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的时候,我知道有一个人很绝望,很愤怒,我还是跟着萧穆阳进去。我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补偿的心理,也许是我不想欠他的。也许,以是心中的另一种复杂心理吧。罢了,人生之中,很多的选择,永远是解释不清楚的,也没必要去论证个透彻。他握着我的手,带着他的力量,还有他的淡定。我不知要开口说些什么?进了宫,跟在身后人,也聪明地没有再跟着我们。我不问他要去哪里,一直一直地走,直到走上了一个亭子。 亭子下面,就是一个湖,染上阳光的湖水,散发着绚丽的夺目光芒。风掠过,逐着银波一阵一阵。他站在亭子的前面,俯视着下面的湖水。“青蕾。 ”他轻轻地叫一声,回头用着深沉的眼光看着我。我重重地一叹气,kao在亭柱的一侧,他想问什么就问吧。“你后悔吗?”他这个问题,问得我真好笑,有些无力地坐在亭里,看着银波一片:“我不会事后总去后悔。 ”那无济于事,我只是想,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谢谢你跟着朕。 ”他舒一口气,朝我热络地笑着。“我是否,也要谢谢你放过他。 ”“他在你的心,是不是占据着很重地地位?”我合上眼睑。 努力地想着他的话,我不想糊弄他,我问着我的心,是一片糊涂啊。然后摇摇头,很认真地说:“我不知道。 ”“那朕在你的心里呢?”犀利的眼神,似乎能穿透我的眼皮,看进我的心里去。我也是摇摇头:“你也不知道。 真地,但是萧。 很对不起,我很确定一件事,不是爱。 ”他笑笑:“纵使留得下人,也留不住你的心是不?”“我会留在你地身边。 ”只能这样。我不喜欢让人家觉得吃亏了,也许是我不想欠他的。因为和他之间,还没有什么也不相欠的地步,那就是感情了。他笑笑。 笑意中满怀的失望,然后一个人下了亭子。寂寞的风,无奈地吹着,带来了夏的香,也带来了一丝的痛。对不起萧穆阳,怎么办,我还是不爱你,南宫和我之间。 有着太深太深地感情了,虽然我现在不在他的身边,我也知道要忘了他,才会让自已过得更好。但是我做不到啊,那曾经视若生命的爱人,怎么能忘记。那太深太深了。 就像是在心里生了根,却确了,但是,还有生长过的痕迹。我一直呆在哪里,等到太阳没落了,等到夜风徐徐吹起了,宫女提着灯笼来找我回去。连着二天,他没有来找我。他不是生气,他只是不想让我心烦。我也没有什么答案给他啊,他要的是爱。 而我最给不起的。 就是爱。这些天,有些失魂落魄。 有些挣扎,有些复杂,更多的就是烦恼。路,如何走下去,才不会是错的。一如贯往地,还是调养着身体,这日子,却过得有气无力地。明媚炎热的夏天,也过得有些哑暗。我是自由的,可是我却没有出宫,脸上的伤,可以不用看镜子,我从宫女的眼神中看到我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谁又欠了谁的呢?萧穆阳,我以为是我上辈子欠了你地,所以这辈分子,我得还。可是现在,似乎又是在你在还了。想来想去,还是讨厌现这样的关系。如果没有我,他会不会快乐一点,他不会就纳妃选后充盈后宫,然后照着生命的睡那个,生儿育女,一辈子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捧着一碗雪耳莲子汤,穿过长廊往他住的殿去。“皇后娘娘。 ”高公公在门外轻声地叫,一脸的欣喜。“我来见皇上。 ”“皇后娘娘要好好劝劝皇上,这几日都不曾用什么膳,心事重重对龙体可不好。 ”他不敢用着强势的语气跟我说话,这些,我也是听到心里去了。笑笑,独自一个人进去。里面光洁整齐,他不在外殿,而是在内殿。经过一重重的宫纱,我有些叹息,这里太安静了。站在内殿往里面看,在一个窗户边,坐着一个黑色衣服的人,他静静地坐着,似乎是睡着了。那从窗口佛进来的风,xian开了窗帘,吹在那一张落寞地脸上。难得看到他现在这样悠闲,我轻轻地走了过去。还没有到他就说:“你来了啊,青蕾。 ”“我还以为你打瞌睡呢?”原来在这里吹风。“有口福了。 ”他笑笑,转了过头来瞪着我手里地碗。“不知你喜不喜欢这些甜点。 ”他招呼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端起甜点吃了二口:“很好吃。 ”“不要这么寂寞,可好?”我轻地说着。他笑笑,拍拍我地手:“青蕾,我不寂寞,别说话了,这样静静地看着阳光,不是很好么?”我觉得心里好内疚啊,kao在椅背上,看着他轻声地说:“萧,也许我该出宫去看看,了一了心事,可能我心里就不会想那么多。 ”“随便,朕说过,等你病好了之后,我会还你自由。 ”“似乎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他大笑,眼里有些淡淡的忧伤:“青蕾这是我自找的,你大可不必为我着想什么。 ”我伏在他的手上,感受着他的力量,还有他的温暖。心里竟然静得像是停止的水一样,什么也不忧了。等我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盖着薄薄的毯子,风也变得更凉了一些,窗外的金阳,斜照在他的脸上,他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冷厉还有尊贵。他就像是一个乖孩子,睡在阳光下,什么也不想。如果我们可以这样,相依相kao着过一生,也是一件很美的事。他对我很好,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他不会和别的皇上一样,纳三宫六院,他也不介意我的过去。如果是我的哥哥,就好了。便不是,他就是想做我心里头的那一位。他睁开眼皮,阒黑的眸子直看进我的眼眸中。“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他笑着顺顺我的发:“谢谢你陪朕一下午。 ”“别太忙了。 ”“如果你能这样,过来看看我,就更好了。 ”他有些得寸进尺地要求。“要是别人知道,我跑到这里来打瞌睡,打忧皇上做大事,岂不是要让我挨上骂名。 ”他眉目一凶,故作恶声地说:“谁敢说你,朕第一个就杀了他。 ”“暴君。 ”我娇哝地叫着。他乐得大笑:“朕才不是暴君,这么多皇上,最有私心的,还是北皇。 国库的钱粮,全屯积为已用,最近有人查到他在江南一带,埋下了很多钱财,专门就给千丝。 ”“你杀她了吗?”如果不是他提起,我几乎快忘了这个曾经和我称姐妹的人。他眉毛一挑,淡淡地说:“没,杀她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建陵皇上的私心,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不能把所有的骂名,都挂你们父女身上。 ”我甚是感激啊:“萧,谢谢。 ”他耸耸肩:“谁叫我在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