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是周一,有古教授的一个讲座,白蔡蔡自然不能迟到,连早饭也来不及吃,揣着昨晚熬夜雕好的玉符,又匆匆赶去学校上课,古教授上课风趣幽默,再加上他十富的考古知识,不但本系的学生,其它系的学生,基至一些古玩圈子的人也常常做为傍听生来听他的课。所以,古教授的课常常是人满为患的。白蔡蔡到的时候教室已经坐了满满当当的了,她正琢磨着在哪里挤一挤的时候,就听有人在叫她。“白蔡蔡,这里。”白蔡蔡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一边窗下言文东正朝她招手,他边上还有一个空位置,上面摆了本书,这是占位了。言文东就是开学迎新时那位研一学长,古教授身兼古文物协会会长之职,常常东奔西走的,所以,平常一些考据,课题什么的,常常是言文东带着白蔡蔡的,两人之间还算打过交道。“谢谢。”白蔡蔡从人堆里钻了过去,坐好又问:“今天教授说的是什么课题。”“野外考古和现在的盗墓现状。”言文东回道,却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盒饼干来,递给白蔡蔡:“早饭没吃吧?垫垫肚子。”两世为人的白蔡蔡虽说这今生因为家镜的变化,再加上心态上有一种反朴归真的自然,所以一直是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总之比较质朴。但实则,前世性格的烙印一直烙在白蔡蔡身上,所以,除了住寝室的几个,以及自家的亲人外,对于外人,白蔡蔡骨牟里一直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当然了,这种疏离在白蔡蔡质朴的外表下,一般人很难发觉。所以,这会儿,白蔡蔡下意识里就想拒绝,可她刚张嘴,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她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不由的老脸一红,这时侯再拒绝就显得太假了,所以干脆的拿过一块啃了起来。言文东在一边呵呵笑着,也拿一块饼干往嘴里丢。这时,古教授的课已经开讲了,说到盗墓,自然不能少掉清东陵盗案,那可是哄动全世界的一场盗墓案。古教授在讲这盗墓案的时候,白蔡蔡听的尤其仔细,谁让这场盗墓案也牵扯到了北派秦门,当初北派秦门的一个弟子就是帮孙殿英开墓解除机关了,如果没有那个弟子,孙殿英能不能进了得墓还两说。“教授,我有个问题,孙殿英把整个东陵盗了一空,而据《爱月轩笔记》所记载,我们推断得知,他所送出去的宝物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份,那其它的宝物会在哪里呢?”这时,底下一下学生举手问。“呵呵,这位同学问的好,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喽,首先,那本据说是李莲英口迅,其侄儿笔记的《爱月轩笔记》是否〖真〗实存在,目前尚没有定论,其次,关于孙殿英最后宝藏的下落,也有几种说法,一种是被他挥霍早已尽数散落民间,而另一种,就于退园有关,而有关退园之事你们可以在课查查,也颇具传奇性,而至于真相倒底如何,就需要诸君努力,我们这一辈人老啦,诸君就是接棒人。”古教授用一个接力赛的比喻结束了整节课。关于退园,白蔡蔡却听徐师公说过,徐师公说退园,肯定不是于古董有关,而是于风水,徐师公曾告诫过她,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碰的,这退园就是不能碰的地方之一,据徐师公所说,整个退园布局应该是一个风水大阵,只是白蔡蔡没想到,退园居然同孙殿英的盗案有关,再想着自家师公当时慎重的态度,不由的私下揣度过,说不好,自家师公就在这退园上吃过亏。看来,想要解开退园之迷,任重而道完哪。“蔡蔡,听教授说你在古文物鉴别上也有一套的,下午,我几个朋友有一个私人交流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这时,言文东收了书本,跟白蔡蔡一起离开教室,边走边问。私人交流会在古玩圈里很常见,古玩圈里每个人的收藏喜好并不一样,有的专门收藏古书籍,有的收藏玉器,有的玩瓷器,有的玩青铜,还有玩杂家的,但每个人的运气不可能恬恬好,都收到自己喜欢的,常常是玩瓷器的却无意收到古书籍,玩玉器的又碰巧得到了青铜器,这时候,古玩圈里就形成了一种以物易物的交流会,各得其所,这种交流会的氛围其实很不错的,如果没事,白蔡蔡倒想去瞧一瞧,只是一来,她兜里揣着昨天晚上雕好的玉符,下午要去师婆那里给师婆冶脑迷症,再说了,这种交流会,要去的话,空手去就不好了,一般都要带几件自己的藏品。白蔡蔡以前在宁山老街的时候倒是收集了不少,尤其是秦汉的瓦当,古教授就常说她玩的是冷门,不过,白蔡蔡玩瓦当主要是因为,她在这瓦当上面,发现的许多古人建筑里面的风水理论。别看小小的瓦当,在房屋建筑风水里面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不过,这些东西都放在宁山家里,现在自然无法拿出手,因此,最后白蔡蔡还是拒绝了言文东:“谢谢,我下午还有事情。”“有事那就算了,反正这种机会多。”言文东笑笑道。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到了女生宿舍这边,两人才分道而走。下午没课,白蔡蔡吃过中饭,就揣着玉符去了白马胡同,她想着赶快把阿香师婆的脑迷症冶好,她对当年师公和师婆之间的事情很好奇。打了的,到了白马胡同,没想刚下车,就看到对面,白马湖边的白马湖小区售楼中心门口围着许多人,付了车钱,白蔡蔡就好奇的绕过湖岸,走了过去。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完了“完了,的呼啸而来,紧接着就看到那辆救护车停在售楼中心门口,几个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下车,进了售楼中心,不一会儿,抬了一个中年妇女出来,上了救护车,然后又“完了“完了,的开走了。“看什么看,别围在这里了。”几个保安出来将围观的人赶走。“切,就这服务态度,还不让人看?幸好我没打算在这里买房子,要不然还受这鸟气。”一边一个大妈一脸不屑的道。白蔡蔡听着她的话,不由好奇的道:“阿姨,发生什么事了?”京城人能侃,一点小事都能从三皇五帝侃起,何况是真出了事的,那大妈一听白蔡蔡问,便乐津津的道:“这真是店大欺客,刚才被救护车抬走的女人是来订房子的,不知怎么就跟里面的业务员吵起来了,那位大妹子估计有心脏病,这不,气不过,心脏病发了,这年月,有钱就了不气啊?满身铜臭,我还就瞧不上这些有钱人。”那大妈说着,还拿手扇扇鼻子。样子十分的夸张,白蔡蔡暗暗估计着,这位大妈有些仇富,这一杆子直接打在有钱人身上了。至于这大妈嘴里说的售楼中心发生的事情,虽然白蔡蔡没想到发生的这么快,但却也在她的预料之中。本来嘛,火烧天门之煞,就最易犯口角,再加上那女人又有心脏病,而火烧天门又是征对人体心经的,不发病才怪。“金huā大嫂子,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谁前几天还在说来着,要是能发财,少活十年也干。嘿嘿。”这时,一边的个老汉凑趣的道。白蔡蔡一看到他,面熟,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不就是跟自家师婆家住隔壁的那个王大伯吗,昨儿个还埋汰卫冬平来着。“我说你个死老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那叫金huā的老嫂子叫王大伯一嘴拆穿,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了,狠狠的瞪了王大伯一眼。“呵呵,大嫂子别介意,我就说好玩的,不过啊,我也要说句公道话,你别说人家韩老板店大欺客什么的,说起来,我见过的那些个大老板,这韩老板还算不错,做生意还算实诚。”那老王有些仗义执言的道。“切,你家小子在韩老板这里包了工程,当然这么说。”那金huā老嫂子仍嗤着鼻道。“这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哪,正是因为我家小子在韩老板工地上做事,请多事情才清楚,我才说韩老板算是不错的人。”老王嚷门大了起来,显然有些不愤金huā老嫂子责怪他有私心。“即然做生意实诚,那怎么还把人家气的进了医院。”金huā老嫂子不服气的道。“这个呀”王老伯被堵了话,随后却又突然神秘兮兮的一拍腿:“别说,说不谁还真让卫冬平那歪货说中了。”“卫冬平说啥啦?”那金huā老嫂子好奇的问。“昨晚我跟卫冬平下棋的时候,我听他说了,说这售楼中心的风水有问题,叫那个啥,火烧天门的,说是轻则引起争吵,重者能引发人心脏病的,这不是都说中了吗?”王大伯道,随后却突然的一拍大腿叫了起来:“他还说,他手上有宝贝能化解这煞气的,倒,这小子要发财了……………”其实昨晚卫冬平说这些的时候,王大伯是不信的,还嘲笑卫冬平来着,只是刚才被金huā嫂子堵了话,就又搬起来说,可没想,一说,一桩桩的还真对上号了,便不由的就大叹了起来。“不是吧?还有这说法?啥宝贝啊?”一边的金huā老嫂子好奇不已。连带着边上几个好事的也围了过来。白蔡蔡在边上听的觉得太有意思了,这些人这是在帮卫冬平做免费宣传的吧,只能说这回该卫冬平要发财了。他只管磨刀霍霍向牛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