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习清气得双颊绯红,手在体侧捏成了拳头,身体也微微颤抖着。“习清,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沈醉连连摆手,额上冷汗直冒,“不是我,不是,是他先---习清蓦的抬头,“他先又怎样?他先发作你就可以跟着发作?你也中了缠丝?还是你根本就是心里有斩不断的丝?否则为何会这样?”含泪一把拽过司徒风,颤抖的指着司徒风白皙的胳膊上一圈青紫的箍痕,司徒风自己之前都没有察觉,被习清这么一指,才吃惊的看了两眼,那箍痕应是沈醉在他挣扎时,捏他胳膊捏的太用力了。“你还想说什么?”习清气得用手背一擦眼泪,“是,司徒是中了一种奇特的**,发作起来还不认人,我也在帮他戒掉这种药的药性----,可是人都清醒了,你却还是,却还是!”沈醉急道,“可是,可是男人都会这样啊!一旦被挑逗起来就很难控制自己----”“谁说的,”习清愤然道,“司徒,你告诉他!我就从来不这样!”此言一出,连司徒风带沈醉在内,全都张大了嘴巴,合都合不拢了。沈醉把视线从习清身上转移到司徒风身上,眼珠瞪的溜圆,司徒风则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霉运简直连惨不忍睹都无法形容,先是被亲侄子强暴篡权,而后又被习清拽着要向沈醉解释习清在性事上很有节制很能照顾自己的情绪!“他说的什么意思?!”沈醉跳了起来,“什么叫他从来不这样!”司徒风脸色发青,而后突然倒地捂着肚子。(Www,16k,cn更新最快)。“啊啊啊,内伤发作……唔唔,疼啊。说不出话了……”沈醉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地呻吟的司徒风,他居然逃避问题!难道。难道……沈醉地头发根根直竖起来,难道司徒风和习清真的有问题?!眼睛又转回到习清身上,习清见司徒风忽然耍赖倒地不起,一时也愣了一下,而后微微一笑。“司徒,别装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平静地看着对面青筋直暴的沈醉,“你不是说男人都会这样吗?没错,司徒缠丝发作地时候,我和他也这样了。并且这样了好几次。有一次他半途清醒了,说他现在其实很怕别人碰他。我就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我还能分清是非,不像你这么禽兽。”沈醉的眼珠子直直的凸了出来,声音都变味儿了。“因、为、你、能、分、清、是、非,不、像、我、这、么、禽、兽?”“是。”习清把脑袋一抬。理都不再理会沈醉,直接从沈醉身边走过去。走向床榻,拿起榻上的衣服,走回到还在地上抽搐的司徒风身边,柔声道,“你怎么样?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出去。”司徒风边抽搐边迅疾地看了一眼习清又瞄了一眼站在那儿完全石化了的沈醉,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飞快的穿上衣服。现在再装内伤发作也没什么意义了,第一要务是赶紧离开这个屋子!司徒风二话不说,低头就往外窜。“站住!”由于窜的太快,司徒风差点一头撞在沈醉胸膛上,只见沈醉往门口那么一堵,双臂大张,双目含泪,悲愤欲绝的吼道,“今天不讲清楚,谁都不准离开这个屋子!”“还有什么好讲的?”习清轻描淡写的道,“他生病,我帮他治病,这是我的医德,就这么简单。”“你,你,你,”沈醉结巴地牙齿直打战,转身对司徒风吼道,“你勾引他!你居然称病勾引我的习清!”他没有,”习清见沈醉一副要揍司徒风的样子,立刻拦到司徒风身前,“他不是你这种禽兽,缠丝发作地时候,他还曾经暗地里用胡萝卜想自己解决,然后才被我发现的。”“习清你别说了!”司徒风羞愧地整张脸连脖子都红了。“所以你就当了胡萝卜?”沈醉真是要气疯掉了,揍不到司徒风,又不能揍习清,气得他两个大掌不断拍打着自己地胸脯,痛心疾首到了极点,“你居然喜欢当胡萝卜!习清!你也不想想我们,不想想我们!我九死一生、千辛万苦的回来找你,你居然在我生死未卜地时候当了胡萝卜!”习清脸上一阵黯然,“你不在的时候我天天都提心吊胆,身边又只有司徒一个人,我只是想帮他而已,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多说无益。”沈醉扯着自己的头发,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个箭步窜上来,伸出胳膊一把抱住习清,几乎是用万分艰难的语气道,“算了,习清,算了,我不追究这些,你也不要追究今天的意外了,我们扯平,不要再提。”“意外?”被抱着但依然冷冰冰的,习清倔强的抬头,“你的意外可真多,一直瞒着我以前你曾经那么长时间追慕过司徒,这也是意外吗?司徒对你稍假辞色你就忘了东南西北还被剔毛这也是意外吗?难怪你可以从容不迫的说今天也是个意外!”沈醉闻言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哑声道,“你怎么会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趁着沈醉魂飞天外、呆若木鸡的功夫,习清迅速脱离他的怀抱,拉起司徒风就离开了屋子。等习清走了,沈醉才回过神来,忙追出屋子,不见两人的踪影,于是一边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到处寻找起来。习清和司徒风此时已远远跑到一处岩石后面,等离开沈醉的视线,习清的眼泪才滚滚落下,司徒风见状不禁有些着慌,他从未见过习清哭得如此伤心。想到这些眼泪都是因为自己和沈醉,司徒风就懊悔万分,这些日子以来习清帮自己逃跑、照顾自己、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硬是用他并不宽阔的肩膀保护着自己、如师如友、连缠丝发作时对自己都那么的亲“习清,你别,别哭了。”司徒风发现伶牙俐齿在这种场合很难派上用处,就笨拙的用袖子帮习清去抹泪,“其实,真的是个意外,我没想到,没想到缠丝会突然----”“呜----”拍开司徒风的手,习清不让他帮自己擦眼泪,哽咽着道,“你敢说你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我虽然愚钝,如今想来,却都明白了。”司徒风一听这话坏了,刚才见习清把自己说给他听的沈醉的糗事都抖了出来,司徒风才意识到,自己说者无心,习清早就听者有意,那些事不知在习清心里琢磨过多少回了!今天又亲眼见了个正着,只怕自己和沈醉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