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寄居

老人家的媳妇和儿子应该是新婚吧，房子装饰还很新，但是只有一张床。守业看见留樱有一点害怕：“别担心，你就睡哥哥的旁边！”“有什么害怕的，门也关的好好的，那里就有财狼虎豹出来！”东宫殿开始拖衣裳。素留樱想就是因为你才怕呢，她看见东宫殿大大咧咧地把衣服解开，吓得捂住自己的眼睛趴在**。守业急忙拉住他：“殿下，这里很冷，被子又不够，我们还是穿着衣服睡觉吧，那比较暖和。”素留樱从**跳起来：“说的是！”东宫殿把已经沾上泥巴的外衣拖掉，钻进被窝；“阿素，你看起来身子也很弱，又怕冷，不如你睡中间吧！”素留樱拿起枕头扔到他的脸上：“不要！”守业搂住阿宝：“你这个小孩子快过来睡下！我来睡中间好了。”他跟东宫殿说，“阿素，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看着不熟悉的的人！”东宫殿看到他们粘在一起非常不高兴，气呼呼地用被子蒙住眼睛。留樱想我才亏呢，要跟你这个臭小子同床虽然异枕，如果家里老娘知道的话，一定会哭得山摇地崩。楚守业轻轻地说：“没事的，哥哥在呢，阿宝乖乖快点睡！”他听见阿宝很快地就进入梦乡，果然她还是小丫头，以前跟着留枫去他的家玩，随便在那里都能够很快睡着。他没有听见东宫殿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可是，殿下，陛下和皇后娘娘一定很担心殿下！”他听见殿下迷迷糊糊说了声“嗯”，原来也已经睡着了。两个人都是这样没心没肺，真好。窗户外面有风刮过的声音，夜这样寂静，听得更加分明。他轻轻搂着阿宝，什么都没有想，只静静地倾听这来的风，泪水不知不觉湿了半边脸。留樱三人回转长安，天明就已经起身，田野上尚且云雾弥漫，空气沁凉。他们已经细心地问过主人家，果然很快地就到了邻居村落，过了河，寻到自己的马养着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地里走，这样的清晨又自在又轻快，果然一辈子住在这样的地方应该都能够长命！”素留樱兴匆匆地跑在前面。果然阿宝还是小孩子呀，楚守业想，倒没有听说住在农家的人有几个活到彭祖那样的年龄，反而饿死冻死的乡间农家的传闻屡见不鲜，阿宝被家庭娇宠着，哪里知道民间的辛苦，不过希望她的一生都过幸福愉快的日子。东宫殿有点奇怪地看着楚守业：“守业，你的眼睛为什么红通通？”果然如此，楚守业不仅眼睛发红，而且看起来分明憔悴。素留樱也凑过来：“红眼病，吃了辣萝卜上火？”楚守业想，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我不是担心东宫殿睡得迷迷糊糊地恶狼扑羊吗，所以一夜醒着没有睡觉，虽然这也不是最主要原因。往事不堪回首，男儿也掉三斤泪。东宫殿朝着素留樱：“等天气暖和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郊外野游去？”“不要，你以为谁都是象你这样闲的！”可是素小姐你呢，或许你肩挑河山，手托子民万福。东宫殿觉得自己好可怜，为什么弄得自己反而是他的臣子，老是被他抢白，却``````却还不敢开口反驳他。走到放置马匹的小吏那里的时候，一如既往地穿着古怪衣饰的丁寻喜跑过来：“殿下，殿下，臣``````从半夜就来这里等了！”“不过就是与楚郎中，素郎中一起出去，赶不到昨日回来！”“做殿下的怎么就不知道体恤臣子？臣合夜未眠，心惊肉跳的。”丁寻喜说话到激动的时候唾沫横飞，眉舞飞扬。“是，知道你辛苦！肚子不痛了吗？”东宫殿凑到他的脸，“不是看上去也还神采奕奕的吗？”“还肚子痛，胃痛，早就撇在一边，臣想死的心也已经有了！”但是丁寻喜端正仪容，“不过你要担心，我先遣了侍从回去告诉皇后，殿下在我家安歇了。如果你还不回来，我就准备去皇后殿领死了！”丁寻喜看见三个人风尘仆仆，满脸疲惫，他一向不是很喜欢素留樱，于是说：“到底是谁说素郎中是美男子，怎么我看起来他好像霜打的白菜！”东宫殿回到丁府梳洗。丁寻喜惊讶地看着：“难道殿下还不想回宫！”“是，我与素郎中约好了一起去吃面！阿素今天告了假，不过他要先回家去戏漱，可惜守业要去工部做事。”丁寻喜想殿下还好像真的很喜欢跟素郎中在一起，似乎一刻都不想分离。他的眉头皱在一块，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情，有什么事情也罢，但是千万不要连累自己就好。前朝的寿王爷好像也有这个毛病，呃，就是喜欢跟男人呆在一起。那也不算大问题，寿王爷还不是照样生了无数的世子。他想着想着觉得毛骨悚然，身上起来小鸡皮疙瘩，我天天跟殿下在一起，那岂不是很危险，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自己长得果然还是属于安全系数比较高的级别。殿下一定喜欢文质彬彬的`````呃``````男人，可是楚守业也长得很好看呀，搞不懂。东宫殿看着他的脸上阴晴不定，变幻莫测，在他的头上敲了个爆栗；“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魂游南柯去了吗？”东宫殿果然会欺软怕硬，对着我就凶巴巴的，素留枫在的时候为什么驯服地象一只小绵羊，丁寻喜想。“殿下，或许`````皇后娘娘应该会生气`````不过也不是很要紧的。”丁寻喜举起手发誓：“无论如何我都是会效忠殿下的！”东宫殿茫然地看着他：“西郊才一夜，人间已千年！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很认命地继续走，不管丁寻喜继续象老太婆一样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