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荣,你太让我失望,你不知道官场上的斗争是有底限的吗?一不能枉顾百姓的利益,二不能利用群体事件,可你偏偏两者都犯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是被猪油蒙了心?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会仅仅是为了勒县长提出的二十年封山政策吧?你知道我这次从省里带来的环境评估小队,目的就是为你站台的,可你今天让人弄的这么一出,结果呢,反而让勒强得到了道岗人的支持,你更被动了你知道吗?”小办室里,萧东来特意把曹时荣叫进去,沉着脸喝问。曹时荣这时额上汗渗渗的,半个屁股坐在那里,低着头,动也不动。“说啊,为什么?”萧来气的拿笔砸了过去,曹时荣曾是他的秘书,是他一手把他扶到这个县委书记的位置上的,说起来时荣运气不错啊,正碰上东梁的官场地震,偏偏本来最有希望升任东梁县委书记的勒强仅仅只有半年不到的从政经历,这才便宜了曹时荣,之前,他早就是耳提面命,刚到东梁,要低调,更要协助勒强。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勒强上次突然退伍实在是因为领导层特殊的考虑,勒家那小子本来在特种部队,特种部队再强,可那怎么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大队,级别是高,但于整个军界的影响并不太大的,可当年,勒家那小子在水灾中的表现太抢眼了,再加上历年积累的军功,所以,他必须升职了,肯定得进军区的领导阶层,可这却是一些大佬不愿意看到的,只因为勒家在军中的势力太强了,别看如今几大军区明里暗里的争斗很厉害,但几大军区的领导层许多人都曾跟过勒老爷子甚至一些个在战场上都欠着勒老爷了的命,也幸好,勒家自勒老爷子之后,就没出什么抢眼的人物要不然,凭着勒老爷子的威望,振臂一呼,几大军区都得卖账,这是怎样的影响力?如今勒家在第三代出了偏偏勒强这么个人物,已渐有勒老爷子当年的雄风,本来放在特种大队里特种大队属于特殊的存在,但却比较单纯,不牵涉太多的权利争夺,所以,高层也不在意,可当时,勒强受伤后特种大队已经不适合了,再加上又有大功再不升职,那就说不过去了,可一但升职进了军区那必然就牵涉到军权的争夺,这显然不是高层愿意看到的情况。好在,勒家也看得透,不用别人为难,勒强自己提出退伍了,高层自然顺水推舟。但不管如何,高层就欠了勒家一笔。如今勒强到东梁,高层也愿意扶他一把,算是补偿勒家,所以萧东来清楚,曹时荣现在占的这位置其实只是一个过渡,只等勒家那小子干出政绩来,这个县委书记就要让路的,这点他清楚,许多人也心知肚明。而萧东来这次想利用环境评估小组来破坏勒强的二十年计划,但这并不是说针对勒强,而是因为他觉得勒强的二十年计划太过理想化,不现实,而他也不想曹时荣被这个二十年计划拖在东梁,萧东来的本意是让勒强早些干出政绩早些接任县委书记之职,而曹时荣,县委书记这一资历也有了,他就可以把曹时荣提到身边,好做大用场。而这一切,在曹时荣来东梁之时,他明明白白的跟曹时荣说清楚的,可这家伙,太让他失望了。“说啊。”萧东来逼问,曹时荣跟着他不少年,对于曹时荣,他是比较了解了,若无其它的意外,曹时荣应该不会违背他之前的计划“姚主编让我整整勒县长的。”这时,曹时荣终于顶不过萧东来的气势,低声的道,姚主编正是萧东来的夫人,广宁日报主编姚南珠。一听曹时荣的话,萧东来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没想到这事,幕后却是自己的夫人,萧东来心里一阵郁闷,他当然知道自己老婆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因为自己那个侄女雨玫,说勒家太不给面子了,上回小弟萧运来就曾旁敲侧击的让自己给雨玫出气,自己没理他,没想到他居然找到自己夫人,让她出面,这就打击报复上了,真是胡来,勒家是什么人家,容得别人这般算计吗?真是的,勒家这些年低调,一些人还真以为勒家成了病猫了啊?只是牵步到自己夫人,萧东来也不好太过责备曹时荣了。想到这里,萧东来顿了一下,便挥了一下手冲着曹时荣道:“算了,这件事今天就这样过了,你自己把尾收好,以后,就专心支持勒县长搞好县里的工作,至于一些乱七八糟人发的话,以后不要理会了,这是我说的。”曹时荣点了点头,也松了口气,有萧省长这话,那以后别人的话他就可以不理会了,然后退出办公室。下午,萧省长一行人又视察了道岗区。道岗中学,白蔡蔡下课了,同学生们道别,就夹着课本,一路回到自己的宿舍去。沿路看到宿舍边的树林里,大多的树林都黄兮兮蔫巴巴的,那树木没有一点精气神,一边的草地,草大多全是枯的,在这个初秋的季节,整个道岗显的这般的萧条,这就是环境破坏的恶果,白蔡蔡边走边琢磨着这几天先给学校布个风水阵喈看,稍稍缓解一下学校的环境,一个学校的环境是否清幽,-这对于学生的学习和成长也着莫大的帮助的。这一点从古人的许多作法就可以看出,历代书院,无不是环境清幽之所,由此而延仲出的各种有利于读书的风水阵及法器也数不胜数,其中文昌塔文峰塔就是最典型一例,古代,冶下能出多少学子,那也是衡量一方父母政绩的重要标准,所以,每一个官员,到一个地方,都会找风水师在县里风水最好的魁星位,建文峰塔,就是通过塔运,增强地方学子的学业所以,现代留下来的塔中,数文峰数量最多,但凡在古代有县一级地方,多有文峰塔的。白蔡蔡如是想着,边走就边打量着学校的环境,这个学校曾经是矿区学校在校址的选择上倒是很有特点的,正在魁星位上,再加上不远就是青罗湾的一道支流,叫青水溪,弯弯曲曲的从学校左边环绕流过,正是曲型的玉带水,如果不是环境破坏严重,造成煞气反压的话道岗中学应该能出不少人物的。白蔡蔡正琢磨着,突然感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身上,连忙抬起头这才发现宿舍门中的水泥地上,勒强斜斜的靠在他那辆外表老旧,实则内容强大的京城吉普车边上,黑沉着脸,磨着牙。白蔡蔡一看到勒强,那嘴角便翘了起来,加快脚步走到勒强面前:“你现在怎么有空过来,省长好象在还在东梁吧?”白蔡蔡问,今天上午,围困宾馆的群众散去后白蔡蔡本来是打算留在县里见勒强一面的,可一想,萧省长在这里,勒强这个县长肯定没时间的,再加上她下午还有一节历史课,便没有再见勒强而是直接回到了道岗中学。勒强不等白蔡蔡走到身边,只是一个长身,就将白蔡蔡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着,箍得白蔡蔡肩膀发疼。随后白蔡蔡就感到一股灼热的气息直喷鼻间,接着两唇就被封住了。勒强就好象一个渴了很久的人,终于找到了清泉一样,先是叨着白蔡蔡的唇瓣一阵吸吮,白蔡蔡直觉着,这人每吸一下就吸走她一份力气似的,最后两手吊在勒强的脖子上,彻底的晕淘淘了。只知道更紧的靠在勒强身上,喉底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最后消失于勒强的唇间。“呀······”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一声轻呼。这声轻呼虽然轻,但立时让白蔡蔡清醒了起来,你妹啊,这是在学校,对面不远就是学生的宿舍呢,而他们就站在宿舍门口,虽然说,这时候还是上课的时间,但偶尔还有学生在宿舍里,显然的,他们这一幕叫人看了去了,这也太劲爆,白蔡蔡用劲的推开勒强,果然看到对面两个女生一个惊讶的张大着嘴巴,那样子能塞一个鸭蛋,另一个却是一脸的窃笑,白蔡蔡只觉脸上跟烧了把火似的,她的为人师表,全毁了呀,心里一阵懊恼,斜了勒强一眼,都是这害人精,想着,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只是羞恼之即,那钥匙怎么也对不准锁眼,只得狠瞪了勒强一眼。勒强这厮皮厚,淡定的拿过白蔡蔡手上的钥匙开了门。“你这丫头真该打,我的感情怎么能由着你们两个女人约定?你将我置于何地?”才刚一坐下,勒强便是一阵低吼。这是开始算账了。白蔡蔡抿了抿口水,这家伙气势果然强啊,不过,白蔡蔡叫之前的事给羞恼的,她一向是输人不输阵的,这会儿便没好气的道:“什么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你妈,一个是你女朋友。”“别想转移话题,我不是说过的吗?万事有我,事实上,我妈现在已经转变了心意,我妈没那么固执,只须给她点时间,倒是你,说走就走,你对我连一点信心都没有吗?真该打。”勒强磨着牙。“啊,你妈同意我们的事了?”白蔡蔡一阵惊讶,上回,勒强的母亲还挺坚决的啊,而她有是一个女强人,一般来说,不可能会三言两语的就转变立场的。勒强一听白蔡蔡的话,神情倒是愉悦了不少:“你们两个也算有缘,早就打过交道啦。”“啊,怎么讲?没可能啊,如果早跟你妈打过交道,我怎么不认得她?”白蔡蔡更奇怪了。“还记得在有一回广元大厦电梯出事故,你当时在,还在电梯事故前救了一个女人的事情吗?”勒强环抱着胳膊问。“好象是有这么回事,难道那个阿姨就是你妈?”白蔡蔡惊讶的问。勒强点点头,仲手使劲着揉着白蔡蔡一头半长的头发:“就是这么巧。”白蔡蔡大悟,难怪她第一次见到勒强母亲就觉得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