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下字数,为了到月底保持在30万字以内,今天起每天二更。原来更新太快也会有问题OTZ“这个还给你。”习清从被褥下取出一段干枯了的柳枝,沈醉脸红红的就接过来了,怪不好意思的摩挲着,“原来你一直没扔掉。”“舍不得扔。”习清听他那羞赧的语气,知道沈醉还在为刚才温泉里的突发事故而苦恼,心下真是笑不得又气不得,呆了半晌,“我和司徒公子,原本无事。”“唔。”这会子沈醉也不左一个奸徒右一个乱性的嚷嚷了,偌大的人乖乖坐在凳子上听习清说话。“以后你可要再跟来?”“不跟了。”“昨晚你就只顾着跟我吵,都没说这些天在西燕怎么样。”习清的声音透着委屈,之前因为跟沈醉冷战,话也没来得及说,如今对着这辈子唯一亲密的人,话就都倒将出来,“我原想你回来了,心里也高兴,谁知一个火星子掉到炭上就爆开。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司徒公子?若是不信我,你再去弄跟铁链子来拴住我,又不是没干过。”“唔?唔唔。”沈醉一个劲儿的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完全忘了习清看不见,好在习清只要听他一个鼻音就知道他什么意思。“若是不信司徒公子,你又肯为个你不信的人做事?”习清叹道,“沈醉啊沈醉,你怎么也不想想。”沈醉听他语气松动,遂忙不迭的把自己在西燕这些天的事都说了,如此这般,在他自己说来都是些枯燥无味的等待啦训练啦和西燕人打交道啦,在习清听来却件件都那么生动,他能透过沈醉的话把当时的情形都描绘一遍,这样,沈醉不在他身边时都做了些什么,他就都能在脑海里给补上了。习清心想,这大概便是人们所谓的牵挂,在你眼前时还不觉得,不在你眼前时,就恨不能飞过去看看对方在做什么才好,什么淡泊、什么平和,全都忘脑后去了,只望能和他一起呼吸面前的空气,一起承担所有将会发生的事。难怪师父叫他一个人就好,唉,心动即是心乱,乱了就很难再恢复平静了。沈醉说着说着,凑的越来越近,习清脸上一红,想起昨晚两人抵牾后,沈醉也这么凑过来,被习清冷不防一推给推下床去。心道也不能怪他出丑,想是积了多日,温泉那地方又太舒服……胡思乱想间,听得沈醉把灯给吹了,刺刺的脑袋钻到习清的颈窝里来。过了会儿,黑暗里传出沈醉咦的一声,“你都这样了啊?”习清面红耳赤的,“这么多废话!”沈醉了然的点头,兴高采烈的,“不废话不废话,这就进来啦!”整个屋子顿时充满了春情蜜意。次日清晨沈醉还抱着习清在睡觉,只听屋外响起了人声,“沈醉快出来。”是司徒风!沈醉懊恼的把头埋进被子里,此时他最不想见的就是司徒风,偏偏不能不见。今日他们要去西燕铁骑营,有重要的军务要办,铁骑营得编成小队和幻洲的人马混杂。等漱洗完毕走到屋外一瞧,司徒风已经神清气爽的等候多时了,他也不嫌无聊,手里还拿了卷书坐在那儿看,直到沈醉出来,司徒风才抬起头,“是不是打扰你了?”沈醉警惕的看他一眼,按理说,司徒风抓到了那么个把柄,不打趣他是不可能的,遂粗声道,“我们这就去校场。”司徒风把书一合,冷不丁塞到沈醉手上,笑嘻嘻的,“给你。”沈醉一愣,啥书啊?低头往手上一看,只见书卷上写着《房中补益石方》。沈醉的脸腾的就涨红了。“沈醉,其实,随时随地也是一种病啊。不信你看书。”司徒风狂笑着窜出院子去,之所以用窜的,是怕被沈醉给拦到。“!!!”手里的书页被沈醉给捏成了齑粉,怀着深刻的、切齿的痛恨,沈醉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一字一句的道,“总有一天,我要剥了这只狐狸的皮!拿来当座垫!当座垫!”结果,在铁骑营一整天,沈醉的脸都是黑的,眼睛更是目不斜视,看都不看身边的司徒风一眼。司徒风原本并不在意,等过了晌午,发现沈醉还虎着个脸,司徒风不禁失笑。“开个玩笑,何必当真。”此时营帐中只有他们二人,沈醉忽然欺身向前,二话不说,一把捏住司徒风的腮帮子,作势就要吻上去,帐外都是西燕的骑兵,给看见了成何体统!司徒风吓得一声尖叫哽在喉咙里,“你干什么!”由于嘴被捏的嘟起,话也说不利索了。“开个玩笑,何必当真。”沈醉放开手,瞪了他一眼。“混蛋!好酸!”司徒风摸着被沈醉铁钳般的手指给差点捏碎了的腮骨,又酸又痛。沈醉背对他不予理睬。“喂,沈醉,我们去游走吧。”过了会儿司徒风就跟个没事人似的,笑嘻嘻的提议上了,“你记不记得以前你来幻洲,最喜欢游走。白狼今天有事不会出来,我们可以跑得很远也没人管。”顿了顿,“把习公子也叫上。”沈醉斜睨了他一眼,“哼。”傍晚沈醉回屋后,跟习清说一起去游走。习清一愣,“游走?”“就是骑在驼背上,随便骆驼把你带到哪里,在这个大漠里随意的游走。”沈醉惬意的道,“会感觉很自由。”习清啊了一声,“那会走多远?”“走到骆驼不肯走为止,上次我走了一天一夜,差点都回不来了,哈哈。”习清闻言眨了眨眼睛。“不过今天大概不能走太远,唉,还有很多事要办。”沈醉的声音里充满遗憾。“好。”习清笑了笑,如果沈醉喜欢的话,他也跟着去好了。等到得幻洲边上,司徒风已经悄悄等在那儿了,“终于被我把那些人都甩了。”司徒风笑着和习清打招呼。习清本以为是两个人去,没想到司徒风也在,司徒风手里拿着罗盘,自言自语道,“往哪个方向去呢?”“往西。”沈醉一手拉着自己的缰绳,一手拉着习清的,“西边我没去过。”司徒风笑道,“大漠里哪个方向还不是一样,往西就往西,如果能遇上商队就好了。”沈醉怪道,“你不是说去去就回来,不会走很远?哪能遇上商队?”“我改主意了,”司徒风一指自己驼背上的装备,“我们晚上就别回幻洲了,唉,这种日子今后也很难再有了吧。,我想最后感受一下大漠的呼吸。”“我自己能行。”习清拨开沈醉的手,自己握着缰绳,怪好奇的抱了抱身前的驼峰。“走吧。”沈醉挥挥手,三个人三匹骆驼,缓缓消失在幻洲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