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了,肚子越发的大起来,后来我发现我宫里的宫女,竟然都不会说话。那也罢,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这个宫,早就不是我说了算,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吃吃喝喝,就这样度着人生的青春之时。如此的轻松,什么也不用想,像是一个无心的人一样,但是又无比的感叹,感觉自已老得很快一样。是不是经过的东西,经过的事情多了,人就会变得苍老一些。很有什么东西能感动我,很少有什么好让我笑的。看着指尖,韶华从指缝中溜过,我没有刻意地去抓住它。 就算是我合拢手掌,还是只得一手空空。我想,我要努力努力地,学会享受这寂寞的快乐时间。人最快乐的时候,是儿时,那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我现在如儿时那般,只是那些书画,已经提不起我的兴意了,琴还是偶尔弹一下的。那午后的阳光,轻轻地从绿芽儿间泄了出来。我抱了琴在膝上,坐在走廊上轻轻地弹响一个音,我真奇怪,这个琴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如此的好听啊。再弹,轻轻一笑,宝宝你听到了吗?娘不如你父亲,弹不出什么名曲,可是娘也会弹给你听的。微微的风拂过,吹来了花香。 那杜鹃花开得如花如荼,如此地美丽的一个午后,是用来享受的,一杯白水,润润口,闭着眼睛听着风自有音。到了黄昏的时候,风有些凉了。 我拢紧衣服。宫女过来请安,指了指书房那里。我站起来。 有些奇怪地走过去,外面居然还站着一个公公。看了我施礼道:“皇后娘娘吉祥。 ”“谁在里面?”我轻声地问,心中却是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觉得好不可思议。他说:“是皇上。 ”“哦。 ”我轻应,没有进去的打算。 在门外站了一会就往外走,他没有召我,其实没有必要去见他的。我的寝宫。 是我一个人地天地,满地光光亮亮,随意地散落了几个软枕,我喜欢这么舒服的地方,以后宝宝出世之后,我就会让他在这里爬,想着白白胖胖地孩子在这里爬着,抱住我的脚软软地叫我娘。 我就觉得很幸福了。孩子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流着南宫的血,是南宫家的后人。我抚着肚子坐在地上,到天黑下来的时候,再将宫灯一盏一盏点亮。喜欢自已做这些事,不仅可以打发时间。 还可以让自已有点乐趣。点亮了我寝宫里的,我便出去。那里早就有宫女在等着我,宫女地手中,拿着一根棍子,棍子上面是一点小火苗。我拿过,在宫廊上,将那些宫灯,一盏盏地都点亮。好喜欢这么一种感觉哦,像是将黑夜点亮一样,这小小的温暖。 还有那迷暖的光。 都会让我着迷的。风掠过,那种光华追逐欢呼的感觉。 多美啊。像是他还在我的身边,我总是想点亮,因为我怕太黑暗了,如果有人来,会找不到我。尽管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再回来了,我还是期待着,用力地期待。点完了之后,宫女便带我去沐浴,我擦着头发屏退宫女,让她们也下去休息,赤着脚走进寝宫,却看见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还是出现了。我斜眼看着他,觉得好陌生。他冷冷地看我一眼,我和他,就这样看着。我低头道:“皇上万岁,不和皇上到这里,有什么吩咐?”“你是朕的皇后。 ”他说。我知道,我很安份,没有招惹他什么?也没有出去看什么。我点点头,我想我知道他来干什么了,走过桌子边,润了润墨写了些字:“粮草在这里。 ”他尽可以去取,我很自私,为了我和我地孩子,我出卖了很多东西。递给他的时候,他看也不看一眼,就将那张纸撕了个粉碎。我开始害怕了,难道他要杀我。如果是一开始的,我倒是没有什么好怕,可是现在,我不想。我的宝宝还要出生,我已经在想着他满地爬的样子了,抬起眼看着他。他淡淡地说:“朕不需要这些,更不会kao一个女人。 ”“那你要杀我吗?”我眨眨眼睛,忍不住地从心底就开始叹息着。他看了我许久,看到我无奈地苦笑:“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希望,其实我一直是很失望的,也罢,你要杀便杀吧。 ”他拢起眉头来看我:“朕为什么要杀你?”他不收我地粮草啊,这是我们交换的条件,不是吗?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本来,他也是恨我的,如今他顺利地称帝,不是都很好,而我没有了用了吗?“朕在这里过夜。 ”他有些冷怒地说。他要过,便过吧。我格尽一个皇后的责任,帮他宽衣,拖靴。然后走到桌边去坐下,拿起笔写自已的东西,装作很平淡地说:“御医跟我说过,怀了孕的女子,最好莫要同床。 ”我以为我可以很坦然的,而且嫁给他,也想过了这些事。可是真正的来到,我还是有些忍不住地惧怕啊。唉,我轻叹,手将笔抓得很紧很紧。我还是放不开的,我也害怕他会扑上来,狼性大发。他也不说话,大赫赫地躺在**说:“朕对你还没有兴趣,别在那里装可怜了。 ”我可怜吗?我捏捏自已的脸,有点痛,有点寒冷。会着心里左思右想,赫令自已去抄那桌上看着地**,一页一页,慢慢地抄,让自已地心平定下来,什么也不去想。时间在笔尖下,慢慢地过去,当我安定下来的时候回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还是也没有盖被子,窗口地冷风吹入,是有些寒人的。我站起来去拿一床毛毯给自已披着,到他身边的时候,忽然忍不住停下来,接起那的被子给他盖上。他睡得很熟,也没有睁开眼看。倒是我心跳得厉害,像是做贼一样,他放过我做皇后的义务,做夫妻的一些事,我帮他盖下被子也没有什么的。烛火在飘吹着,我去关起窗,趴在桌上安然地睡。我想,他说话是算数的,他说不会碰我,就不会碰。他不算是小人,拧起眉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