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男人拿一声紧接一声的问话,巩书记和柬省长都动容了,而其后他们更被男人为了坚持自己看到的事实而遭受到的不公平甚至是不敢想象的遭遇给震撼了。面前这个老兵居然在那个地方被无端限制了自由长达二十天不说,为了给他施加压力,他的房子被因为天天被罚款的街坊邻居等不明真相的人,在一些人唆使下给砸了。七十几的老娘又气又急,在上前阻挡和求情的时候,也不知道被谁丢了一个饮料瓶给砸破了头,当时血流如注,而现场这个老兵的爱人和女儿居然求救无门,没有一个人肯帮助,也没有一辆车肯搭载老人五百米外的去医院。后来还是几个和老人交好的老人用毛巾和香炉灰堵着伤口,逼着自己家的小孩帮忙抬去了医院,而家里也就在那个时候遭到了哄抢,所有东西都被砸光抢光,而街道派出所居然也没有出警!这一切更让人气愤的是,在发生的时候,居然有人通过摄像头现场录给在那栋小楼里的这个老兵看,在看到老娘躺在地上血流满地,无人搭理的时候,这个老兵眼泪下来了,他悲愤的在那张摆在他面前已经一二十天的材料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对方在他签完字以后,居然阴阳怪气的说:“早这样不都省事了嘛!何必一定要弄得这么难看呢?”然后就挥手让他回去,而这个男人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身上没有带一分钱啊!现在走路回去怎么来的及到医院救老娘?当这个男人说出自己的困难,并请求他们送一下的时候,这些人居然连搭理都不搭理,甚至连电话都不准他打。万般无奈,他只好从那个偏僻的地方,连奔带跑花了七八分钟才在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医院以后让司机跟自己上去拿钱。而那时他才知道,老娘因为流血过多,抢救不及时已经去了。。。。。。柬省长脸色气的铁青:“这还是人民政府吗?查!给我认真的查!彻底的查!查一个从严从重处理一个,决不姑息!”巩书记嘴巴抿地紧紧的,他眼睛里射出的寒光让晋秘书长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知道巩书记绝对不会姑息这种目无党纪国法的丑恶行为,但真看见巩书记眼里的杀气晋秘书长还是感到窒息。(巩书记让晋秘书长去找办公厅主任,好好安排这个受了诸多委屈的、这个遭受了不公平待遇的、这个合格的老兵。然后巩书记和柬省长交换了一下意见,迅速召集省委有关领导干部,通报了这起性质极其恶劣的事件。巩书记沉声在会上态度非常明确说:“如果查实这起案件确实涉及了我们各个政府部门的在职工作人员、或领导干部参与,那么这就不仅仅是起贪污受贿地案件。也不仅仅是起滥用职权、相互勾结地案件。而是在犯罪、在集体犯罪!有人说法不责众,有人说利益共享,那么我就明确的表态,我要看看党纪国法之下到底法责不责众?看看到底能不能够打掉这些利益团体?我要看看我们的干部队伍、我们的执法监督部门是不是有这个胆量?有这个决心?有这个能力?我也要看看究竟我们干部队伍经不经的起考验?”当晚,省委派出了晋秘书长带队,都部门联合的调查工作组连夜出发了。()这次省委出动了四十多人,抽调了七个部门十三个单位地主要干部参与到工作组,按照省委的统一部署和命令,西川市自市委书记凡一夫以下所有干部均不得擅离本市。第二天,以省纪委方书记为代表的更高级别的省委常委会也出发到西川来了,同来的还有省高检和公安厅的领导,他们一到西川,谢绝了西川市委市政府任何领导的接待,立刻分别进入了西川市纪委、西川市公安局和西川市检察院。一夜之间,西川市气氛紧张到一触就会火花四射的紧张程度。凡一夫气的在办公室拍着桌子骂娘。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导致省委弄出这么大阵势?自己打电话想出去问,几个紧要的人用座机打对方接都不接,而手机很多人干脆关机,而其他人又是大部分不在位置上地人,自己就算打了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出来,后来总算换了个手机打通了,结果自己一说话。对方就把电话给撂了。这个阵势就是凡一夫干了这么多年政府工作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知道省委这次很生气,后果肯定很严重!其实有点是凡一夫没有想到的,之所以搞的折磨轰动,省委也是在连续的林州大案、省委特供香烟案等等一系列的大案要案下,给彻底激怒了!也存了震慑的意图,只不过他赶上了而已。()不过这也怨不得谁,如果他平时工作能够要求的严格一点,能够在工作中注意加强这方面的工作,那么相必他下面地干部也不敢这么胆大妄为。尤其是那个街道派出所也不至于敢在群众已经失控。严重影响到社会安定和人民生命安全的情况下,还能够熟视无睹般的不出警。那么后面一系列的恶劣后果和惨剧也不至于发生,凡一夫也即不至于赶上。只是凡一夫还没有办法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人都对自己越不知道的事情,越爱胡思乱想,也就越提心吊胆越惶惶不可终日。在古川的胡老却比他先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连连说“糊涂啊糊涂。”卞奎脸上也不见了那些谦虚和温驯的假面具,他脸上也是在惊疑不定,省委的这番动作确实吓坏了很多人。(卞奎小心的说:“胡老,这件事情还是我一个很交好地人偷偷发短信告诉我地,他说省委巩书记和柬省长已经明确表态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排除一切干扰把这个案子查个彻底清楚!我估计这次怕是不会轻易的放手,凡一夫和老叶这次怕是保不住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避一避?”“避?怎么避?”胡老反问了一句:“我们是要避,这个时候和省委顶上或牵涉到这个泥沼里面那是傻子,但我们避不是你想地出去。”胡老揉了揉涨的发疼的脑袋:“现在这件事情究竟牵涉到什么人?”卞奎拿出了一个本子,小声的说:“主要当事人是建委的一个年轻副局长,他岳父就是西川的常务副市长,这个人以前和我们接触不多,只是通过叶秘书长帮腾海打过两次招呼,有过几次接触。但在这次事情中,根据萧老三知道的,腾海伸手帮了忙的,主要是想卖个人情给这个副局长,为以后交往打个感情基础,还跟萧老三从古川借了两个人过去,当时老三也没想到事情会搞的这么大,以为是小事就答应了。另外,最主要的就是这个信是叶秘书长压下来的,凡一夫并不知情,当时第一次看到信的时候,老叶没有当作一回事,就直接拿给了那个副局长,让那个副局长请了顿饭,几个人就在饭桌上乐呵呵的把这封信给揭过去了,但这件事情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就是这个人居然还发了封去省委,接到省委转发的信以后,老叶才知道事情有点麻烦。就只好去把信给凡一夫看了,当时凡一夫好像在搞什么引资,也没有太在意,就让老叶去找有关人员调查一下,写个调查报告再说。老叶一看事情似乎还不是很麻烦,还有操作的余地,于是就找到了那个副局长,本来是想和对方商量一下,谁知道对方大大咧咧的说没有关系,让老叶放心他会找人想办法摆平,结果越弄越僵,也越来越骑虎难下了。胡老阴沉着脸,寒着声音说:“那这么说,这个叶秘书长这次是脱不了干系了?”卞奎点了点头。胡老手在桌上抬起了两次,但又放了下来,似乎是在做什么很难的决定,最后,他先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才说:“卞奎啊!这次我们看样子想完全撇清关系是撇不干净的了。。。胡老说到这里眼睛寒光隐约的看了一眼卞奎,卞奎心下一惊,赶紧直了直腰,做出一副认真听的神态出来,心里在嘀咕,怎么这个老家伙眼睛这么人啊!胡老话没有停下来,继续在那里慢慢的说:“你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够把他送出去,告诉他,家里人我们会先帮她照顾好的,等他到了外面站稳了脚,这里也平静点以后,我们再帮他把家里人送过去。”卞奎“哎”的答应了一声,想了想问:“如果送不去了呢?”胡老不耐烦了,哼了一声:“送不出去也要先接出来,动作要快,如果稍晚就没有机会了,另外省委肯定会做一些防范措施的,你们人小心点。”卞奎答应了就往外面走,但胡老在他身后又说了句:“你叫老三去办这件事情,你远远的跟着好了,能够送出去最好,送不出去也不要回来了,你让老三送他一程,看看他还有话想带给家里人的,唉。。。。。。”胡老最后常常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