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我不能马上答应你,要想解你孙子身上的咒术这就牵涉到另外一个术士,我必须对他有所了解再说,你知道是谁给你孙子下咒术的吗,我想最好是先跟他谈谈。.白蔡蔡回道,术士圈的规矩,一个术士出手,没有特别的原因,别的术士不会插手,虽然白蔡蔡很看不惯一个术士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但这并不能构成她随意插手的原因,谁知这里面究竟牵涉到什么恩怨呢。因缘就是因果,本属于天道的一部份,就算白蔡蔡有求于煤王爷,但也至少要先了解这个术士再说,如果能通过和谈解决问题,那是最好的了,又或者可以找中人协调,总之,不到万不得,白蔡蔡不能随意出手解咒,那是犯忌的。再说了,每个人的术法手法不同,这咒术不比煞气,它里面牵涉到一个术士的灵气,一个弄不好,自己都会折进去。更是要慎之又慎。“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早拼了命把他给做了,我知道,象这类咒术,如果施术的人死了,术法便会自动解除的。”煤王爷恨声道,灰白的头发在抖动着,而他这一翻话,倒也显得他曾经的霸气。“这样吧,我尽量把这人找出来,大家谈谈,能协调解决最后,要知道,如果然硬解咒术,你小孙子的身体就成了战场,一个弄不好,对他的身体会有伤害的,那样反而就不好了。”白蔡蔡道。随后就从怀里拿出一块五峰山彩玉雕的康寿玉符递给煤王爷:“这块玉符,你给你家小孙子戴上吧,它不能解除咒术,但能调养身体,让孩子戴着,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马上就到了这孩子咒术发作的时间了吧·给他试试,能让他少吃一点苦头。”咒术附着于人身,并不是时时刻刻发动的,它只是会在特定某一个时候发作。“好,就试试。”那煤王爷接过白蔡蔡道上来的玉符,就连忙给孩子戴上。接下来,两人也不说话,转眼就是辰时末刻,也就是这孩子咒术发作的时间·果然,就在这时,白蔡蔡看到那孩子小脸煞白了起来,脸上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只见那孩子伸手拿出一条毛巾·咬在嘴里,然后爬上床,背对着两人,面朝里,小小的身体卷成一团·煤王爷坐在床边,用手在那孩子的背心处揉着。看两人按部就班的,显然平常都是这样挨过去的。看着这一幕,白蔡蔡的心里有一股子的怒气,一个术士,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咒术,是极其残忍的·这个术士犯忌了,无论如何·这个术士她要找出来。非常文学就这样,大约过了两分多钟,本来抖的如风中落叶般的孩子平静了下来,白蔡蔡知道·这是咒术的时间过去了,那孩子发生一声轻叹·舒展了身子,坐了起来。“怎么·过了?”煤王爷有些讶然的望着那孩子道。今天咒术发作的时间比以往短好多啊。“嗯,这块石头暖暖的,很舒服。”那孩子紧紧握着白蔡蔡刚刚给他的那块玉符。“好,好,太好了。”煤王爷一阵的激动,平日这孩子的咒术发作,基本上需要五到六分钟,没想到,现在二分多钟就过去了,这让煤王爷一阵激动,孩子能少受点苦,就是他最欣慰的事情“宁山小白蔡,果然名不虚传,你有仁,我不能无义,不能叫一个丫头片子比下去了,关于宝藏的事情我这就告诉你,传言,那宝藏就在青罗湾的顶台的下面,那屠晓非的父亲,当年买下顶台的一块地,建房子,据我所知,他之所以建房,就是想秘密挖掘宝藏,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有成功,最后反而在一场大火中丧命,如今整个屠家只剩下屠晓非一人,宝藏之说也就不了了之,而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无稽之谈,但我当年曾帮屠晓非的父亲摸过地脉,我是学地质的,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可以肯定,整个青罗湾顶台是人为填起来的,它的土质跟周围的土质是不同的,另外,许多的构造极似古代墓穴的建造法,只是被人为隐藏了起来,我曾下过死工夫找入口,最后得出的结论,那入口很可能就是顶台石阶下,那青罗湾渡头附近,而老汉之所以认为下面有宝,是因为,我小的时候,我父亲有一次捞鱼,却在鱼腹中发现一个金稞子,而我曾听我父亲说过,我家祖先曾经是张献忠的旧部,张献忠败亡后,我们这一支就迁到了五道岗,所以,老汉认为,这个宝藏就是当年张献忠屠川所得财物的一部份。”煤王爷侃侃而谈。说着,又摇头苦笑:“其实,当年,我翻遍五道岗,人人都说是寻矿,其实又哪知我是要寻宝呢,只是宝没寻道,却找到了煤矿。”煤王爷苦笑。他因煤而起,也因煤而沦落到如今地步。原来是这样。白蔡蔡点点头。听煤王爷这么一说,一些东西就串起来了,张献忠宝藏果然有一部份在这五道岗。随后白蔡蔡就告辞,关于那个给煤王爷小孙子下咒术的术士,她觉得该回去问问瞎眼娘娘,瞎眼娘娘艟五道岗不少年了,或许会知道一些。而关于宝藏的事情,她正好跟古教授说说。另外,白蔡蔡也在琢磨着一件事情,刚才,煤王爷提到屠晓非的父亲是知道一些宝藏的事情的,那屠晓非会不会知道呢?据勒强调查,跟自家大哥一起失踪的还有屠晓非,两人是在一起,那两人被困的地点,会不会跟这宝藏的地点是一至的呢,青罗湾正是一处最大的泉眼,而藏宝地,正是地下室和地道,正应了卦象啊。白蔡蔡越想就越觉得象那么回事。出了煤王爷的屋子,白蔡蔡就爬上了青罗湾顶台,当年被烧的屠家大屋还是一片残橼断壁的,倒是那屋前的曾经被砍掉的老柳树,在边上又长出一根小树,如今也有小胳膊粗细当年·细嫩的柳条,带着一些嫩叶子,在风中摇摆。“当年整株树被人砍了,人人都以为这老柳树死了,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年这老柳树就抽出了这小树,人人都称奇啊,再过些年,估计又能找成老柳树那样的大树了。”这时·先前那介绍白蔡蔡去找煤王爷的看门老伯道。白蔡蔡点头应和,这其中因由她心里明白,当年,她因阿妈中了煞气,跑东梁来化煞·那老柳树就是煞劫之中,本来是决无活的道理的,不过,她为了化煞,当时埋了一块玉符在这柳树的根部·这就是老柳树能重发第二春的原因了。白蔡想着,便跟那看门老伯聊起天来,才知道看门老伯姓罗,罗姓在东梁那是少之又少的。“罗老伯,屠家这房子都烧了好多年了,怎么还这样在这里啊。”白蔡蔡指着那一片残椽断壁的问。“唉,这地方邪性·当年,屠家的屋子烧了·只剩屠晓非一个逃脱大难,这孩子也争气,这些年来努力,居然又把房子盖了起来·可这盖了没多久,去年三十晚的时候·又是一场大火,才盖没多久的房子又毁了·也不知晓非这孩子倒底得罪了谁,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大家都传言着这里不吉利呢。”那罗老伯摇头着叹气道。然后转身离开。渡头那里他下了网,过一会儿,该可以收了。白蔡蔡一愣,这事,她怎么没听勒强说起过,而且从时间上看,屠晓非先同学文大哥失踪,随后家里房子被烧,那些人已经邦了屠晓非了,又为什么要烧房子呢?白蔡蔡不由的就琢磨,这房子被烧仅仅是别人的泄愤,亦或是别的原因呢?“蔡蔡,一无所获。”就在这时,一个上午都带着人在青罗湾转悠的于昭南过来,无奈的摊了摊手,这周围没有坑道啊或者什么别的。“于队长,你带人在这栋废墟里找找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道什么的。”白蔡蔡指着屠家的废墟道。于昭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今天勒老虎让他听这丫头指挥的,他也就不多说什么,又叫了人过来,进入废墟里搜着,可依然是一无所获。“蔡丫头,这房子已经烧成这样,全倒了,就算有什么地道什么的,说不定也破坏了,除非拿挖掘机,将整个地面挖开。”于昭南道。“不行。”白蔡蔡摇摇头,这种暴力破解不到万不得以不能用,如果这下面真是的有宝藏的话,那以古代人的习惯,肯定有防护措施,一个弄不好,万一把下面的地道弄塌了,那就坏事了。这事只得慢慢来。随后,白蔡蔡跟着于昭南下了顶台,一溜子的阶梯,最下已经青罗湾渡头,想着煤王爷的话,白蔡蔡不由的又在渡头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一边的罗老伯正在收网。“老伯,如今这湾里鱼多吗?”白蔡蔡问。“没了,以前一网下去,能捞个十几斤,现在常常收空网,这还是这段时间新来的勒县长关停了上游的一家水革厂和造纸厂,要不然,这青罗湾还臭气熏天呢,鱼都死光了。”那罗老伯摇着头道。“对了,罗老伯,我记得以前这渡头有一块巨石的,上面刻着青罗湾三个字,怎么这会儿没看到了?”白蔡蔡奇怪的问,她记得渡头边上有这么块巨石,当年还在这块巨石边上照过一张相呢。“哪,不就在这里,正月的时候,这块巨石突然就沉到了水里。”那罗老伯指着渡头边上一块露出一小部份的石头道,看那形象,正是那块巨石的顶部。只是不知为什么突然沉水里去了。“这石头怎么好好的沉水里了呢?”白蔡蔡奇怪的问。“这谁知道啊。”罗老伯回着。白蔡蔡于是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她越看这渡头,不知怎么的就有一个阀门的感觉,而那块落到水里的巨石,就正好象是堵阀门的大石。断龙石!!!!一个念头闪过白蔡蔡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