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外面等着,没有一会,琳香就出来了。恭敬地说:“太子还在昏迷不醒。”我真的好担心啊,青商怎么总是这样,受伤一点点,就昏厥许久。南宫竹轻轻地说:“别太担心,有御医呢。”我怎么不担心,御医要是有用,现在青商就不会还躲在**,让他们束手无策。我总是讨厌那些人,心思不知道有多少,在明里暗里,就整一个。青商的昏迷,岂会那么简单。林贵妃急匆匆而来求救,也必是想到了一些东西。无尽的担心,如这黑夜重墨,无处不散了开来。知道他的状况,越发的心里不安。“先回去休息吧。”他牵了我的手,要送我回去。我转回头去看着他,摇了摇头:“我自已回去,你在这里,好好的保护青商。”“帝姬,我送你回去。”司马聪的声音,从一侧爽朗地响起。南宫竹的手劲,加大了一点,与我五指相合着,没有放开的意思。冷淡地说:“不劳司马将军,司马将军的职责是守护宫里的安全,这里就交给你。”牵了我的手,径自就往前走。我想回头去看看司马聪,他却走得很快,抓得很紧,不许我回头。有点快,灯笼还没来得及照亮,步子已经先过。微微地叹息:“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情,到了这样好的份上。他还是不放,手劲却松了几分。掌握不了这个男人的心思,便只能由他开口。快到帝姬宫的时候,他低哑地说:“青蕾,记着你的选择。”我低下头不语,我的选择,他应该比我还清楚,如果不是他逼我,我怎么会选他呢。“高兴点青蕾,你的肩上,很沉重,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语重心长地说着,他希望我能明白,而我如何能高兴得起来,嘲弄地笑:“是吗?”“我不会伤害你。”他重复着。这一句话,又怎么能带给我安全感呢。伤害的泛义,很广,他不知道,他正在伤害着我吗?转过头去,镇定地看着他:“你可以告诉我,青商业协会没事的吗?”他不说话,看了看我,给我掖掖半蓬的边缘,轻声地说:“进去吧,这外面风大。”他终是不肯帮我守护着青商,我无限的轻叹着,这样的我们,怎么会走一起呢。他费尽心思,又岂能跨过墙墙沟沟。走进宫里,关起了门,我便问琳香:“怎么样了?”她低声地说:“帝姬放心,琳香没有让他们查出来。”我放下心来,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但是眉宇,怎么能松懈得下来。挥挥手,让她先下去,揉着眉际,黑夜沉沉,我怎么能安睡啊。摸出袖间的竹箫,光滑如染彩,带着丝丝的暖意。第二天上午,我还昏沉沉地睡着。琳香忽匆匆地进来,惊慌地摇醒我:“帝姬,大事不好,皇上要怒杀太子。”这个消息,如凭地一声惊雷,吓得我睁开眼跳了起来。急急地说:“怎么回事?”她一边给我穿鞋,一边说:“奴婢也不知道,是林贵妃宫里的一个公公,急着来找帝姬。”镇定着慌乱的心,连脸也没有洗,头也没有梳,披散着一头长发一身的单衣就冲了出去。内心如惊涛骇浪一般飞扑席卷,但是还得保持着冷静,拼命地往贵妃宫里跑去。看着贵妃宫里,那一头凌乱发丝的青商还有林贵妃。二人脸色苍白,跪在**丛中,皇上冷沉着一张脸,怒发冲冠地看着。眼里的恨意,深得让我颤息,他杀气腾腾的眼,看着青商和林贵妃。琳香追上来,给我披上外衣。南宫竹则在皇上的身边,示意我到他的身边去,叫我别多管事。青商吓坏了,小脸苍白无神,双眼惊惶不安,像是受伤的小鹿一样,张大了眼,却寻找不到能呵护他的人。看到我,他的泪水静静地就流出来。把我的心,都流痛,酥软疼痛地揪结在一起。“姐姐。”他哀弱地叫着我,好可怜好低微的声音。我抬头望着乌沉沉的天,泪泉涌而出。皇上冷厉地看着他,恶狠狠地说:“给朕闭嘴,你这野种,也配叫她姐姐。”好痛的字眼,青商受伤了。我也叹息了,林贵妃要血的用义,我多少能猜得出。终究,还是查了出来。那琳香是不是对我撒谎了,我转过头去,喘气又心痛地看着她。她跪了下去,抬起盈泪的眸子:“帝姬。”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朕今日,非杀了你们不可,林媚雪,是谁的孩子,说。”他冷怒地叫着。我见在这守着的,也多是亲信。这是丑事,他爱面子,是不会让太多的人知道的。林贵妃伏在地上,呜呼地哭着。青商眨着眼,也伤心地哭。他根本就不和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谁在他的身上动了手脚。皇上无情地看着青商,冷厉地说:“来人,把这杂种给朕杀了。”“不要啊。”林贵妃悲惨地尖叫,扑上前去,紧紧地抱着青商:“不要杀我的孩子,皇上我求求你,不要杀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请你不要杀他,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求求你了。”她不断地磕头,额上的鲜血,红艳艳的滑了下来。没有了往日里的拽高气扬,还有高贵艳丽。她现在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想要救她的孩子,如果要她付出生命来保全,我相信,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说,是谁的。”他气恼了,双手狠狠地击着椅子把,浑身燃烧着气焰。男人都是这样,最怕也就是这样,他不敢相信,他疼宠在手心里捧养的青商,不是他的亲骨肉。我轻叹,我也疼爱青商,脖子上的珠链,还有些温润的感觉,是青商送给我的。我们的感情,岂会只有简单的血脉连在一起吗?“姐姐。”青商呜呜地哭,颤抖得让我心都碎了。沉重地步子走上前去,对着皇上一字一句地说:“不能杀青商。”他大怒:“滚,朕也不想看到你这个不孝女。”淡定地看着他,轻笑地说:“你如果杀了青商,你的女儿,也活不成,你,顾庭君,无子无女,后继无人。”他震惊地看着我,不敢相信是我说出来的。一会,他很愤怒,虎眸若冰火,我却还是淡定地看着他,不避让半分。我在死亡中挣扎过,在时势波浪中起伏过,早将生死看得很淡,我岂会怕他的眼光,他不置信,而我也不紧张。坚执着自已的信念,我的骨子里,早把青商当成我自已的亲弟弟。亲骨血是什么,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还不是,利用我。而现在,我是你的唯一血脉了,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