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和沈醉重逢的巨大喜悦过去之后,习清发现自己立刻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矛盾之中。要不要告诉沈醉他和司徒风之间曾经发生的事呢?!一向坦白的习清变得不安极了。他和沈醉一直在不断讲述着彼此分开的这段时间各自发生的点点滴滴,事情那么多,讲也讲不完,但是,当讲到他救出被轩辕哀囚禁的司徒风,在雪山那段时,习清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无法像沈醉那样,毫无顾忌的说出所有的经历。而面对如此坦诚又如此深情的沈醉,他又怎么忍心欺骗他?如果沈醉问,你和司徒风在雪山上是如何逃脱的?发生什么事没有?他该怎么说才好!好在沈醉已经被他前面所说的内容给吸引住了,正笑得前仰后合。“小妾?!司徒风被当成小妾关起来?哈哈哈哈哈!!!”沈醉的笑声都快把屋顶给掀了,“怎么那么好笑,哇哈哈哈哈!!!”沈醉一拍习清肩膀,“你看我以后怎么损这只狐狸,哈哈哈哈哈!!!”“你别去损他!”习清心想,司徒风可不是被当成小妾关起来那么简单!只是他不便把那惊世骇俗的真相告诉沈醉,但司徒风可是相当的在意!“沈醉!”习清急道,“君子有**之美,不揭人之短,你千万别就这个话题去打击司徒!”“干吗不?”沈醉斜眼看习清,“你这么护着他?”咦?好像沈醉的脸色不善,习清忙换上一副正经面孔,“我跟你说真的,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不明白。轩辕哀囚禁司徒的时候,把他的武功废了,还打断了他地脚踝。司徒一直为此耿耿于怀。若换作是你在沙场上被如此对待,日后又岂能再容别人讥讽?”“什么?”沈醉愣住。“没错。他受过很重的伤,目前我还在为他疗伤,”习清支吾着道,“而且他已拜我为师,修习我们门内的武功。作为师父,我也有保护弟子地责任。”习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他本不善撒谎,更不善于在沈醉面前撒谎,虽然他说地话并非谎话,只是有所隐瞒,但依然显得既愧疚又不安。“拜你为师?”沈醉愕然,还受了很重的伤,刚才见面时完全看不出来。没去注意习清发红的脸,沈醉沉吟,“原来如此。”难怪习清叫得那么亲热。敢情他俩成师徒了!中午三人在一起吃饭时,司徒风发现沈醉忽然变老实了。被他打趣也不还嘴。只在鼻子里哼上两声,还时不时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悲悯的眼神看看他。莫明其妙。(1*6*K小说网更新最快)。司徒风有些不习惯这样地改变,他倒宁可沈醉对他吹胡子瞪眼的,前一天他不是还想掐死自己吗?眼神向习清扫去,见习清埋头吃饭,有些怔忡的样子,司徒风忍不住在饭后把习清拉到无人处。“小师父你是不是跟沈醉说了什么?”“你受伤的事。”习清点头,“还有你拜我为师的事,还有---”习清犹豫道,“我想,我想,关于你中毒,然后我们----,我们之间,是不是也该告诉他?我不想,呃,瞒着沈醉……”司徒风听他前面所说,本来心里在嘀咕,那个笨蛋算是在同情我?真是又蠢又多余,然而,不知为何心里也有一丝暖意,但是听到后半段,顿时魂飞天外。双手猛的抓住习清的胳膊,使劲摇晃,“啊啊啊!!!千万不能说!!!会死人的!!!”他可不想什么都还没做成,就被沈醉给一掌打个稀巴烂!“可是,”习清扭头,“每次我看见沈醉那么信任我,我就觉得“那就让他继续信任你好啦。”司徒风忙搂住习清的肩膀,好言相劝,“你想你如果说了他该有多伤心,与其大家都不开心,不如现在这样好了,其实你不是骗他,而是为他好。”“话虽如此,终究不过是些借口而已----”习清内心矛盾极了。“做人何必这么正直呢?!”司徒风这下可被他吓坏了,习清不会傻到真想坦白一切地地步吧?!“你们干什么?!”沈醉怒气冲冲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阴鸷的眼神落在司徒风那只搂着习清地胳膊上。司徒风心头一凛,忙收回胳膊,笑嘻嘻的道,“沈醉你来啦,清师父正在向我讲授疗功之法。”手底一拉习清,习清惭愧地转过头来对着沈醉,“是,是在讲授疗功之法。”沈醉一把把习清拉过来,上下打量司徒风,“不就是疗伤吗?我也会!以后我来帮你疗伤,不用习清再辛苦了!”“沈醉,”习清哭笑不得,“疗伤需要用到我们本门地心法,还要两人配合,你不行的。”“这么麻烦!”沈醉怒指司徒风,“为什么任何事到你身上都这么麻烦!”习清忽然想起来,“对了,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有帮司徒运功。”这句话引发地结果就是沈醉非要当场监督他们疗伤,搬了个凳子一屁股坐到司徒风床前。司徒风和习清无奈的看着他,一动都不动。“你们看我干什么?该干吗干吗,我是来替习清护法的。”沈醉瞪着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半天,最后司徒风才开始别扭的宽衣,才刚解开衣襟,就见沈醉在他面前咬牙切齿的,“居然还要脱衣服。”“哼!”司徒风本来觉得有些尴尬,沈醉这么一说他反而觉得沈醉霸道的要命,自己脱个上衣他管得着么。刷的就把袍子扔了。习清像往常那样盘腿坐到他身后,过了会儿,又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来。“沈醉。”习清望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们的沈醉,“你出去吧。”“不行,”沈醉纹丝不动。“我要留在这里保护你的安全。”“可是,”习清嗫喏道。“你再这么死盯着我我要走火入魔了。”沈醉坚定地摇头,“你不用管我,平时我在房里的时候你不也常常自己练功不管我?今天怎么忸怩起来了。”他哪里知道习清今天的心虚,“那你能不能换个方向坐。”习清最后只得这么说。沈醉犹豫了一下,这才转身背对他们坐在板凳上。整个上身绷地笔直,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习清知道自己怎么说他也不肯退出房去了,只得叹气重又收敛心神,开始帮司徒风疗伤。一个时辰之后,习清转到床前,司徒风还在闭目运功,他就像平素那样,轻轻脱去司徒风地布袜,开始给他的脚踝作按揉。“咦?!”本来背对着他们。现已变成微微侧坐的沈醉眼角看到习清居然握着司徒风的脚捏啊捏的,直接从板凳上跳了起来。“你是下人吗?他竟敢这么驱使你!”沈醉一把拉开习清,习清忙解释道。“你别激动,司徒地脚筋被扭断过。要给他续上还要恢复如初。必须天天用功力刺激穴位,还要加以抚触。”“他自己没手不会做?”“因为这种疗治在运功时做最佳。要内外兼顾,司徒他现在还在闭目运功,所以我……”“刺激穴位而已,你让开,”沈醉直接把司徒风的脚给捏自己手里了,“告诉我怎么做,我来弄!”习清呆愣半晌,这个手法倒是不难,可是沈醉的态度真让人头疼啊,摸个脚而已,看他的样子就跟自己和司徒风有染似的,若他知道了真的有染的话……习清脸涨的通红,“那,那好吧,你轻点,不要弄疼司徒了。”“嗯哼!”不要弄疼司徒了,这说的什么话!沈醉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地醋意向自己席卷过来。于是习清耐心向他传授如何按不同的手法刺激穴位,好在沈醉于这些方面天资聪慧,习清稍一示意他就懂了。过了会儿沈醉又让习清出去准备一下马车,他们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出发,等习清走出屋子,不多会儿司徒风也把眼睛睁开了。“好了。”看见沈醉捏着自己的脚,司徒风脸上一红,“谢谢你。”不料沈醉不领他地情,放下手里白白净净的脚,忽然逼近司徒风,呼吸都快喷到司徒风脸上了,“我警告你,不要利用习清地同情心有什么非份之想。”沈醉靠地太近了,司徒风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于是边往后挪边讪笑,“沈醉你想哪儿去了,我和习清是师徒也是朋友,清白地就像白纸一样。”“我又没说你们不清白,”沈醉冷笑,“就算你有这个贼心,习清又岂会搭理你。我只是警告你不要老是装出一副病人的样子博取习清的同情。”“唔唔,知道了知道了。”司徒风有些呼吸困难,原来,沈醉这么逼近了压迫着他,他本来人盘腿坐在**,为了躲避沈醉只能往后往下,但沈醉不罢休的追归来,现在变成沈醉整个人都悬空趴在他身上,他又没穿上衣,看起来就像被沈醉给压在身下似的,若放到以前他说不定还会趁机戏弄戏弄沈醉,但经历了轩辕哀的事情,司徒风对于这种近身的接触变得十分**,如此暧昧的姿势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沈醉也发现了司徒风的异样,只见他脸色有些发红,眼睛不安的望向别的地方,头扭在一边,在自己身下显得有些紧张。“唔?”沈醉心中没来由的一荡,不知为何,看到平素那么嚣张的司徒风也会在他面前紧张忸怩,他心里顿时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原来那只狐狸在害怕啊,有什么好怕的,莫非因为没穿衣服?眼珠骨溜一下瞄向那因微微的紧张而有些起伏的白皙凸透的锁骨,果然如此,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了,沈醉恶劣的想。于是人也不走开,就这么停滞在原地,打算看司徒风更为尴尬的样子。不料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司徒风转过去的侧脸又转了回来,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忽然变得温情脉脉起来,用那种湿润的眼神盯着近在咫尺的沈醉的脸。沈醉大吃一惊,正疑惑间,司徒风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一拉两人的嘴唇就叠到了一起。只听司徒风喃喃的细声道,“唔,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