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芳就放下了电话。江华陷入了深思,他想的不是秦芳所说的话,他想着怎么才能把欣儿救赎出来。这是他当前所迫切要做的事,而且还要极自然的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这已经是欣儿带着曼妮去江华的别墅第四次了,也是曼妮治疗的最后一个疗程。曼妮病情已经明显有了好转,开始主动地与欣儿说话了,会叫妈妈,也会体贴妈妈的辛苦,只是回到家里看周大力的时候,孩子又显得有些惊恐,不敢说话。不过曼妮的转变是欣儿最开心的一件。她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会关心她了,自她与周大力结婚后,她的父母就与她不再来往了,父母是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她不让欣儿与周大力回家。最要好的朋友虽是同在一个城市,但是也是对欣儿这种做法无法接受,赌着气愣是三年多没有与欣儿联络过。再深的朋友感情也经不起这三年来的分开,彼此已经不象是先前在学校时的形影不离,离开一分钟都会想念。欣儿是不会怪秦芳的,她也觉得象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无法与秦芳相处下去的,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欣儿了,已经是与一个禽兽生活在一起的小山羊,没有朋友那是应该的结果。但是曼妮与自己最为亲近,欣儿把自己的希望自己的命运全部地系在曼妮这个小小的生命上了。秦芳今天说什么也要找到江华的,自从那茶楼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江华的面了,秦芳想这叫什么谈恋爱,边普通朋友的交往的程度也达不到吧。江华忙是一个理由,但你总不能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忙吧,你不吃不睡了不成,连一个问候的电话也不打,显然,秦芳觉得江华在有意地避开自己。秦芳的倔劲上来了,她自己认为自己在各方面的资质都不差呀,江华有什么理由这样不冷不淡的对自己呢。要知道追自己的人成把抓,只要是自己放松一下原则,那门口准会排成长龙。秦芳是一名记者,想到找江华的别墅那也不是一件难的事。她开着车来到了江华的郊外的别墅,按响门铃,这时,江华又在与欣儿坐在客厅里说着话。每次与江华谈话都令欣儿非常的愉快。她隐约地觉得自己冷寂孤独的心有种苏醒过来的感觉。她的冻僵的性灵也有种被角化的感觉。她对爱与男人已经是不抱幻想的,但是她心里纤微的感觉在蠕动又是真实存在的。当江华打开门,看到秦芳站在眼前时,就问,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了。秦芳说:“不管你躲到这个世上的哪个角落,只要我用心,就一定会把你找出来,你信不信。”江华说:“我家里有客人在,你看是不是你回去,改日我再约你。”江华现在就是想把秦芳给支走。秦芳说:“我不来你是断不会主动约我的,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朋友在你这儿,他就比我更很重要?”这时欣儿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当秦芳与欣儿四目相对时,彼此都吃惊地看着对方。秦芳说:“你是徐欣儿吗?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化这样大,你好象老了许多。还有,你是怎么会与江华在一起的,你们是做什么呢?是恋爱吗?江华,你得给我说明白,你可不要做脚踏两只船的人。”江华说:“你们认识?”秦芳说:“你先回答我的问话。”欣儿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江哥只是帮我的孩子联系了一个大夫,现在大夫正在楼上为孩子治病呢?秦芳,你是在与江哥处男女朋友吗?”江华说:“是经人介绍,只见过一次面。欣儿,你与秦芳好象是好相熟了,是这样吗?”江华是消除欣儿心里面的误会。欣儿说:“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小,我与秦芳原来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并且关系也很要好,只是几年来不曾联系。”秦芳问,“真的只是给孩子治病这样的简单。”秦芳看看欣儿,又看看江华。欣儿点点头。这时付江领着曼妮从楼上下来了。付江说:“好了,一个健康又活泼的小姑娘我还给你们了。我的工作已经做完了。”欣儿抱起跑到自己面前的曼妮,对付江说:“太感谢付大夫了,你真的可算得上是我的大恩人。”付江说:“别说谢了,要说谢也当我说,我又积累了经验。”付江这时又看到了秦芳,他是不认识秦芳的,但是秦芳的漂亮却吸引了付江的眼球。付江说:“江华真的是艳福齐天,天下最漂亮的女人都让你收来了。”江华对付江说:“你这张嘴就是不讨人喜,我哪有那魅力呀,这两个人都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我呢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消受不起。”欣儿说:“那我就带着曼妮回去了,你们聊吧。”江华说:“还是我送你走。”秦芳说:“还是我送吧,我与欣儿已经几年不见了,也借这个机会我们说说话。”欣儿说:“你不是与江哥有事要说吗?既然来了那就说说吧,我不打扰你们。”秦芳说:“我与江华有的是机会,但是我们却是难得一见,还是我们一起走吧。”在江华这里见到欣儿,秦芳除了奇怪之外,还有一些迷团没有解开,所以她一定要从欣儿的嘴里得到证实。江华不便再坚持。秦芳开着车送欣儿回去。在回去的路上,秦芳不适时机的问欣儿一些情况。秦芳说:“这是你的女儿吗?”欣儿说:“是的。”秦芳说:“是那个李明达的吧。”欣儿说:“是。”秦芳说:“孩子怎么了,生了什么病。”欣儿说:“好象有自闭症的倾向。”秦芳问,“现在好了吗?”欣儿说:“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要家长的诱导了。”秦芳说:“欣儿,你会怪我这几年没有与你联系吗?”欣儿说:“我并不怪你,我是自作自受。”秦芳说:“你就是自作自受,真的是活该。你那样不顾一切地情呀爱的,你得到了吗?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就是一个在家煮饭的黄脸婆都比你强。”欣儿看着车的前方,不答。秦芳说:“你还是与那个周大力在一起吗?”欣儿说:“是的。”秦芳说:“那么一个粗鄙有家伙你也能忍受这么多年,我真的是服了你,现在自己颓了吧。以前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欣儿说:“不提当年的事了。都走到了今天了,还提也没有什么意义。秦芳说:“你是怎么与江华在一起,你们好象在一起的日子已经不短了,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欣儿说:“时间也不长,只是我给他们洒店里送货才认识的。后来听说他的朋友来了,是一个自闭症方面的专家,所以我就求他给我引见来着。前后就这是样的。”秦芳说:“你知道我与江华在谈朋友,我的这点**你不要见怪。”欣儿说:“你都说了,我都成了一个黄脸婆了,你还担心什么呢。”秦芳说:“那谁知道,也许江华他就好这一口呢。你想,他都可以不理我,却是为了你的孩子。这其中的意思谁能说的清楚。”欣儿说:“秦芳,你怎么这么想呢?我的孩子的病也看好了,以后与他也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你放心好了,你们就放心地谈恋爱吧,别说是江华对我没有意思,就是真的有,我也不会接受的,我现在的处境你是知道的,李明达还会里长来缠着我,周大力又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女人了,我的心已经死了象是千年了。”秦芳说:“反正我是对你讲开了,你可不要太与江华走得太近了,这样我会觉得有压力的,我们以前可是好朋友,现在,你有什么难处我也可以帮你,只是求你不要与江华弄出什么绯闻来。”欣儿说:“你真的是多虚了,没有那回事都让你说成有那回事了。”秦芳说:“希望我不是多虚,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多关心你的,希望我们还象以前那样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