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花花公子非常不耐烦,却不得不在留樱的帮助下,把殿下挪到自己的肩膀上去。“哥——殿下应该不算很重吧?”“你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俯首甘为孺子牛的认命,花花公子低着头,气喘吁吁的,“劳累得要散架的,我的老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活过来?”“过日子太不容易了!殿下就随便一摔都扭到脚!”素留樱唉声叹气的,“不过,这样,不知道明天还要不要到国学去?”“我说——你趁早给我辞了——告诉殿下给我辞了。 我还回去工部,正正经经地做事去。 冤孽呀!最近眼皮老跳,心惊胆战的,我的胆子也越发地小了!”素花花公子正在断断续续的牢骚中。素留樱甜甜地笑,哥哥今天也算劳苦功高,既有辛劳又又有苦劳,就暂时不跟你辩驳了。 奇怪!你叫我去我就去,你叫我回我就回,都依从你,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突然听见尖叫——“啊——”留樱只来得及看到殿下,从哥哥的肩膀上掉下来,而且刚好掉了泥泞里。 殿下的衣服已经够脏兮兮,够邋遢了,为什么——要怪命!视线从闷声安躺在泥地里的殿下那里移开,留樱圆圆的大眼瞪着花花公子:“知道你不喜欢殿下!竟然做小动作搞破坏,暗地里陷害。 忒不光明!”真是心疼,人殿下还跟一只可怜的小兔子一样,四脚朝天,他都已经伤及小腿了,难道小胳膊都不放过?花花公子一脸地鄙夷:“这小子,竟然在我的肩膀上肉麻地模呀摸!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起来!”“反正你是个男的——”素留樱的眼神不在乎,恶狠狠的。 是不是真的女生外向嘞,“难道你真以为殿下是断袖之癖呀?”“我是男的怎么样?我是男地。 所以就不矜贵了。 ”花花公子撒手不干,“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背他。 否则的话,他只是个小瘸腿,也不算什么,我可是不想恶心掉一个胃。 ”眼尖地看到殿下地手上在流血,暴跳:“哥——殿下的手指难道断了吗?”两个人惊愕到心碎。 难道不知不觉中闯下弥天大祸?要连累及素家满门。把殿下推到坡底——导致扭到脚。把殿下灌得醉醺醺——伤害殿下幼小的身心。把殿下从肩膀扔下来——殿下的手都流血了。急匆匆地过去,挽起殿下的袖子,手腕处果然有一点血迹。“还好!应该只是卡到石子!”终于松一口气,又开始和尚念经一样的絮絮叨叨,“珍重自己,远离权贵!阿宝,你以为太子殿下,是这样容易伺候的呀?谁知什么时候。 莫名其妙地就送掉小命!”“男子汉大丈夫,你还不如我呢!哥——人生苦短,韶华易逝,生有何欢,死亦何惧?”非常虚假地胡言乱语,非常造作的大气凛然。 刚才忧心忡忡,眉头锁得跟黄山丘峦似的不知道是谁?“我可是还要留着小命,享受美人恩的。 ”已经准备着重新把殿下挪回肩膀赶路,“还好,幸好这小子不是摔得趴在那里啃泥,否则把我的破道袍,也要给弄得脏兮兮的。 ”持续赶路中,下了半山,凉风清澈如水,然而樱花的香气却绵延不绝地弥漫。 隐隐袅袅。 似有似无。 步行走下台阶,远山云雾飘渺。 只lou出一点山尖。 京都的景象都在脚底,繁华地街道即使看不真切,也能够有富足安闲生活的体验。突然觉得了美好,在这漫长行走的每一个瞬间,花香满山,似有晚霞,远处云雾分明,行走在这里的却不是寻仙归来的高人。沉睡之中的殿下,侧着头,lou出半边刚毅凝重地脸,醒着的时候,他总是笑眯眯好脾气的时候比较多,但是此刻在睡梦中,却有一点深沉思考的样子。“哼哧哼哧”大喘气的哥哥,轻浮无所谓的时候更多,但是在这漫长归途,却有一种坚定的执着。“哥——”“嗯。 ”“这样的时候,只有一次吧!”心思突然细密,爆发**的小情绪,“下一次,就是不同的风景,不同地人了。 ”素花花公子正想嘲笑她地多愁善感,假装忧郁,痛苦地忍着抬头,咬着牙关:“他——又摸我!”“嘘——小心吵醒殿下!”冷酷地要求噤声,素妹非常严厉,“胡说,为什么摸你,又不见的你地肉,是宝玉做的。 随便胳膊碰到,也大惊小怪?”“真醒了!这小子!”果然听见殿下细细柔柔的声音,迷迷糊糊的询问:“阿素,这是哪里?”素花花公子压低声音:“怎——么——办?”突然又全身起鸡皮疙瘩,胃酸翻滚。“阿素,你的肩膀怎么突然变宽了?以前觉得很文弱的。 ”来自太子殿下的缠绵担忧,亲切的关怀。花花公子严厉的逼视:“从实招来,难道以前常常搂搂抱抱的?否则他怎么知道你的肩膀窄窄的。 我亲手把羊送入虎口。 天哪,我要从这里跳下去死掉!爹呀娘呀,我要怎么交代呀?我有罪呀!”素留樱还来不及辩解,已经听见殿下说“阿素,怎么声音也听起来怪怪的”。素哥跟素妹面面相觑,心有灵犀一点通地,心存邪恶地,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一不做二不休,要直接将猜疑扼杀在摇篮里。突然听见一声“拍——”的巨响,原来花花公子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殿下,终于又回转沉甸甸的香甜梦想。素留樱粉红色的宇宙爆发,燃起来熊熊的火苗:“哥,你也太用力了吧?”“要做有意义的事,你说我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挥手,难道就不手酸!阿宝你别不当手臂不是胳膊?作为手臂,过日子也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