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似乎有所减轻,我想可能是因为我自已的心情比较好,所以轻了很多,吹着宜人的风,薰香在萦绕地散着轻烟,困倦的午后,睡过之时总是脑子格外的昏沉。我就着窗台,看那开始绽着花蕾的**,又快是一年了啊,转眼间,我就在宫里快过二个年头了。时光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悄悄地流逝了。我眨着眸子,看着那丝瓜结了满蓠都是,忽然想去千丝,那个光彩过人,风华万千的女子,她在哪里,她是否还好。表哥呢?我好久没有想起表哥了,不知道他是否安好。都是我的错啊,一句话,就可以将表哥送到千里之外,本来娘就说了,我们顾家欠表哥的,只是我还是在欠着。爱情真的变得好遥远,表哥在乎我,而我当时对表哥没有感觉。如果他回来,能让我见一面,那多好啊。“青蕾,你猜我送什么来给你了?”南宫竹笑逐颜开地宫门进来,看见我趴在窗台边看园子里的景色,老远就叫了起来。我浅浅一笑:“你不告诉我,我哪里猜得出来。 ”“你不爱动脑子,不过也最好别动,看看。 ”他手从背后伸出来,满手掌都是黑黑的东西。我惊喜地叫了起来:“水菱子。 ”“是啊。 ”他走了进来,先伸手探探我的额头问道:“今天有没有发热。 ”我摇摇头:“没有呢。 今天好得很,我不动气,也不操心什么地,所以这些天都还好。 ”只是有时半夜想起很多的人和事,会揪痛起来,我却是不跟任何人说起的。他担心我,一心一意照顾我已经很久了。我赖在宫里。 过一天算是一天,太舒服的生活。 有时就不知道自已闭上眼睛是不是还能睁开。“我要吃水菱子。 ”我仰起头,有些撒娇地看着他。他笑得很是高兴:“好,我给你剥,我就知道你喜欢。 ”“太了解我了,不好。 ”我皱皱鼻子,他太了解我了,所以我的什么弱点。 他都一清二楚。剥好的菱子放在我的嘴边,我一张嘴,就吃了进去。看他一脸地笑意,春风拂面,我忍不住问:“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说来让我听听?”“可有呢。 ”他轻声地说着:“今天司马聪让我用计赶出京城,回到边关去了,只是那边地权势还是比较悬,不用多久。 我便可以控制着边关的军队,不会让司马聪父子独大的。 ”“你早就安排人过去了吧。 ”“那是。 ”他笑,然手轻轻地撩起我的发一闻:“如果当时你没有阻止琳香的话,现在那边的军权,只怕没有司马家的份了,留这么一个祸害在身边。 地确是不好,你身上的毒,我看十有八九是他。 ”我摇摇头,笑着抽回发:“不是她,我知道她是一个不能留的人,但是我真的没有理由让她走,而且她走出去,她就没有活路了,给她一条活路,那又如何呢?”手指点点我的额头。 亲昵地说:“你啊。 顾青蕾的心太善良了,还有一件高兴的事。 就是我们那噬血虫,再过三天就好了。 ”我有些笑,有些欣慰。 轻声地说:“其实我对那个,不是很在乎,因为我现在得到的,很多。 ”“傻女孩,你不在乎,我在乎。 ”他笑笑:“我最在乎你,所以,你也要在乎你自已。 ”“好吧,我在乎。 ”站了起来:“要不要喝杯茶,我让宫女送上来。 ”“才不要,别让她们进来,我想跟你说会话呢。 ”我有些羞意浮上了脸,低头道:“你天天跟我说,你还不烦啊。 ”“不烦不烦,一辈子都不烦。 ”我看着他,忍不住就笑:“我有一辈子吗?一辈子有多长。 ”抱住我地头他就笑:“傻女孩,当然有了,一辈子很长很长,你青丝成白雪,我牙齿松摇拖落,我们都很老了,还可以坐在一起看着彩霞满天飞。 ”他给我的梦,真美。轻抱住他的腰:“南宫,我今天忽然想起了我的表哥,还有千丝,你知道他们的消息吗?”南宫的身体有些僵硬:“你还在乎她?”“是地,我把她放走的,我只是想知道她在那里,还有表哥,我真对不起起,我让表哥去保护千丝,我说,我一定等他回来的,忽然这个时候,我很想知道表哥在那里,南宫,我真的,我真的好恨我自已,我想,我对表哥定是要负了。 ”他抱住我:“我不会放手的,青蕾,我爱你,很用心地爱,我只想把你藏在我快乐的心尖上,把你所有的痛,都留给我。 ”我抓住他的手:“我真的有时恨自已啊。 ”“你欠地债,我来还。 ”他笑笑:“欠你表哥地,我也会帮你还给他。 ”唉,有他在,我这辈子,真的什么也不担心。 我就怕我连南宫也负了,所发我跟他说我们早点成亲,他却不愿意,他想等我好了之后,等我地心,爱上他之后才和我成亲。南宫有时候,也就是这么贪婪。不过现在,我已经离不开他了。说了些话,他说到他那里去,他弹琴给我听。走走对身体有好处啊,站起来跟他牵手回去,他忙了许久,难得今天有空陪我,我也打起精神来跟他说说笑笑地到他住的宫里。跨进门,他便示意那些宫女公公都退下,不必侍候着。往他书房去,里面还是洁净雅致,只是我们他一开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南宫警觉地护着我:“谁?”里面没有了声音,他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走着,快近屏风之时,忽然里面的衣服就飞了出来,他挡住,扯开衣服的那时,看到白色的药粉撒了出来。他大惧,转身就抱着我,双手捂着我的脸,也没出声。窗边有声音飞出去,南宫闻出气味大声地叫:“有刺客,抓住。 ”并不敢放下我,而是抱着的腰就进去看。但见地上一并狼藉,衣服什么的都丢了一地。他特别的紧张,揭开了一个坛子看,顿时脸都白了,那坛子盖滑下他的手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我走近一看,里面的虫子已经变成了水,还有一些白色的东西浮在水里。他一手捂着:“青蕾,你不要看,这些虫子很可怕的。 ”我抱住他的腰:“我已经看到了,南宫,没有什么,很多的事,是天注定的。 ”“我不信,我也不甘。 ”他狠狠地一扫那坛子,满地的粉碎和水流了出来,有些臭味,但是他的心血,却化为乌有了。谁啊,这么狠的心,潜伏在宫里就破坏了这快好的虫子。对我,对他,一定相当的了解。看着窗外,御林军匆匆地包围着宫殿。到了最后,南宫竹带着我出去,却说谁也没有抓着。他很低沉,我却很冷厉地跟他说:“如果你再敢自已养虫子,南宫竹,不用等你那虫子,我会先离你远去,你一辈子都别想找到我。 ”阴阳已经二隔。他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怕失去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