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歆一把推开在自己身上肆虐的轩辕哀,“你今天疯啦?”轩辕哀被他推了一趔趄,又猛扑上去凑着周歆的嘴乱亲一气,“以前你嫌我斯文,今天就依你粗暴点,你又说受不了。”“粗、暴?”周歆扶着腰呻吟不止,“你这不是粗暴,你是要我的命!妈呀,腰断了。”“好人,你再忍一忍。”轩辕哀说着又要去掰周歆的大腿,周歆吓得把腿夹的死紧,怎么也不肯松开,“你吃壮阳药了你?哎哟哎哟,别掐我的腿,疼死了!”轩辕哀撇嘴,“那种骗人的玩意儿我怎么会去吃,老实告诉你,我今天只是特别高兴。”“高兴什么?”周歆快手快脚的开始穿衣服,免得又遭轩辕哀荼毒。“因为二叔他说喜欢我这个侄子啊。”轩辕哀一脸陶醉状。“我还以为什么事!”周歆气得跳下床来,“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亲戚夸你一句你至于亢奋吗。”“就至于!”轩辕哀趁他不注意又扑上去,周歆挣扎了一下也就随他去了,“喂,你轻点,轻点轻点!你猪头啊!”隔壁,习清尴尬的坐在床沿上,看着沈醉的方向,“你怎么还不走?”“唔——”沈醉挠头,而后忽然蹭到习清身边,硬梆梆的道,“我帮你梳头。”习清眨了眨眼,“呃,现在?”“嗯,现在。”习清脸有些红了,从袖子里拿出牛角梳来递给沈醉,“还记得怎么梳么?”“记得。”沈醉把习清头上的头巾和乌木簪子取下,一头黑发瞬时披散下来,直披到**,惹人心动的一片乌黑。“你有什么打算?”享受着沈醉笨手笨脚的服务,习清忽然侧了侧脑袋问。“你指什么?”沈醉有点心不在焉。“就是以前你说的鹰击长空,现在出了王府,你打算去哪儿?”沈醉沉默了一阵,没有应话。然后问,“你,你呢?”“我——”习清垂头道,“我忽然很想去游历,在皇都的时候,不知为何,兴起了这想法。以前师父跟我说,断断不要出山。可是我想,师父以前也是个周游四海之人,若无那些历练,他大概也不会是我见到的那个师父了。”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说我这想法是不是很傻?”“一点都不傻。”沈醉傻乎乎的道,“等去西燕国看完傩医,我带你四处走走。”“你不回马场了吗?”沈醉又沉默了一阵,习清忽然转头,伸手搭上沈醉强壮的胳膊,“你若是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好了。其实每个人都会有执念,师父说这叫心魔,自己的心魔只有自己能解开。”沈醉大嘴一咧,“那你的心魔是什么?”是你啊,呆子。习清脸红的更厉害了,沈醉也滞住,原来隔壁的周歆狂呼乱叫起来,那声音穿墙而过,这回沈醉也听见了。皱眉,低头,发现习清有点紧张的抓着床褥,耳朵根红的几欲透明。此时的情形确实颇为尴尬,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沈醉的手摸在习清头发上,习清的一只手也搭在沈醉胳膊上,耳边却响起这等令人血脉贲张的声音。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触手可及。沈醉舔了舔嘴唇,动都不敢动了。习清极力想把手收回来,但手臂不听使唤似的,僵在那儿。空气中顿时飘浮着一股暧昧的气息。沈醉的手顺着黑发垂下来,指肚搭到习清**的脖子上,习清顿时觉得那块皮肤像被火烧起来一样。沈醉停顿了一下,见习清梗着脖子没反应,又大胆向前伸了伸,还是没反应,手继续向下滑,从脖颈滑到前面的锁骨,沈醉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习清?”他试着叫习清的名字。“唔,”习清不安的挪动了一下,没有往外逃,反而向着沈醉的方向凑了凑,沈醉心中大乐,这是说,习清也有反应了?胳膊顺势滑下,变成双臂从后面抱着习清的姿势,鼻子在黑发上蹭着,声音也变得暗哑,“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习清当然知道他说的想他是什么意思,遂含羞带臊的点了点头。沈醉更乐了,看来习清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淡啊。沈醉得理不饶人,鼻子里哼唧着问,“怎么想的?”习清大窘,过了好一会儿,才款款转过头来,眼神那叫一个清可见底,神情则更羞怯了,“沈醉,呃——”“什么?”沈醉开始沉浸在鼻子底下那熟悉的略带茶香的气味中。“你,你会不会,”习清眨了眨眼,“会不会,”“别说一半,怎么想我的,全说出来,我要听。”沈醉往习清身上一贴,两只大手开始乐颠乐颠的给习清宽衣解带。“就是,你会不会,会不会跟我换个位子,让我,让我——”习清说到最后声音已是低如蚊蚋。然后这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在沈醉耳边响起,却如炸了个响雷一般,轰的沈醉呆若木鸡。“你说什么?”沈醉不敢置信的怪叫。“就是,让我跟你换个位子,我,我,”习清摆弄着床褥,羞得不敢抬头。“你怎么会有这种怪念头?”沈醉下巴都要掉了。“司徒公子说,呃,我,”习清低声道,“我也可以,嗯,可以的啊。”沈醉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拿把剑把司徒风捅上一百个窟窿,不,一百个窟窿还不够,要一千个!一千个!低头咬牙,捏着拳头,“我早说过叫你不要轻信那个狐狸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我也不是听他的,”习清小声嘀咕道,“只是觉得有点道理。”“习清,”沈醉把他扳过来对着自己,脸上僵硬了的肌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们以前不好吗?”“好。”习清老实承认。“那为什么要改变呢?就因为司徒风的一句废话?”“没试过。”习清眨着眼。“不用试了,你不会喜欢的。”沈醉把他搂进怀里,坚定的道,“你不会喜欢的。”习清瞪着眼睛想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唔。”话音未落,双唇就被热烈的堵住了,窝在沈醉宽厚的怀抱里,习清再次感到了久违的温暖,那种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在唇齿相依的温暖,耳鬓厮磨、肌肤相亲,沈醉显露出不再有伪装的依恋,让习清满足的叹气,抚摸着他起伏的背脊,曾经的空虚仿佛都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被炙热充塞的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