜那般,瞅着她一动不动的。良久,裴贺年艰难地说了句:“子君媳妇,我知道你担心丈夫心切,可此行不是你想象得这么简单的,前途凶险未知,我怎可让你一起去冒险?万一子君平安回来了,你却有个闪失,我怎么向子君交代?”“爹,请您相信我,我可以让自己万无一失的,我也有法子让夫君平安归来。”赵相宜坚持道。裴贺年这回是真的震惊了。在他看来,儿媳妇一直是个聪慧可人的姑娘,但毕竟是个女儿身,再聪慧,也就是一些小聪明罢了。可是此时此刻,听着赵相宜的言语,看着她脸上那决然自信的神情,裴贺年居然真的信了她的话,并且愿意一试。“孩子,把你的法子说一说吧,然后让大人们去完成,你还是别搀和了。”陈氏突然劝阻道。赵相宜却摇摇头:“这个法子,非要有我在场才行。”众人深吸一口气,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只静静的,诧异的盯着赵相宜打量。次日,一辆高大的马车飞快地驶向武功山。而那群劫持裴子君的绑匪们,早已侯在了山脚下等待。裴子君被两名壮汉看守着,呆在山脚下的一处大石缝里,他双手被反剪着,双脚也被贼人用粗绳紧紧地束缚着,不得动弹。两名壮汉生得面目狰狞,脾气也格外暴躁。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一顿干净美味的饱饭了,每每只吃一些剩饭馊菜,若不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平安回家与亲人妻子相聚,他是绝对不会忍受这样的屈辱的。一袭白衣早已沾满污渍,可是爱干净的他此时已无暇去糟心这些琐事。几天前,若不是他巧舌如簧,动脑子说动了那群土匪,自己这会子想必已看不到白日的阳光了。可要想法子在短时间内从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还是太困难了些。但是,让家人送银子来的法子,真的就可靠么?这群人这么恶劣,想必也不会是那诚实守信之辈。正当裴子君绞尽脑汁在思索对策之际,裴府的马车已是晃晃悠悠地朝这边驶来。其中一个贼人格外兴奋地指着那辆马车冲他们的头儿道:“呀,来了!快看快看,他们送银子来了!”众人为之振奋,皆睁大了眼睛盯着不远处的马车瞧,似要把那辆马车瞧出朵花来。然而,他们的头儿,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却眯着一双鹰眼仔仔细细地盯着那辆马车瞧,并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刀柄,似只要稍有异变,或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时,就立马要杀过去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