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就是这样的奇怪,当一件你自己的东西在你的手上时,你可能觉得它并不是太重要,可是当一天你把它给丢了,被别人捡了去,开心地玩着的时候,你才觉得原来这件东西是那么的好,对你又是那么的重要。现在李明达就是这样的心理,他现在就是特别的想毒害徐欣儿,真的是越想越后悔。越想心里越疼。在与杜梅的一段兴奋的日子过去之后,他开始觉得杜梅又实在是不能欣儿相比了,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觉得杜梅的温柔其实有着装的成份在里面,不够真实。但欣儿却是发自内心的,所以特别的美妙。而且他又是接触过欣儿的身体的,那印象现在特别强烈地摇荡着他的内心。让他在与杜梅**的时候,会误把杜梅想象成欣儿。几次都差点叫出欣儿的名字来。今天下午又没有他的课。他早早地出了学校,来到了欣儿的公司门前守着。让他意外的是欣儿早早地就从公司出来了,他又跟着欣儿上了公交车。他躲在欣儿的身后,仔仔细细地欣赏着欣儿的背景。他心里想,这简直就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只可惜,这件艺术品原来是我李明达的,我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现在反而要这样的狼狈跟在她的身后,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央求她回来。真的是自作自受。还是那条僻静的巷子。李明达再一次站在了欣儿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欣儿的面前。这个在欣儿的心里高大的男人仰着面,痛痛地哭起来。他的眼泪可以说成是真心的流出来的。而他的这种真心却是无比的自私的,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考虑,所以也不见得有多么的高尚。欣儿阖起自己的眼皮,她不想看到自己心目的高大的形象现在却倒下了,她把她曾深爱着的李明达与眼前的这个放下了自尊,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自尊的男人完全的隔离开来了。她是将自己的灵魂还寄存了先前的那李明达的那里,绝不是眼前的这个人。李明达摇着欣儿的腿说,“欣儿,你就忍心我这样的难过吗?难道我犯了一次的错,你就真的是不能原谅了,一定要把我打入到地狱里去吗?”欣儿说:“李明达,你还是那个让我爱着的李明达吗?我认识的那个李明达是一个高大英俊,风度翩翩,知书达理,自尊自爱,你呢?你的身上还有一点他的影子吗?你回去好好照着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说得俗一点,简直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李明达说:“欣儿,你就真的是这样的绝情吗?”欣儿说:“你想我怎么样呢?”李明达说:“再回到我身边来吧,我看你现在也是不幸福的。我知道错了,给我补偿的机会。我会爱你的。”欣儿说:“是吗,你真的会爱我?多么的诱人的字眼,我曾经是多少的渴望从你的嘴里说出这样的字眼,你却那么的吝啬。你说,可以给我幸福是吗?那么也就是说你可以与你的老婆离婚,与我结婚?”李明达有些迟疑,“这个嘛?”欣儿仰头笑起来,她笑的很凄历,她的这种悲凉的笑可以催人泪下。“我看你还是起来吧,给你自己留一点自尊心吧,不然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给学生上课。在我的心里永远只记得以前的那个李明达,我也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了他。你所看到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躯壳而已,就是这样你也要吗?”李明达说:“要要,我要。”欣儿又是一阵笑,这回她的眼里再也止不住泪水了。“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我开始让我看不起你。对不起,我要走了,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李明达说:“不,欣儿,你与我是分不开的,真的,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对了,她应该是长到三岁了吧,只是我还没有机会看她一眼呢。”欣儿说:“那不是你的孩子,那是我与野男人生的,我也不知道是那个野男人的了。这话你不是也说过吗?”李明达说:“我那时也只是说的气话,不当真的,我知道那个孩子一定是我的,欣儿,尣仰就不要编瞎话来骗我了。我才是孩子的父亲。”欣儿一声的冷笑,“你也配说是孩子的父亲。你也有脸说出父亲的字眼来,我真的是佩服你呀,李明达,你的脸皮这几年倒是练出来了。一个父亲要对孩子以及孩子的母亲尽什么样的义务你知道吗?你有过尽义务,你当这个孩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你说父亲的这样的话你就真的不觉得你很无耻吗?”李明达死命地抱着欣儿的腿,不让欣儿走。这时,周大力已经跟了过来。他看到了这个男人正在抱着自己女人的腿,不让欣儿走。他真是火冒三丈。周大力冲了过去,他那蒲扇一样的双手扣住李明达的双肩,用力往外甩。李明达没有防备,在地上滚了出去。但是他马上就站起身来,这两人是打过一次照面的,心里是知道对方与欣儿的关系。李明达说:“好小子,你抢了我的欣儿,今天还在我的面前耍起了威风。”周大力也不含糊,说:“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你占有了欣儿的第一次,那时欣儿可还是一个学生,你也配是一个教师,我看你是披着羊皮的狼还差不多。看我今天不揭了你的这层皮。”李明达说:“你比我更回的无耻,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你趁着欣儿才生完孩子,身体虚弱的时候,强行与她发生关系,你不觉得你连一点人性也没有了吗?现在你有脸站在我的面前数落我的不是。”这两人个可谓是话不投机,又扭打在了一起。刚才这两人个男人对话就如同是利刀一样割着欣儿的心。欣儿木呆呆地站着,一脸的痛苦万状。当这两人个男人再一次地开打了,欣儿想,你们就打吧,最好是打成了伤残才好呢,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的。欣儿只捂着嘴,哭着跑开了。欣儿不在这里了,这两人个男人都觉得打下去也是无趣的,各自松开了手,相互说了一些狠话,就各自走了。周大力回到家里少不得是对欣儿一通数落。欣儿也不听他的这番言词,把着自己的女儿坐在床头。欣儿的女儿名字叫徐曼妮,欣儿不让自己的女儿姓李,也不让她姓周,就跟着自己的姓。周大力也没有什么办法改变,毕竟这不是他的女儿,姓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欣儿上班的时候,徐曼妮就是交给邻居的大婶给照看的,每月给这个大婶一些钱。周大力看着欣儿无比爱怜地抱着女儿也不听他的说话,气得一把夺过孩子,举过自己的头顶,欣儿火了,她冲着周大力说,“有本事你就她摔死,接着就是我,我们母女俩今天就死在你的手下。”周大力无奈又把徐曼妮还给了欣儿,嘴里说:“我真的是倒霉到家了,帮着人家养孩子。”欣儿说:“你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这孩子吃过你买得一颗糖了吗?”周大力说:“我今天也真的是气坏了,好了好了,我们就不要再提这事了,早点吃吃睡吧。”欣儿知道,周大力今晚又要折磨她了。欣儿已经习惯了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然后,周大力也许是不想坏了今晚的兴致,所以才说了这样的软话。在这种家庭生活中,女儿徐曼妮一直是生活在恐惧之中的,因此孩子很少说话,大概是得了自闭症。欣儿一直是想找一个医生给孩子看病的。但是家里的经济状况又不是太好。周大力每月的工资也只够他自己开销,结交了那么的狐朋狗友,这些人都是吃喝上的朋友,因此仅靠着欣儿的那些钱积攒下来,哪里能出这部分医药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