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奇怪的动物

15-情瘦认为生活在于自食其力且不停的寻找中，所以坐在家里发呆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在张野的家内不停的走来走去，时而倒立时而打几拳，可惜这些运动让身体暖和了，却无法消除对小米的思念之情，再也忍受不住思念之苦，再也无法阻止脑中枢命令双腿出门的思感，情瘦拿了件外套冲出张野家，往谢庄楼幼稚园奔去。情瘦点了根烟蹲在幼稚园门口几米处，眼睛不停的往园内扫去，祈望可以见到心中女神的倩影，时间在情瘦睛眼一扫一瞄中溜过，心中的倩影始终没有出现。情瘦摸了摸口袋今天有带钱包，刚才忘了向张野借手机，只好跑出几百米处买了张IC卡，准备给小米打电话。“嘟嘟嘟”一阵忙音，电脑合音传来，“你拔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拔。”情瘦无奈的放下点话，抽了三支烟后再次拔打，可惜仍然在通话中。“怪了，她现在不是在上课吗？怎么一直通电话，莫非出现情敌？”情瘦心中一阵哆嗦，有很强的不详感。“现在手机不是可以切换的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完了完了，一定有情敌。”情瘦越想越不安，拿起电话不停的重拔，重拔。终于在他努力半个小时后，小米甜软的声音传来，“哪位？”“米，呃，小米，是我，阿受，你刚才，呃……”情瘦在电话通的那一刻，感觉心中一阵的畅快，但隐约心中总有不安的感觉。“阿瘦，你在哪？小莲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她说她奶奶现在叫人四处找你，你你，哎。”小米的声音一阵急促，打断情瘦的话语急问。“什么？特务莲什么都跟你说了吗？靠，小米，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很复杂，我跟她，这个这个，她跟我，那个那个……”情瘦非常着急，他怕小米误会自已跟蓝凤莲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拼命的想解释清楚，可越解释他越不知道如何解释。“我知道这件事情全是蓝奶奶搞出来的，你不要急，先说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小米放缓语气，慢慢的安慰情瘦。“我，我现在住在一个朋友家里，你不用担心，等这件事情淡了之后我再去找你。”情瘦不敢说现在住在张野家里，他也不知道自已当时为什么会去找张野，可能在这个都市里，他认识的人当中只记得谢七诺跟张野的家。“不要，我现在就要见到你，你在哪里？快说。”情瘦从电波中感受到小米的关心，心中暖洋洋的，也忘了问刚才小米跟谁聊了快一个小时，其实他也不敢问。“那你在幼稚园门口等我，我就离幼稚园不远的地方，等我过来。”情瘦放下电话百米冲刺冲向幼稚。“呼呼呼，小米。”情瘦跑到幼稚园门口时，见到穿着黑色皮上衣，黑色皮裤，脚上还套着黑色高鞋的小米，情瘦看到小米这一身打扮真是酷呆了，小米整个人看去感觉就象一个黑社会大姐大，没有情瘦平时见到软弱样，也没有让情瘦当初见到她时有一种想保护她的感觉，多了一种强悍，情瘦从她的身子仿若看到某个人影子，“怎么感觉跟特务莲一样，靠。”情瘦呆呆在站在原地心里直嘀咕。“怎么啦？”小米看到情瘦眼神怪怪的看着她不说话。“没，没什么？你吃过饭了吗？”情瘦吞了口口水，按下心中奇怪的感觉，脸上堆满笑容问小米。“吃了，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没吃吗？”小米把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呼出一口气看着情瘦。“没没吃。”情瘦发现自已现在跟小米说话又开始结巴，可能今天小米让他感觉到异样。“你住在谁的家里，不管吃饭的吗？”小米嗔怪的看了情瘦一眼。“嘿嘿，管饭管饭，就一个朋友家。”“谁，我认识吗？”小米看到情瘦的表情有点怪，紧跟着情瘦话音急问。“就一朋友，你不认识，不认识。”情瘦见小米似乎急于想知道自已住在谁家里，心中以为小米听到什么风声，知道自已住在一女人家里，怕怕的回答。“带我去参观参观。”小米伸出手拉住情瘦的手往前走，“好，啊，”情瘦被小米的小手一牵马上蒙了，幸好还有一点功底在没有全部短路，急忙抽回自已的手说：“不要了吧，再说她上班了我又没有锁也进不去。”“不要紧，先认个路，难道以后你不希望见到我吗？”小米重新牵住情瘦的手往前走，情瘦无语，只好拦车带小米往张野家奔去，心中希望张野不要这么早回来。“阿瘦，回来了呀？”老天没有听到情瘦的祈求，情瘦带着小米刚下车就碰到出去买东西回来的张野，“啊，呃，”情瘦不知所措的看着张野，又转头看着小米不知道说什么。“阿瘦，你就是住在这位姐姐家吗？”小米今天的表现真的跟情瘦映象的小米不一样，以前要是看到生人，小米不会主动说的话的，情瘦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现在正努力的找措词解释为什么住在张野家。“呵呵，这位一定就是小米老师，阿瘦常常在我面前说起你的，啊，先不要站在楼梯口，我们上去再说。”张野打量了小米一番，径直进入电梯，情瘦脑子乱七八糟的被小米拖进电梯。“来，坐吧，阿瘦，你去帮小米老师拿杯喝的，我先把东西放好。”张野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了睡房内。“阿瘦，这位小姐就是你的朋友吗？”情瘦没有看着小米的眼睛，低着头唔唔回答。“很漂亮的女生，你在哪里认识的？”小米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情瘦又是挠头又是摸鼻子顾左顾右想岔开话题，可惜小米仍然紧逼着，无奈的情瘦只好把自已因为暗恋小米而喝碎酒，之后张野送自已回家又不知道自已住哪，只好收留他等等事情交待一清二楚。“恩，这位小姐的心地很好，要是我一定把你扔在街上，才不管你。”小米抿了一口情瘦倒给她的牛奶做出评价。“嘿嘿，嘿嘿”情瘦摸着鼻子傻笑，小米听完后并没有任何的不满或是不快，使他心中总算有点踏实感。“小米老师果然长得很可爱，楚楚惹人怜，怪不得我弟弟如此着迷，天天嘴里念着做梦喊着。”张野进屋时是一身蓝色的套装，出来时却是一身白色毛裙子，脸上画着淡淡的妆，披肩的长发，整个人看去非常的漂逸，跟小米的全黑的深沉鲜明的对比。情瘦又象在楼梯口一样，看看小米又看看张野，他现在彻底处于短路中，他并不明白张野与小米今天的行为有什么目的，但不明白不代表没有感觉，情瘦感觉到一股暗涌在流动，而这股暗涌的源头在哪里他就不清楚了……“姐姐也好漂亮，心地很好，阿瘦说他酒醉时姐姐照顾了他一夜，而且你们才见一两次面。”小米搓了搓小手说完前半段，呵了一口气后转头对情瘦说：“对了，阿瘦你怎么没说什么时候变成这位姐姐的弟弟了？”“啊，这个，刚认不久，刚认不久。”情瘦真想揍自已一纯，呆在家里有什么不好，干嘛跑出去找小米，真是没事找事干。“呵，姐姐是阿瘦的姐姐，我叫你姐姐也没叫错。”小米笑眯眯的跟张野东拉西扯的聊了起来，把情瘦晾在一边。“时间不早了，我园内还有点事，姐姐我先走了，有空再来找你玩。”二个小时候，天夜已经暗了下来，情瘦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小米站了起来告辞。“在这里吃饭吧，要不一起出去吃，不知不觉聊了这么久，妹妹很能说话嘛，阿瘦还说妹子妹平时静静的。”张野随着小米一起站了起来。“靠，我啥时候说小米静静的，张野这婆娘在搞什么？”情瘦觉得今天真是什么都不对劲，小米有点怪不说，连张野都怪里怪气的。“不了，先走了姐姐。”小米并没有理情瘦而是径直往门外走去，情瘦赶紧跑了出去。“你先回去吧，不用送我，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办件事。”情瘦刚把小米送出张野的住宅区，小米就拦住他叫他先回去，之后就拦车呼啸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情瘦站在街边发呆。“阿瘦，你怎么这么快回来？没送送小米吗？”张野坐在沙发上奇怪的看着垂头丧气走进门内的情瘦问，“她说有事不用我送，哎。”情瘦一屁股坐在张野对面，郁闷的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她，呃，呃……”张野说到一半突然开始呕吐，站起来冲进卫生间连门都没有关，趴在马桶边干呕起来。“怎么啦？着凉了吗？”情瘦吓了一跳跟进卫生间拍着张野的背，“没事，没事，可能被你的烟给呛了。”张野干呕一会儿站了一起来，接过情瘦递过的毛巾擦了擦回答情瘦。“不是吧，你也有抽烟怎么会被烟给呛了？”情瘦莫明其妙的看着张野，“反正就是胃不舒服，你少问，我去做饭给你吃。”张野有点恼怒的看了情瘦一眼，走进厨房忙起来，情瘦再次傻愣愣的呆在卫生间内，“今天一定撞邪了，我要去烧香。”于是情瘦满屋子找香烧，拜满天神佛，以求明天能安安稳稳。“阿瘦。”张野扒了几口饭后放下筷子子，对正狼吞虎咽的情瘦说，“唔，啥事？”情瘦头也不抬继续跟食物抗战。“那位小米老师，她，咽……”张野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组织语言想用适合的词语表达。“小米，小米怎么啦？”什么事都无法打动正在狼吞的情瘦，小米除外，一听跟小米有关情瘦马上抬起头看着张野。“怎么说，你相不相信我？”张野盯着情瘦，“相信呀，干嘛无缘无故问这个。”情瘦奇怪的看着张野，“那如果我说小米什么坏话，你会不会生气？或者怀疑我有别的用心？”张野小心翼翼的看着情瘦，“说小米的坏话，小米有什么坏话可说，你不是才见到她吗？”情瘦放下筷子看着张野，张野的表情很认真，而且跟张野接触也快二个月了，情瘦不认为她是个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女子。“哎，算了，我这样说吧，小米她跟你不合适，你还是放弃她的好。”张野想了很久就是想不出如何表达，只好直直的说出来。“不合适？不会呀，小米人很好，心地很好，也很好相处，我跟她在一起很舒服。”情瘦把小米的好处一一列了出来。“阿瘦，小米跟你在一起还不到二三个星期，而且我听你说你们总共见面还不到四次，那么你认为她为什么这么快就跟你恋爱，而且你并没有表示或者做出追求的动作，你不觉得你的爱情来得太快了吗？还是你认为你自已有本钱让女生对你一见倾心，你有钱吗？你很帅吗？你很才气吗？你……哎，姐姐不是打击你，而是通过今天的交谈，姐姐觉得小米这个人跟她的外表有很大的区别。”张野见自已问情瘦有钱吗很帅吗时，情瘦的表情显得非常的失落，为了不使情瘦更加难过，张野只好结束自已的言论。“爱情不需要那么多的条件，它的美妙在于超越贫困与外貌，它的精彩在于动人的相处，舒服的交谈，它的激动在于它会令你心跳加速，令你热血沸腾。你不能因为你自已受过创伤而否定它的真实，你并没有碰到过真正的爱情，你……”情瘦激动的站了起来，当他感觉到自已的话刺伤张野而停下，他以为张野一定会生气或是流泪，他缓缓坐下直视张野时，发现张野的眼中尽是淡然，只是一道伤感悄然闪过眼角情瘦并没有发现。“你的爱情只能在六岁的孩子身上找到，阿瘦，你把爱情理想化了，你自已清楚知道爱情建立在面包上，为何不承认你并没有任何一样值得小米在只见你一两面后，就会动心爱上你。你清楚理解自已是一个胸无在志的人，一生平平凡凡的度过，那么象小米那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生，她看上你哪一点。或者我把所谓的爱情扭曲了，但我可以保证小米决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我也可以保证你如果不马上从中逃离，你会伤的很重很重，阿瘦，听姐姐的劝。”张野没有被情瘦的话伤的流泪，却在反驳中眼角有莹光闪动。“我我我……”情瘦看着张野真诚的眼神，心中很悲哀很悲哀，他不知道这种悲哀从何而来，也不明白这种悲哀包含多少层的意思，他只知道张野将他心中编织好的梦打破，他一直不愿意去想小米跟他之间突如其来的恋爱，他一厢情愿的想这是缘份的到来，缘份说不清正如爱情啥时来啥时走没有人清楚一样。“你从哪里看出小米表里不一。”情瘦明白张野说的有道理，但这道理仍然无法将他心中的爱情击，他想挣扎为了他的爱情。“她的眼睛，她的睛眼常常不经意流露出不以为然，她的眼睛常常表达着她对事物的无所谓，以及她性格中狡猾的一面。不要怀疑我，她的眼神跟我以前玩弄男人于股掌非常相似，而这种眼神在我酒吧中你随时可以找到，如果你还不信，今晚我带你去酒吧，你可以观察，然后再去细细的看小米的眼睛。”张野的语气充满了失落与无奈，年轻时的放纵究竟伤害了别人还是自已？“眼神？就凭眼神，你才几岁，你认为自已真的没有看错吗？”情瘦感觉很可笑，笑自已居然真的相信张野所说的一切，而这一切只凭张野跟小米几个小时的谈话。“是的眼神，我虽然只有三十岁，但我经历的决对比那些住在高楼大厦，坐着小轿车的五六十岁太太们多。也许我不知道生活艰辛，或者更悲惨的一面，但是对玩弄感情我可以肯定，眼睛可以出卖一切。”张野定定的看着情瘦。“我，MD，我出去转转。”情瘦骂了一句粗话后，逃离张野注视的眼神，他故意忽略张野眼中的关心，还有一些他不明白的含意，甩门而出跑到街上。“你心所指的方向，就是你所要去的方向，当你感到迷茫无助时，遥望家乡的星月，你可以找到安慰与激厉，受儿，人的一生充满无数的机遇与挫折，凡事不要钻牛角尖，看开一点，放开心胸，你不会活得太累，你会再次感受阳光的暖意，美丽的风景，人性的美好。失意只是暂时，痛苦并不会永久，也许痛苦仍然藏在你内心底层，但你勇敢面对那痛苦将不会浮出，记着顺着心的方向，找到回家的路。”“长老……”情瘦仰天大喊。没有方向，没有梦想，没有理想，未来是什么？情瘦看着迷蒙着幻彩的街灯，他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