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是可爱,我明明要放下的,却又成般的不舍啊。他的小手抓过来,握住我的手指就往嘴里送。那一种感觉,很暖很暖,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娃娃天生就会让人将心里藏得最深的爱给放出来,全数都给予他,让人不得不温和,不得不慈爱,把最温柔的眼神,都给他。我柔柔地看着他,拉着他的小手玩,他一咧嘴呵呵地笑着,小脚还高高地踢去,像是兴奋得不得了。“你看,你回来了,他也很高兴。 ”南宫还在我的耳边说。我知道,宝宝啊,你还认得娘吗?娘回来了,娘来看你了。真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就这样过了这么久才看到你。亲了又亲,那种奶香味儿,真的是好舒服。“他大概饿了。 ”南宫笑得一脸的温和:“青蕾,你喂喂他吧。 ”我一窘:“我想,我不能。 都这么久了,我没有奶水,而且他一出生,也不是我在喂的。 ”他笑:“不是,傻蛋青蕾,他早就吃粥了。 ”唉,我真是的,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做娘啊,难免会有出丑的地方。我抱起他,我又不舍得放下,我喂他吃东西,看着他一勺一勺地吃下去,一种满足的感觉,溢满了我的身体。我的宝宝是最乖地,是最美的。 是最可爱的,把一碗粥都吃光光了。然后南宫又说洗澡,洗了之后,又是这样又是那样,就这样,在宝宝睡着之后,外面已经是昏黑一团了。 我低头看着孩子。 他在我的怀里睡得很安足。 就像是他从来没有离开我一样,不会怕我。 看到我就会笑,就会黏着我。“青蕾,你也洗洗。 ”他提进二桶热水。我低下眸子看着怀里的孩子,将他放在**,再站在南宫的面前说:“这么晚了,我还是进宫吧。 ”他的脸色,瞬间就变黑了。“我以为我可以将你留下地。 青蕾,你真的什么也不要吗?”我不知道,我都想要啊,为什么总是要有选择呢?这选择,太难太难了。“南宫,你听我说。 ”我叹了一口气:“我必须得回去。 ”“我不听,你不是说,他给了你自由吗?你还要回去。 青蕾你地心里,究竟是有他,还是没有我?”他问得有些咄咄逼人,他的双眼,饱含着一种痛。原来,受折磨的人。 也不是我。他们都痛着啊,正是因为他给了我自由,因是因为他对我太好,才像是一根看不到的线,将我缚住,让我不得不回去啊。我也想过,我会离开,和南宫还有宝宝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一辈子,那是多美的生活,但是当我看到他一个人孤寂如伤的时候。 我地心。 又不断地责怪着自已。“青商也说我没有情,说我不爱皇上。 你也说我没有情,心里没有你,南宫,能不能给我多一点时间啊?我会想通的,我心里有你的,就是有你,才要欠你的。 ”而不想欠别人的。他想不通,他愤怒着:“今天你要是离开了,好,顾青蕾,我们便也就完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从尸堆里爬出来,我伤得连脸都毁了,我当时只有一个信念,我不能倒下,我还有青蕾要顾着,结果呢?最后呢?原来是这个样子,我真想当时就不要爬出来了,那我心里还是知道,你把我爱进你的骨子里去,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今天这样子。 ”他说地每一句话,都一鞭一鞭地打在我的心上。是我欠了他太多的东西了,我紧紧地抱着他:“不要,我要你活着。 ”泪涌了出来,濡湿了他的衣服。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肩头,低声地说:“青蕾,那不要再回去了,可好。 我也不想再找他报什么仇了,很累很累,我宁愿把时间花在我们的家里。 ”我泪如雨下,有些东西在摇晃着,我点点头:“好地。 ”对不起萧穆阳,我注定了要负你,我的心里只有他啊,我怎么能让他伤心,让他愤怒。他一听我的回答,眉开眼笑的:“青蕾,那你先洗洗,我去给你做晚餐吃。 ”“好。 ”留下来,是一个大胆的决定。我想,下了决定就不能老是动摇,这样对谁都是一个伤害。即然是这样的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后悔了。洗过之后却是困倦得不得了,我抱着孩子在**睡,想着一会他就会叫我起来吃晚餐。什么也不用担心了啊,放下,是如此轻松的感觉,我尽量不去想着萧穆阳,就不会太多的愧疚。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听到外面有人大声说话的,宝宝似乎也醒了,黑暗中用手摸着我地脸,然后又咯咯地笑着。我亲亲他地小手,想要起身往上一捧,砰的一声撞着什么,痛得我有些发晕,伸手去摸,居然是木板,原来我们被装在大箱子里。那外面是怎么了,似乎还有些打斗地声音。不好啊,一定出事了,所以南宫才这样把我和宝宝都藏起来的。我心一急,往外用力地推着箱子,幸好没有上锁,推了一会就开了,抱着宝宝出去。外面的星光从窗子里泄了进来,照得朦朦胧胧的。我正要出去,一只手却抓住了我,低低地叫:“姐姐,是我。 ”“咦,青商,你怎么来了。 ”“姐姐,他们在前面打起来了,我带着你悄悄地从旁边走,别出声啊。 ”我也不知道外面的状况怎么样了,抱着宝宝又怕让人误伤着,心想还是出去安全一些。一出门就看到外面激战成一片,小院子里的树都被砍得东倒西歪的。“青蕾,别到处跑。 ”南宫眼尖地看着我。所有的人,忽然都停了下来看我。青商急急地叫着:“姐姐,跟我走,不要和这个虚伪的人在一起。 ”今晚来这里的御林军,真多啊,他不是说要给我自由吗?难道只是一句话而已。御林军将南宫他们几个都围了起来,一重一重地上去杀着,这样下去,怎么是个办法啊。“姐姐,快走。 ”青商又拉我了。“青蕾,别去。 ”南宫大声地吼叫着,然后一个翻身,飞了过来。一排御林军又围在我和青商的前面,青商却说:“南宫竹,想要我姐姐是吗?那你过来扶她啊,她有些脚软了。 你们,都先退下。 ”南宫有些生疑,但是还是很坚定地过来了,青商伸出手说:“来,我把我姐姐交给你了。 ”雪白的光亮从青商的袖子里滑了出来,我大声地叫着:“不要。 ”南宫后没有退路,太多的御林军守着了,前面就是他没有防着的青商那把雪亮的匕首。“不要。 ”我大声地叫着,身子一个旋转将孩子丢在他的怀里,而身体却尖锐地刺痛了起来。我低头看着我的身体,雪亮埋了一半在里面,还有一半还在青商的手里。他也不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我苦涩地一笑:“青商,不要杀他,我不能没有他。 ”有一种东西,像水一样从身体里急速地流了出来,还有耳边他的大叫声,还有宝宝的哭声,都迷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