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的脸怎么也热乎乎的?”她手心里素花花公子的脸简直像一个热炭,非常担忧地问,“难道是着凉后发起高烧了。 ”“阿宝,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平时大夫都因为我不给他们做贡献,看见我都恨不得恶心死。 ”素花花公子可怜兮兮的撒娇,“无缘无故,分明是因为虐待了殿下,要受到上天的谴责了!”留樱喜笑兼非,给出一个建议:“是吗?那么怎么办,应该下一次看见殿下要弥补一下吧!”其实哥倒是说不定落到水里着凉了,这么说起来自己似乎也不是能够逃拖干系,毕竟亲手把他推下去的人就是自己呀,也许要请大娘到医馆买一贴药,熬来给他。————————————————“素卿,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殿下的腿这么快就恢复了,当然皇宫里面有好药材也有好医生,脸上笑眯眯的果然是个乐天派,“也对,你应该还没有到别苑去过。 ”“什么?”素留樱对于眼前的美食,非常有执念。 自从做侍读以后,天天跟着殿下吃香喝辣的,桌子上摆满山珍海味,照镜子的时候,似乎都发现自己的脸变得圆鼓鼓了。满腮帮子都是点心,御厨大人果然是有一双巧手呢。“听说秋岚别苑的牡丹已经盛开,后天父皇就会带着我们一起前去。 ”令人心花怒放的好消息。 一直听说“牡丹真国色”,并且一直都有人说京都里看牡丹最好地就是皇家的秋岚别苑,想不到马上就有机会去观赏。 怪不得官员们一门心思地,想kao近宫廷去伺候权贵,的确福利不是一般等级的。可是,小臣子我也有轮到的机会吗?于是东宫殿看着她脸上的神色,从眯眯笑变成哭丧着脸。“这个我们应该不会包括我吧!”素留樱无精打采。“以前一直是小丁去的。 所以特地询问你,素卿陪着我去如何?”说起小丁。 似乎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臣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不过丁寻喜地身体还没有好吗?”“当然已经痊愈了,不过也许是需要再休养几天吧!”东宫殿微笑的眼睛里似乎都含着期待,“别苑我还是很熟悉地,到时候应该能够引着你观光吧!”————————————————做皇室的成员真是太享受生活了,车队非常显赫,彩旗飘扬差不多连整个天空都遮住了。留樱艰难地想。 一会儿自己的马该在什么位置,殿下不至于随和地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吧。 她自觉服饰华丽光线,出门之前看过气色也很好,行在街上会不会有仕女应该看自己目不转睛,眼睛飞到天上去。她想起临出门的时候,花花公子不甘心的样子,哥哥当然也很想前去,所以说了些很没有风度的话:“阿宝。 你又不会画画,不能够留下国色天香的倩影,所以对得起牡丹吗?要知道她们很辛苦地,一年也只开这么一回,结果被你这样没有艺术细胞的眼光糟蹋。 况且你会作诗吗?总之一到文绉绉的场合,你就赶紧跑。 ”说的太刻薄。 不过似乎也有一点道理,穿帮了就得不偿失了。她看见东宫殿被如云一样的青衣内监们簇拥着出来,跳起来挥着手:“殿下,我在这里!”难道没有看见吗?殿下根本没有回她一个亲切的招呼,真是饱尝被忽视的苦涩滋味。但是公公已经替他牵过马来:“素大人呀,这是你的马!”留樱看着殿下被簇拥着走到马车上去,垂着长长璎珞,装饰着七彩祥云地马车。不满的嘟囔:“原来殿下不坐马呀?”这一位内监非常了解她,于是很好意的提醒:“听说皇后娘娘说殿下的腿刚刚好,特地下的命令!”虽然是事实。 可是也不亲自来嘱咐我一番。 或者这个愿望太奢侈。 殿下是尊贵的殿下,也许只有自己来启奏他。 这样想着,虽然一直以来跟自己亲亲密密地,的确有很大的阶层差距。兴匆匆的跑出来的美人是尚英县主,跑到东宫殿的身边一阵唧唧咕咕,才乐陶陶地走到旁边的马车上去。县主的衣饰都华丽得要赛过云霞了,特别在这一天穿来显摆的吗?的确很有资本。不过恼火地是殿下,竟然一直笑眯眯地,用阳光一样温暖春风一样和煦的目光注视着她。于是素留樱垂着头,郁郁寡欢地牵着马,加入陪侍官员地行列。当然没有看见东宫殿在上车之前,四处的张望着寻找她,然后一直盯着白马之旁素留樱瘦削的小肩膀,期望她回过头来。素卿,其实到别苑也是不远的距离,骑马体力还应付得过来吗?也许不是大问题吧,上一次就一起去的西郊查看水利。他唤过一直服侍自己的内监:“去跟素郎中大人说一声,路上小心一点,到了以后也不要乱走!”于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内监公公们都有心照不宣的微笑,殿下对于这一位大人果然非常关照,与众不同的关照。可是素留樱并没有好脸色,听了跑得气喘吁吁的内监的传话,不耐烦的敷衍:“是!”假模假样的关心才不稀罕,有本事一直跟尚英县主大美人热乎好了,何必还要想到无足轻重的我。内监大人很汗颜,殿下即使身份尊贵,的确也有无可奈何的心事,一直被人伺候的殿下,想不到也要看别人的眼色。不过骑马还是很累的,但是更加厌烦的是,路途这么漫长,都没有个人跟自己聊天打发时光。 偏偏留樱是一个每时每刻都保持旺盛好奇的人,她鼓起勇气想身边的官员们搭讪,结果都只收获了冷淡的回应。怎么就能够一直阴冷着脸,墨黑墨黑的,是不是只要在陛下的圣驾之前,才有可能阳光普照呀?总之觉得很阴险,而且势利脸。在侧身的时候,刚刚遇见从马车里lou出半个脸的殿下,一相遇留樱的目光,就微笑着温和看她。“笑笑笑,失心疯似的,微笑也太廉价了吧!”她犹然还为刚才尚英县主的事情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