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人和卫冬平谈好的生意,两人就一起去了银行,不一会儿,卫冬平就揣着两张存单回来了“蔡蔡,这是你的。“卫冬平将一张定活两便的存单拍在白蔡蔡面前。白蔡蔡看着那上面的面额,正是十万元,这是之前说过的五五分账,白蔡蔡拿起存单看了看,然后笑咪咪的一幅财迷样的道:“哈,没想到这回我可沾了卫姐夫的光,发财了。”这钱白蔡蔡很干脆的收了,虽然按白蔡蔡之前的想法,这钱她是不想分的,又或者仅按掮客的比例分,也就是分个百分之二十,可她也知道,不能这样做,金素宣和卫冬平不会同意的,之前这两年她给他们汇钱已经给他们不小的压力了,若是这次,这十万她不收的话,那卫冬平和金素宣就会更觉得欠了她的,今后就有些难以自处了。所以白蔡蔡思考再三,还是要收下。“是娄们沾了你的光才对。”卫冬平和金素宣乐呵呵的道。“对了,蔡蔡,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这时,卫冬平又道。“什么事啊?”白蔡蔡问。“是这样的,经过韩总这一次,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商机,我觉得可以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合作。”卫冬平道。“你是说法器的生意?“白蔡蔡一下就明白了卫冬平的意思,说实话,有这一次的大赚,以卫冬平的性格不打这主意才怪,毕竟这个来钱太快了。“嗯,我算是看透风水这里面的东西了,有时候说黑是真黑,来钱贼快,不如我们合作几次,我找人,你看风水,最后卖法器,怎么样?”卫冬平有些急切的看着白蔡蔡,不管三百年以上的山参有多难遇到,但在这之前,他都必须弄到能买下三百年山参的钱,这样,万一遇到了,才能不失之交臂。“冬平,你这打的什么主意,蔡蔡还是学生呢,不准你拉她下水。”金素宣没想到卫冬平突然提这个,不由的正色道。她知道卫冬平一切都是为了她,可她担心冬平的路子太野,会连累了白蔡蔡。“素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拉谁下水也不可能拉蔡蔡下水,我这是正当的路子,现在这年月,喜欢玩风水这套东西的人多着呢,我决不做局坑人,就象韩老板这样,那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种。”卫冬平解释道。“那也不行,蔡蔡一个女孩子呢,偶尔为之还可以,哪能真的到处给人看风水,我想她爸妈也决不会同意的,这事你不准提了。”金素宣道。白蔡蔡不由大叹哪,金素宣真是深知自家阿爸阿妈的心。又或者是为人父母对子女的那一片心都是一样的。“那她学这一身的风水之术用不上岂不可惜了。”卫冬平嘀咕着,在他看来,有这一身本事,那当然是要用来大赚特赚的,只是他向来不会违背金素宣,这会儿自然是听老婆的话了。不提了。“卫姐夫,我倒觉得,于其象你那样到处去跑路子,咱们倒不如可以合作开一家店。”白蔡蔡却突然道。“开店,开古董店吗?那个我可玩不起,再说了,我的名声早就臭了,我开店怕是没人进门。”卫冬平道。“不,我说的是开法器明器香烛祭器的祭祀品店。”白蔡蔡道。“祭祀品店,这个可就有些冷门了。”卫冬平不由的皱着眉头,可仔细想了想,他的心里又隐隐觉得,这个生意似乎能做。“正是因为冷门,才好做,要是大热的话,以咱们这么点资金,根本没法进场啊,明器,香烛,祭器虽然冷,但其实市场不小,而且其中的利润又很大。”白蔡蔡道,这个她可不是瞎说的,前世,她在玉、器店做玉雕的时候,曾接触到一个顾客,他家里就是做祭器生意的,用这家伙说,这里面利润非常大,而如果是碰上开了光的法器,那有钱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多少钱都舍得砸,就象这回韩老板一样。至于开光的法器,那就是白蔡蔡的强项了,她做的玉符其实就是一种开光法器,而除却玉符不说,再加上一些形而法的,比如说葫芦,铜金鸡,梅huā钱,八卦镜,石狮子,文昌塔等等,而这些都有进货渠道的。可以说,这里面门道也非常多,也很杂。而卫冬平,别看他混在最底层,可他那一套做局坑人什么的,都是有一帮子人的,他这一帮子人,在古代,那就是属于帮闲一类,三教九流的都有牵扯,路子应该很广的,适合做这一行,今后如果做开了的话,还可以帮人举办葬礼什么的,又是一条来钱的路子。总之是越做越广的。“别说,蔡蔡,这门生意咱们还真能做,不过,要想做出名声,还得有一个靠谱的风水师啊。你一个女孩子玩风水终归不太好。”卫冬平道。却小心的看了看一边的金素宣,白蔡蔡看他那样子可乐,显然的,卫冬平才不会在意什么女孩子玩风水不好的说法,这话主要是应之前金素宣主的话。“这个风水师的事情不急,说不定过两天会有更合适的人选。”白蔡蔡道,卫冬平有些莫名其妙,倒是金素宣有些懂,知道白蔡蔡可能指的就是自己母亲。这时,便站了起来:“我去屋里看看妈醒没醒。”金素宣说着,就推门进了屋。“蔡蔡,你说的这个更合适的风水师,是不是就是今天你跟韩老板说的你那个师辈啊。”卫冬平还在琢磨着风水师的事情。“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白蔡蔡回道。就在这里,里屋就传来金素宣惊喜交加的声音:“妈,你真的清醒?冬平,冬平,快来,妈清醒了,妈叫我名字了”“啊”卫冬平也是一阵惊讶,随后反应过来也一脸惊喜的冲进里屋,白蔡蔡跟着进去,心里也是一松,师婆能好,那她也算不负师公所托。里屋,比时阿香婆正坐在**,脸色也有些激动,一手拉着金素宣,一手拉着卫冬平。随后她的眼神就落在了白蔡蔡身上,不由的有一丝疑惑的问:“她是谁?”“妈,她是白蔡蔡。”金素宣道,随后却又小心的低声的,带着试探的加了一句:“她是徐师公的弟子。”“怎么,徐师公来了?、,阿香婆脸色一冷的问道,不过,白蔡蔡却看到她的嘴唇在抖动,显然在压抑一种激动。金素宣转脸看了看白蔡蔡,白蔡蔡便走到阿香婆身边,轻轻的扶着阿香婆的手道:“师公两年前几经走了……”“走了?”阿香婆先是嘀咕了句,随后明白过来,那手用劲的反抓住了白蔡蔡的手,有些颤抖的问:“你说他两年前就死了?”“嗯。”白蔡蔡有些鼻酸的点点头。阿香婆整个人突然的一晃,然后猛的抬起头来,紧紧的闭上眼睛,只是她那张嘴巴却一张一闭的,好似要大哭,却又不让自己哭出来一样。“妈”金素宣怕自己母亲太激动,便上前紧紧的抱着阿香婆,摇晃着她。好一会儿,阿香婆才张开了眼睛,那眼白都赤红赤红的:“素宣和小卫半出去,我有话问蔡蔡。”“妈,你刚醒,先休息一会儿吧,有事以后问,啊。”金素宣担心自家母亲刚醒过来又受刺激,便劝着道。“我这时候哪还休息得下,没事,妈心里有数,你跟小卫子先到外面去。”阿香婆坚持道。金素宣没法,只得应着,然后同卫冬平一起出了屋,临走前拜托似的看了白蔡蔡一眼,白蔡蔡点点头,示意她放心。“把门关上。”等金素宣和卫冬平出去,阿香婆又冲着白蔡蔡道。白蔡应声去关了门,随后搬了把凳子坐在阿香婆面前。“这两块玉是你放在我身上的吧?我这会儿能醒还多亏这两块玉。”这时,阿香婆从枕头下拿出两块玉,正是白蔡蔡昨天和今天放的两块玉符。“嗯。”白蔡蔡点点头。玉符的事情,术法比较精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就好象当年的徐师公一样,所以,白蔡蔡也就没必要隐瞒。“你跟北派秦门是什么关系?”阿香婆又问。“嗯,我们白家跟北派秦门的秦石匠学石雕的,我从秦石匠的笔记里得到了玉符的传承。”白蔡蔡回道。“那你应该是秦门的弟子,怎么又成了徐师公的弟子了?”阿香婆有些疑惑,术门的传承很严格的。“师公说他跟秦石匠有渊缘,所以一直以来都十分的照顾我,也教我许多风水之道,只是他一直不收我为徒,后来他临走前,身边没人,我便在摆渡人的见证下拜他为师,为他执丧。”白蔡蔡道,所谓的执丧就是送终的意思了。阿香婆听到这里,又是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白蔡蔡能从阿香婆身上感受到一种压抑的伤感。这时阿香婆又问:“徐师公跟你说过我跟他的关系吗?”“师公没有明说,但最后他走时依然放不下的就是你和素宣姐。”白蔡蔡回道。“唉,命运捉弄人啊”阿香婆长长的叹了口气。“妈,蔡蔡说徐师公是我父亲,这是真的吗?”这时,站在门外偷听的金素宣终于忍不住了,推门进来小心的问道。阿香婆看了看白蔡蔡,随后看了看金素宣,然后点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