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与爱擦肩

人的一生有无数的巧合，有些巧合会让你得到好处，有些巧合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林林总总的巧合构成人生变幻莫测的精采与无奈，爱情也许就从巧合开始。“怪兽叔叔，我要吃巨无霸，还有苹果圣代，可乐，嗯，没啦。”情瘦背着小朋友进入M当劳，心心一坐下马上点菜，情瘦赶紧摸了摸口袋，还好今天有带钱包。捧着一堆食物，情瘦向心心坐的位置走去，心中猛的狂跳，“心心不见了，我靠。”情瘦吓坏了，捧着食物的手开始发抖。“怪兽叔叔，怪兽叔叔，我在这里。”情瘦仿若听到世上最美好的声音，朝发音处望去，心心正站在椅子上向他招手，她的对面似乎还坐着两个女子的背影。“靠，这么明目张胆拐带儿童？”怀着疑问情瘦向心心走去。“小小，小米老师，嘿嘿，这么巧？”情瘦弯着腰把食物放在心心面前，顺势向那两位女子望去，心脏马上开始狂跳，弯着腰定在那里，结结巴巴的说完话。“呵，怪兽叔叔，你好。”小米老师似乎心情不错，满脸笑容的跟情瘦打招呼，“好好，你你也好。嘿嘿。”干笑两声情瘦赶紧坐在心心旁边。情瘦低着头猛吸可乐，他不知道如何跟女孩子搭讪，心心一边笑嘻嘻的看着三个大人一边吃着食物。“哦，还没介绍。”还是小米老师打破僵局，她指了指身边的女生说：“这是我朋友蓝凤莲。”听到声音，情瘦连忙把头从可乐中抬起，看着小米老师伸出手向蓝凤莲说：“秦受，秦始皇的秦，享受的受……”蓝凤莲冷冷的点点头，并没有握住情瘦的臭手。“呃，嘿嘿，嘿嘿。”情瘦干笑两声坐了下来，一双眼睛仍然盯着小米老师张张合合的小嘴，“哎呀呀，小米老师吃东西的样子真好看。”边看边在心中幻想的情瘦没有注意的蓝凤莲的眼神，从冷漠变得不耻。“呵，你别介意，小莲不喜欢说话，可是她很厉害，她自已开了个俱乐部，在东河路的名字好象叫侠女俱乐部，是不是，小莲？”小米老师转头问蓝凤莲，蓝凤莲也转头望向小米老师，没注意到她对面的男人听到侠女俱乐部这个名字时，喉咙一阵颤动，嘴巴猛的一张“卟”的一声，口中的可乐全都喷到她的侧脸跟头发上。“咳咳咳，对，对，对不起，咳咳咳。”情瘦吓坏了，刚才他正边喝可乐边秀色可餐时，突然听到心目中的女神介绍旁边这位女士就是侠女俱乐的老板，可乐咽得太急只好从口中喷射而出。“你干什么？”被可乐喷了一脸的蓝凤莲直感到一阵的恶心，那可乐顺着脸颊还流到她的嘴唇边，这不是间接吃那臭男人的口水吗？“你……”蓝凤莲突的站了起来，准备对情瘦大打出手，一旁的小米老师赶紧拉住她，往洗手间走去，嘴里还说：“不要紧，不要紧，去洗洗就没事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蓝凤莲恶狠狠的瞪了情瘦一眼，跟小米去洗手间。“嘻嘻，嘻嘻，怪兽叔叔，你也会玩这个呀？”心心高兴的站在椅子上扯情瘦的头发，“哎哟，糟了糟了，这下在小米老师面前什么分数都没有了。”情瘦一想起那位蓝凤莲的眼光就不禁打冷颤，小米跟这位蓝凤莲是好朋友，自已喷了她一脸，那蓝凤莲一定不会在小米面前说他的好话，初恋之花尚未开，爱情已随流水逝。情瘦坐立不安的在位置上等小米的归来，可惜小米老师归来是归来了，不过却是来说再见的。看着小米挽着蓝凤莲的手走出M当劳大门，情瘦大骂李健不是人，干嘛没事拉他去什么臭女俱乐部，搞得他现在没爱情。不过如果没有李健拉他去侠女俱乐部，他是否还会遇上小米老师？这真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吃完M当劳情瘦背着心心小朋友开始逛街，怪不得有人说干什么都不能陪女人逛街，心心小朋友虽然才七岁但已经领会逛街的真谛。她骑在情瘦的脖子上，指挥着情瘦钻大街窜小巷，虽没有买什么东西，但也把在大学时人称跑不死的禽兽累得够呛。逛完公园逛商店，逛完商店打电动，打完电动玩滑梯，玩完滑梯吃烧鸡，吃完烧鸡玩跳床，玩完跳床情瘦口吐白沫。“心心，让叔叔歇歇。呼呼呼。”情瘦把心心放在地上，蹲在路边大口喘气。“不嘛，不嘛，我还要去动物园，小朋友们都去过，我还没去过。”心心不依拼命拉着怪兽叔叔，“明天，明天带你去好不好，叔叔还要回家做好吃的给心心，还有心心的老爸老妈，如果叔叔不回家，你爸爸妈妈就会饿死，心心就没有爸爸妈妈疼了，那心心不就孤身一人，很可怜的。”情瘦死活不愿意起来，只能一边喘气一边哄小朋友。“瞎说，以前没有怪兽叔叔做晚饭，爸爸妈妈还不是一样叫饭店送来。”心心小朋友的智商比怪兽高多了，怎么会上当。“呃，叔叔肚子疼，要回家吃药，要是叔叔再不回家吃药，叔叔就会死，你不想看着叔叔就这样死了，对不对？”即然诓不到老谢两夫妇挂，情瘦只好诓自已挂。“真的？”心心小朋友睁着大眼睛看着情瘦，“唔，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情瘦可不敢直视小朋友的眼睛，怎么说用谎话骗小朋友都是不对的。“那好，怪兽叔叔回家吃药，明天可一定要带心心去动物园，拉勾。”情瘦伸出小指跟心心拉勾上吊五百年不变后，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拦车，打的回家休息也。情瘦抱着心心象做贼一样溜进房，观察了一阵发现谢七诺夫妻不在家，情瘦暗暗松了口气。跑到自已的睡房，情瘦拿了颗糖当药，用手挡着咬碎吞下去，骗心心吃完药了，然后哄着心心去洗澡自已去做饭。穿上围裙情瘦在厨房忙活时听到大门开的声音，接着听到谢七诺轻声细语的说话，“老婆，穿鞋，老婆，坐，老婆，累了吧，我给你揉揉。”情瘦偷空从厨房内伸出头看了一眼，谢七诺象个奴才似的帮他夫人垂背，“真可怜。”感叹完情瘦重新盯着锅内的汤，等到火候差不多，情瘦把菜一一端了出来。“哇，好香。”李师师很舒服的闻了闻，“谢七诺，倒汤。”“是，是，是。”老谢一把推开情瘦，拿起碗帮他老婆盛汤。情瘦正准备解下围裙抱心心出来吃饭时，听到门铃声。“禽兽，去开门。”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敢用禽兽这个词当面叫唤情瘦的，就只有跟情瘦仇大怨深的谢七诺同志。摸了摸鼻子，情瘦忍着打人的冲动去开门，吃人嘴短，何况还住人家的。“小小小米老师！！！！”情瘦太激动了，这一天就碰小米老师三次，缘分呐。“小妹，你来啦。”李师师在屋里听到情瘦的喊声回应了一句，“靠，禽兽，没见过女人是不是，这么大声，小心吓着我老婆。”谢七诺真是一逮到机会就狠骂情瘦。“呵，姐，你不是叫我来吃饭的吗？本来小莲也来的，可下午有电话说她的俱乐部出了事，她就赶回去了。”小米一边换鞋一边回答她姐。“你这造形不错。”小米老师换过拖鞋经过发愣的情瘦向边时，在情瘦耳边轻吐了这句话。“砰”情瘦一头撞到大门上，“痛痛痛，不是做梦。”捂着头上的包情瘦高兴的在谢七诺家大厅里绕圈狂奔，这个习惯就是在三男一女乐队时养成的。“小米，你是不是对阿瘦下药了，他怎么象疯了一样。”李师师莫明其妙的看了一眼奔跑中的情瘦，转头问她妹妹。小米老师摇摇头暗想：“我应该没对他说过什么吧？真是个奇怪的人。”谢七诺一家子还有小米老师全都愣在原地，看着情瘦如风一样的奔跑，他们看不到情瘦的真身，全是残影在他们眼前晃动。“这小子跑得真快，不去参加奥运会真是太可惜了。”谢七诺喝了口汤后再发表一句感叹。“王八蛋禽兽，跑得到处是灰尘，还不快点去端菜。”谢七诺开头还蛮欣赏，后来发现越欣赏头越晕，只好怒喝阻止发狂的情瘦。“哎呀，哎呀，怎么跑起圈来，这下完蛋了，全怪那二男一女臭鸡蛋，这下又得减分了。”被谢七诺喝声从兴奋中惊醒的情瘦，心情一下从顶头到低谷，瞄了一眼小米老师，发现她也在看他，吓得收回眼神跑进厨房端菜。“小米，你是不是看上禽兽了，我跟你说，这禽兽不是个好东西，偷蒙拐骗，不知多少良家少女毁在他手里，姐夫可不是骗你的。”谢七诺发现小米老师的眼睛一直随着情瘦的身影到厨房，想起情瘦对他小姨子的不良企图，又想起情瘦让自已活的象个太监，新仇旧恨一起算怎么也得破坏情瘦的爱情梦。于是在他小姨子耳边打起秋风，不停的说情瘦的坏话。情瘦在厨房里忙碌没听到，要是让他听到，谢七诺的骨头一定被人拿来当瑟琶弹。“姐夫，你瞎说什么，只是觉得他很有趣，蛮好玩的，现在会做菜的男人好少好少。”小米老师脸微红的转移话题，谢七诺看着他小姨子的表情心里大叫：“完了，完了。”于是他把椅子移到小米身边，开始教育良家少女如何防色狼。“当一个女生对一个男生充满好奇，且说这个男生很有趣很好玩时，爱情已经伸出魔爪，当有人调笑此女生与某男生有某种关系，那位女生脸会红，说明爱情的魔爪已经又向前一步。小米，你可千万别被禽兽给骗了。”“姐夫，你说什么呀，我跟他只不过见了四五次面而已，怎么会有关系，姐，你看姐夫。”小米老师整天跟小朋友们在一起，而且她的朋友都是没恋爱的女生，所以这种轻微的调笑话让她很受不了，脸变得红通通的，见没办法堵她组夫的嘴，只好把她姐搬出来当救兵。“谢七诺，还吃不吃，不吃滚回屋里去。”姐妹情深的李师师当然帮着小米，一声河东狮吼就乖乖让谢七诺闭上嘴。“小米，别听你姐夫瞎说。不过阿瘦这个人真的不错，会煮饭烧菜，扫地洗衣服带孩子，工作认真脾气也好，很容易相处。你今年也有二十三四了，也该恋爱，爸妈每次从英国打电话回来都问这事，叫你出国你又不出。”李师师为了她妹的未来着想，说了情瘦N多的好话。情瘦刚好从厨房出来，听到李师师对自已的评价，感动的泪眼盈眶，决定以后为李师两胁插刀，上刀山下火海，风里雨里一句话。“上菜了，上菜了。”情瘦适时把菜端上来，结束小米老师脸红的时代。“怪兽叔叔，吃饭不叫我，是不是把我忘了，心心不理你了。”心心小朋友从房内出来，发现众人已经在餐桌上大吃大喝，没有她的份大感委屈。“哎呀呀，把小祖宗给忘了。”情瘦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心心小朋友把今天去侠女俱乐部踢场子的事说出来，那自已好不容易在小米老师心中留个好男人的映象不是全完了。“怎么会呢，怪兽叔叔正准备去叫心心宝贝的，不过心心宝贝自已先出来呢，来，叔叔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情瘦赶紧起身抱心心，“真的？”“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好不容易哄着心心吃饭，情瘦暗地里松了口气，偷眼瞄向小米老师，发现小米老师也看着他，哇，爱情啊，爱情，你终于向我扑来了。情瘦大为兴奋。吃完饭，李师师叫情瘦送小米回家，而吩咐谢七诺同志擦桌子洗碗，表示要把老谢培养成新时代的好男人，就象情瘦一样家务全包，入得厨房出得厅堂。谢七诺那吃人的眼光一直盯着情瘦，看来这仇恨又加深了。情瘦跟在小米身后一步的距离，两人都没有出声往前走。“我靠，再这样下去我不是又没机会了，不行，这次怎么也得把话说出口。”情瘦在后面想着如何求爱，“这么快求爱会不会吓着小米，我靠，怕这怕那难怪叔叔没人爱，死就死了，大不了失恋嘛。”没有恋爱哪来的失恋，搞不清楚情况的情瘦哥深吸一口气，准备进行爱的表白。“车来了，谢谢你的菜还有你的相送。再见……”“什么？”情瘦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公车站，刚才想的太投入没注意，走着走着就到车站，而且小米要坐的公车刚好开来。“天啦，不会就这么完了吧。”小米见情瘦没回应，看了情瘦一眼径直投币上车。“叭叭叭”一声喇叭惊醒失魂的男人，看着缓缓合上的车门，坐在窗边的小米侧脸是如此的动人，华灯初上的都市迷蒙着一路醉人的光晕，“我不能就这么放过如此良机，怎么我也要说一句话。”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情瘦跟着公车跑，一边对着窗口挥手一边大喊：“小米，我，我，再见……”小米老师看到情瘦跟着公车跑以为还有事，把头伸出窗口就听到再见两个字，微笑的也向情瘦大声叫：“再见，怪兽叔叔。”“笨蛋，笨蛋，不是男人，真不是男人。”打着自已的嘴巴情瘦非常沮丧，“不就是我爱你三个字吗？那些男生很容易就出口，我怎么就舌头打结，明天去看医生，是不是舌头有毛病。靠，靠，靠，气死我了。”站在公路边情瘦跺脚，拍胸，打嘴巴，极象电影所演的神打。“师傅，你是哪个山头的，我们家老爷子正想找人做场法事。”一位中年人走到神打师傅情瘦面前询问，“哪个山头，叔叔福源谢庄楼A座山头的，干什么？”“神经病，神棍。”中年人见情瘦胡言乱语骂骂咧咧的离去。“靠，”情瘦伸出中指反击。“妈的，伤心，伤心，找人喝酒。”情瘦拿起电话找梁山好汉们，没想到那些好汉早已在狂野酒吧里找乐子。“我日，怎么不叫我，是不是不当我是兄弟。”郁闷的情瘦大骂众好汉不讲义气，豹子头赶紧解释正准备打电话，“少废话，今晚不醉不归，谁要是先走，老子就打得他趴在地上。”挂上电话情瘦拦车直奔狂野酒吧。“吾本青山人，自幼与妹相知相怜。妹妹二八年华时，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轻语细声惹小生相思成灾，树林小溪皆有吾与妹的身影，正所谓两情相悦，情浓意甜。想那秋风四起之日，我与妹相约黄昏，怎知吾等月落日升不见妹影，伤心之余吾以为妹弃吾而去，吾感生无可恋投身于崖了结此生，哎呀呀，哎呀呀。”情瘦伤心过度唱起了闽剧（福州地方戏剧，用福州话所唱，不过并不流广，没有其它地方戏剧出名，一个字一个字用方言写出来很难，所以只好用中文，大概意思就是这样。这个戏剧的原名好象叫望夫石，听名字就知道故事的大概了，只不过戏中的女子所等之人早已死。）情瘦喝着酒想起伤心事，悲从心起唱起小时候在自家大院里听七姑八婆唱的闽剧。“哇，这什么歌，感觉还蛮好听的，京剧吗？”吴松拍着手大叫，“白痴呀，京剧是这么唱的吗，应该是川剧。”史尖反驳，“一群废物，这是最新流行歌曲，什么京剧，川剧的。”豹子头拿着酒瓶敲史尖和吴松。“靠，什么什么剧，少废话，快喝酒。”情瘦叫老板娘拿了四扎啤酒来，开始跟梁山四好汉拼酒，他今天放弃不喝超过三瓶酒的誓言，裸奔就裸奔，打架就打架，失恋就放纵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