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总算爬上来了,又杀了一遍毒,今天暂时一更,还有一更明天补上,这样明天三更,祝大家中秋快乐哈^^=============================习清在新的居所安顿下来以后,就忙着重新开辟茶田之事,忙碌了几天,引来不少附近茶农好奇的围观。习清便耐心解释自己到此的目的,是打算重新培植韶华春。人们觉得奇怪,为何习清不种易于收成的西庭香呢?但他们也着实佩服他的勇气。有些茶农见他双眼不便,起了怜悯之心,有时还会来帮个忙,对此习清总是感激不尽。真像是完全回到了平静的过往。习清不断说服自己,这才是他想要的,其他事情真的不必多想。但是一天忙碌之后,总会有闲暇的时段,就算在茶田,有时吹到丝丝清凉的山风,习清也会忽然愣在那儿发呆。最难熬的是夜深人静时,以前早就习惯了独自一人,如今竟会觉得身下的床铺未免太大,明明床铺不算大,竟给人以空旷之感。止茗好奇的发现习清在床边堆了一堆杂物,“公子,你把东西都堆到**去,会不会显得太挤啊,看起来翻身都不太好翻咧。”习清支吾道,“放在那儿拿起来方便。”“方便?我觉得不方便哦。”止茗还待多言,习清忙打断他,“时候不早了,快去做饭。”等止茗离开,习清走到床边,拿起一个坛子想要搬离,犹豫半晌,还是放了回去。原以为茶庄那一剑总算断了所思所想,却原来有些东西不是一剑就能斩断的,断得了今日,断不了明日,原来日日夜夜总有些很微小的牵扯,看起来不起眼,堆起来却能让人连一个安枕的地方都难寻觅。人间光阴短,山中日月长。习清苦笑一声,只能慢慢挨过吧,想这偏僻之地也好,繁华之所也罢,谁又不是慢慢挨过来的。次日,习清早早起床,就想去茶田,走出屋门时,整个人都滞住,此时清晨干净明爽的山风向着门的方向吹来,却因此也带来了远处的某种气味,习清**的捕捉到这股味道,这股让他难以安枕的味道。习清没作声,伫立在门边良久。小屋外的山坡上,一棵大树下,一个人也没有作声,伫立在那儿良久。那人一头刺猬似的头发,野蛮中带着阴鸷的气势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最后,习清自顾自的绕过前院走到后面的井边打水,那人见习清走的有些近了,嗖的一下消失不见。习清也没什么心思打水了,只拎了一桶,放下井绳就去了茶田。不一会儿止茗也起床跟来,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习清一听,止茗十句话里却有九句都在说前山一个茶农家的事,习清一想,连着好几天止茗都这样了,仿佛他就住在人家家里似的,什么都打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茶农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这几天总给他们送吃的。习清微微一笑,便对止茗说,来而无往非礼也,既然人家这么照顾我们,你今天也别在这儿干活了,不如到那户人家去帮忙。止茗听习清这么说,却忸怩起来了,说人家又没邀请我去,我就这么去了,要给别人误会的。习清笑道,误会什么,你要干什么坏事么,怎么会给人误会。止茗听这话就更不干了,一个劲儿的说公子你取笑我。习清就说快走吧,你不去,待会儿人家姑娘又要来了,一个小姑娘天天跑来跑去的多辛苦。止茗大窘,但又觉得习清说的有道理,撒丫子就跑了。习清微笑之余,心中却是一酸,连止茗都开始懂得情爱之事了,那自己是不是还要给他准备娶媳妇的钱?又或者让止茗入赘到前山?胡思乱想间到了晌午,习清回到家中,没见止茗回来,不由得叹了口气,想必还在茶农家乐不思蜀。摸到水缸边,盖子打开,却发现一整缸的水都打满了,习清一愣,他记得早上自己由于心绪不宁,只打了一桶还顺手放在缸边,这缸很大,止茗向来没什么力气,难道早上竟打了五六桶的水?习清心中一动,弯下腰来仔细闻了闻水缸和水桶。晚上止茗回来时,发现习清非常勤快的在那儿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烧一大锅水洗澡,还洗了很多东西,不明白习清在干吗。第二天水缸的水和前日一样变得很少,习清也没打水,清早和止茗一起出门,过不多久自己独自转回来,走进灶间,一开缸盖,水果然又满了。习清抬头向着远处,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由于止茗现在老往前山跑,有时习清索性把吃的带上,就在茶田里独自吃午饭,有时也有邻居过来和习清搭讪,其中有个叫怀信的年轻人特别热情,总是问长问短问个不停,习清就拣能答的一一答了。这日两人又聊了几句,习清回屋拿东西,返身去茶田时,又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此时习清已见怪不怪,他知道沈醉就在附近,但他也知道沈醉不会出来见他,因此只低头往前走。不料远远的就听见怀信在那儿嗷嗷乱叫,习清忙上前问发生什么事,怀信摸着屁股说不知道哪儿的小孩子调皮,向他扔石子,打的他膝盖和屁股都破了,还在流血,就是看不见打他的人在哪儿。习清一愣,眨眼又一想,不禁站在那儿哭笑不得。这茶田周围一片空旷,连棵大树都没有,既是看不见人影,那石子必然来自远处,哪家的小孩子能把石子扔这么远还能伤人的!习清黑着脸一声不吭,怀信揉了揉膝盖又对化名为张清的习清说,“张公子,正好我有个亲戚常年走南闯北做行货生意,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他也收高品茶叶,卖给达官贵人。”习清听了连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