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生活在奔跑中

环宇集团位于西南北路商业区，此处人流云集。乡巴佬情瘦跟着谢七诺走进这座八十八层高的大厦，听老谢同志介绍，环宇集团是合资综合性集团，有做纺织，有搞超市，有搞广告创意，还有专门的律师楼，会计统计所林林总总，吃穿住行全有涉足。“真是有够贪心的，不是说专一行赚一行吗？哎，人心不足蛇吞象。”情瘦一边等电梯一边在心里嘀咕，要按他这种想法人家环宇集团就没这么大规模，当然情瘦同志更不可能有这个就业的机会。情瘦虽说这两个月也经历了不少事，可对于商场这种事他连进幼儿园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评论人家的商业方针。“叮”电梯开了，情瘦紧紧跟着谢七诺，两个男人就差点变成贴面人，“阿瘦，虽说我知道自已长的帅，但你也不用靠这么近吧。”谢七诺皱着眉头扭头对情瘦说，“呃，”情瘦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电梯就那么点大他能退到哪去，“哎呀”一声，情瘦就知道自已踩到别人的脚，听声音是个男同胞，希望是个有素质的男同胞。情瘦心中祈祷着，转身低头连连说对不起，“不要紧，电梯太挤，踩到难免的。”男同胞很客气的对犯错误的小朋友说，情瘦小朋友一听，哇塞，果真很有素质嘛，抬头看着很有素质的男同胞，那张脸怎么说呢？那长长的头发高高的鼻子外，此人脸小，眼小，嘴小，连脸型都小，鼻子非常的高使这个人看上去带着书卷气，如果鼻子再小巧点，情瘦马上会把他想象成他生命中归痛恨的人种——人妖。“呃，还是要对不起，。”情瘦见此人这么客气，自已也不能太俗气，伸出手说：“在下姓秦，单名受，秦国的秦，享受的受。”“木容易。”客气的男同胞握了握情瘦的手。“不容易？兄台与吾真乃同道中人，名字都标新立异乎。”情瘦睁着眼睛看着木容易，心道：“没想到此人的名字也这么有个性，我喜欢。”“非也，非也，木乃木材的木，容易诚如兄弟刚才所言之容易。”木容易笑了笑，“木兄，你也在此工作乎？”情瘦突然之间变成古人，“非也，吾来此求职，好展吾平生之所能。”木容易也很奇怪的回应情瘦，“阿瘦，你是不是疯了，莫名其妙的说什么话？”谢七诺见情瘦踩了人家一脚后口中全是文言文，伸手探了探情瘦的脑门，莫非昨晚被子不够暖，小受同志冻着呢？“切，只是见到这位朋友感觉很投缘，所以才说一说，少见多怪。”情瘦推开谢七诺的脏手，跟木容易继续文言文。电梯内的人全都对两人行注目礼，而两位古人依然高谈阔论，真是脸皮厚之神人。“叮。”电梯到了七十八层，情瘦跟木容易挥挥手，都没有留下联络方式，两人潇洒分别。“阿瘦，你先把这张表填好，我去帮你打个招呼，如果快的话明后就可以上班了。”谢七诺说完不等情瘦回答，风风火火的冲进人事部。“哎，同人不同命。”情瘦填完表格，无聊的看着身边忙碌的男男女女。“也不知道老谢帮我找到啥样的工作，哎，生活无奈。”情瘦换了个姿势坐在待客厅的沙发上，“先生，请问您找谁？”情瘦正斜着眼睛看这层楼的美女，发现他刚才观察的美女正看着他，“我吗？嗯，我在等人，你继续忙你的吧。”情瘦大概黑社会大哥当上隐了，很有气派的对美女挥挥手让她离去。“这是什么人呀？穿的这么花哨。”美女孤疑的看了一眼情瘦，继续埋头整理文案。情瘦今天穿的是谢七诺的衣服，全身花花绿绿，上衣是改版的便装有四种颜色，红黑绿蓝，下身是牛仔裤，屁股后面挂着美国国旗，前面画着唐老鸭，非常有个性。不是谢七诺没有西装让情瘦穿，只是谢七诺比情瘦高一个半头，情瘦穿上他的西装太宽松，因为赶着上班，所以后来谢七诺没办法，只好找出自已二十几岁跟情瘦差不多身高时的衣服，据说这衣服有纪念价值，谢七诺才保存下来，让情瘦穿上时谢七诺一直要情瘦小心，不要弄脏跟弄破，搞得情瘦非常郁闷，不就两件破衣服吗？至于这么紧张，靠。也不知等了多久，反正情瘦坐着睡着了，其间还上了两次厕所，跟那位询问他找谁的美女交谈了十几句后，继续坐着小睡被谢七诺叫醒。“阿瘦，可以了，我现在带你去你明天要上班的地方去，明天我跟师师有会开，所以你只能自已来上班了，哦对了，我跟师师今天有事，你等下去谢庄楼幼儿小班接心心，千万不要让我女儿有什么意外，哎，要不是我们真的走不开，今天真不想让你去。”谢七诺带着情瘦坐电梯下到六十五楼，六十五楼只有一个部门，一出电梯就是直接进入这个部门，看来环宇集团也真省，连门都不安装，也不怕小偷光顾。情瘦扫了一眼认清是个广告部，“我靠，广告部是搞啥D，不会是拍广告吧？”情瘦心里盘算着这个部门的职能跟如何运作，边跟着谢七诺穿过四间会议所，七八间经理或是创意总监等挂着牌子的办空室，终于来到广告部总部长办公室门口，谢七诺连门都没敲直接踢进去，也奇怪，这门还真的没有锁。“哥，在干嘛？”谢七诺对着办公桌踢了一脚大喊，“小七，怎么这么有空来看你老哥。”戴着金丝眼镜的人从桌底下爬了出来，情瘦打量此人有四十岁左右，“阿瘦，这是我五哥，谢五诺。”“卟通”情瘦贫血病发作，倒在地上。“阿瘦，怎么啦？”谢七诺赶紧把情瘦拉起来，“没事，没事，老谢他真是你五哥？”情瘦怀疑的看着谢五诺一眼，“当然是真的，我们一共有十个兄弟姐妹，老大叫大诺，老二叫二诺，以此类推。”谢七诺边跟情瘦解释边叫谢五诺的秘书倒两杯咖啡进来，“可是你们一点都不象啊？”情瘦再次打量了谢五诺一眼，谢五诺还不到一米六的身高，脸圆圆的，可手脚却是长长的，很象章鱼。“当然不象了，要是象可就糟啦。”谢七诺喝着咖啡不再理好奇宝宝，跟他五哥交谈起来，不一会儿，谢七诺跟情瘦说以后自个小心就走了。“禽兽，哦不是，呵，秦受，很不错的名字，我跟七诺还有其余八位都是孤儿，一起在孤儿院长大，所以长的不像，呵，你不用奇怪。”谢五诺笑咪咪的看着情瘦，“难怪，难怪，谢部长，以后请多关照，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见谅。”情瘦猛得想起这位就是自已的顶头也许不是顶头，反正一定是他上司，刚才自已还用那种眼光一直打理他，靠，没进公司就得罪上司这下真是完蛋了。所以情瘦马上换上笑脸，孙子一样的弯腰。“别搞这一套了，年轻还是真实一点好。”谢部长有点不高兴的看了情瘦一眼，“好了，明天来上班吧，反正你是七诺介绍来的，我怎么都会照顾你的。”谢部长挥挥手把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情瘦赶出门。“靠，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失败。”情瘦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滚出环宇集团大厦。情瘦有点担心的走进谢庄楼，发现守卫并没有拦下他才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谢七诺早上就跟门卫打过招呼了，要不他还真的就进不去。情瘦在谢庄楼小区内找了好久也没找到谢庄幼儿园，“我靠，怎么有钱人住的地方都这么难搞，不是人找不到就是房子找不到。”情瘦同志大骂，看看这小区起码也住了好几千人，可他逛了这么久发现没有一位闲人，连在小区公园内打牌或是聊天的老头也没有一个，“靠，这地方有点鬼气森森，怎么可能住的都是年轻人没有一位老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情瘦同志有点怕怕的继续在十几幢的楼房中寻找。现在介绍谢庄楼小区，这小区一共有十幢楼，每幢楼按S形造以保证用户的视线不会被挡，每幢楼都有七十层，一层一户，占地面积三百到五百平方米，里面住的通常都是环宇集团高层职工。即然是高层职工住所而不是退休职工住所，情瘦同志当然没看到一位老人家或是闲人呢，其实在大门处有个牌子就写着，环宇集团高级人员住所，闲人勿进。情瘦昨晚天黑没看见，今天担心让守卫挡住，更没有心情看。在发现没有闲人可以问路时，情瘦很无奈，只好小心翼翼的叫住一位守卫，并随时做好一旦这位守卫赶他出去，他立马打晕守卫的思想准备。“哦，你说的幼稚园不在里面，而是在外面二十几米处的谢庄楼幼稚园。”守卫没有给情瘦打晕他的机会，很有礼貌的回答情瘦，并很负责的带着情瘦走到大门口，指着对面飘着红旗的地方让情瘦过去。“靠，谢七诺这小子口齿不清，让叔叔去接女儿也不说清楚，难怪昨天把他女儿给弄丢了，还口口声声说爱女儿，王八犊子。”一路小跑一路骂的情瘦终于来到了谢庄楼幼稚园。“对不起，小朋友还在上课，你还是等下午五点准时来接吧。”守门的阿姨很有礼貌的阻止想进入的情瘦，“我靠，这才几点就叫我来接女儿，你个王八谢七诺。”看了一眼挂在幼稚园值班室墙上的钟表，北京时间上午十点半，情瘦跳着脚大骂谢七诺。早知道就在公司里多逛逛，说不定还有什么艳遇，狂靠。至从参加林老三婚礼再见证乌凤跟白水萧的爱情后，情瘦常常幻想爱情。他春心已经大动，人妖事件对他的影响已经没有那么深刻，他现在内心就想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但爱情总是不愿光顾他，而他身边的女人虽说一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却总是名花有主，这怎能叫情瘦不惆怅，怎能叫情瘦不忧郁。每当夜深时，情瘦总是握紧双手，看着天空，一有流星马上许下我要一场真正的恋爱的心愿。世上有无数的人对流星许愿，流星也许很多，但能被肉眼看到的却很少，除非又下起流星雨，流星雨常常下吗？当然没有，那么一两颗的流星被十万个人许愿，这一两颗流星就算再灵也总会让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个人失望的。情瘦无聊的踢着路边的石头，他不敢离幼稚园太远，怕一不小心方向感失误找不着回家的路，如果心心再出个什么意外，情瘦有三头六臂也不够谢七诺的十兄弟K的。“妈的，叫我接心心也不给家里的锁，叫我接了心心怎么进家门，靠。”情瘦无聊中突然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反正时间还早，去找老谢要锁。靠，累呀。”情瘦拦了的士直奔环宇大厦。情瘦风风火火的冲进大厦才记起不知道谢七诺在几层开会，“靠，没事建这么高干鸟？”没办法下情瘦只好先去六十七楼找谢五诺，“部长出去吃午饭了。”情瘦望着空荡荡的广告部，“那你知道他在哪吃饭吗？”不死心的情瘦看着那位坐在招待台内的小姐，“对不起，部长的行程属于公司机密，我们无法知晓。”接待小姐客气的回应，“靠，这什么公司，吃饭的地方都不让人知道？”情瘦本来还想问谢五诺的电话，听到吃饭地方都不让人知道更别提电话呢。非常泄气的重新回到大厦门口，情瘦跟大厦的守卫一起站着，他准备在门口等谢五诺吃饭回来，“咕噜咕噜”，情瘦早餐没吃，现在到了吃中餐的时间他也不敢去吃，怕谢五诺回来时刚好他去吃饭。大厦守卫奇怪的看着跟他一起站的情瘦，“没听说又来了一位新同事呀，这个人是不是有精神病？”情瘦可不管守卫怎么想，一双眼睛象警犬一样盯着进进出出的人流。“对不起，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情瘦正盯着起劲时发现双手让人扣住，身子被架了起来。本能反应下，他借着双脚被架离地面时踢向两边踢出，在对方吃疼手劲有点松后，双手搭在对方的肩上，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戒备的摆好姿态盯着面前四五名保全人员问：“干什么？”“好小子，还会两下子，果然被我猜中这小子有不良动机。”说话的是跟情瘦一起站岗的保全人员，那位保全人员在观察一个小时后，发现情瘦总是盯着进进出出的人员，怀疑是某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或是小偷来踩点，马上报告给保全指挥中心，指挥中心在看了录像带后也认为有可疑，叫人请情瘦到指挥中心问清楚，保全人员当然没把情瘦放在眼里，以为五六个人足可以搞定，没想到情瘦同志还是个大侠，一转眼间就放倒两个逃出包围圈。“先生，我们认为你在我们公司内怀有不轨动机，所以请你跟我们去指挥中心。”带头保全人员看出情瘦身手很好，摆摆手让那位保全人员别说话，自已这几个虽说受过训练但不一定是情瘦的对手，所以一边先用话稳住情瘦，一边暗地叫人增派人手。“不轨动机，什么跟什么，我是来找人的。”情瘦感到莫名其妙，站在大门口等人也算不轨动机？“那更好办，如果您真的在此等人，我们可以帮你，有话请您跟我到指挥中心再说，好吗？这里是大门口，您不是保全人员在此等总是不妥的。”带头的保全人员装着很替情瘦着想的样子说话，“嗯，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我到那里坐着等总比这里站着等好，再说指挥中心不是有监视电视吗？一下可以看到很多，总比一个一个的认好，再说叔叔就算去了这些人想动手，叔叔也不一定会怕，嘿嘿。”想到此处情瘦大侠傻笑几声，做了一个请带路的手势让保全人员带他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健，是保全七组组长，今天是我轮班。”带头的保全人员倒了杯茶给情瘦，“谢谢，我叫秦受，秦国的秦，享受的受，我明天报到，在六十七楼的广告部工作。”情瘦发现李健此人不错，而且那些保全人员也没有再动手，伸手不打笑脸嘛，所以也自我介绍。“请问您要找的人是不是本公司的员工？”李健听到情瘦说明天也是这个公司的员工，虽说不知是真是假，但瞧这小子的表情应该是有这么回事的。“哦，谢五诺，你知道吗？广告部部长，我找他。”“谢部长啊，我帮你问问。”李健出去了不久转了回来，“谢部长今天跟客户出去吃饭了，至于啥时回来就不清楚。”情瘦看到李健有点怀疑自已，赶紧道：“那你查查谢七诺在不在，他今天在开会，还有他老婆也在这间公司的。”“咦，你倒认识谢家兄弟蛮多人的，呵，看来真是误会了。”李健笑了笑，至于为什么李健会相信自已情瘦也懒得理，因为谢七诺人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看来李健同时也给谢七诺打了电话。“靠，老谢，你不把锁给我，我接了心心怎么回家，不是要我再带着你女儿逛马路吧？”情瘦一肚子火，跟李健约好有空一起切蹉后，情瘦冲出环宇大厦，又冲进一家餐厅，肚子饿得要命。坐下来打开餐本，情瘦同志傻愣着看了餐本一眼，又转头打量餐厅后重新看着餐本，摸了摸鼻子发现餐厅待者正准备走过来，情瘦立刻站了起来，以风一样的速度逃出这家餐厅。“靠，这是不是在中国啊？怎么餐本全是英文？狂日。”情瘦郁闷的站在路边抚着有点痛的胃，这里的高级商业区，全是精英中的精英在此工作，当然外国人也有不少，有外国餐厅也不奇怪。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啊。“好爽啊”情瘦付帐走出街边小吃店，刚才他拦了一辆的士，跟司机说去有大排挡的地方，司机二话不说拉着情瘦七拐八弯来到小吃一条街，情瘦两眼发出绿光冲进小吃店，点了十几样小吃，让老板狠赚一把。“嗯，这么一闹腾都快四点了，现在搭车过去也差不多了。”情瘦又打了一个饱嗝，重新拦车回到谢庄楼接天使小朋友心心下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