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自卡马乔的邀请

伯纳乌球场的南侧有着名的哈瓦纳广场，那里是马德里的钻石地带，昂贵的家居已经超过了天朝的首都燕京。延伸向南是着名的塞拉诺大街，这里是达官贵人，商贾名流、演艺明星们出入的名牌街，在这里可以买到世界上各类名品。伯纳乌北侧是一片密集的高级公寓，这里向北是马德里有名饭店的集合部，着名的欧洲大酒店，罗尼十餐八至的德马利亚阿根廷餐馆，巴斯克风味的皇马餐厅，马德里最悠久的中国长城餐馆，别具一格的菲律宾酒家，吸引着足球界的名流，这里是皇马人经常聚集的地方，酒店咖啡厅里，遇到主席弗洛伦蒂诺、c罗、卡西、阿圭罗是常事，这里里酝酿产生着一单又一单的超级合同，因此这里的跑堂也几乎全成了各路记者的探子。这次马德里德比，皇马补时阶段被马竞绝杀，显然他们是没有心情再来到这里聚会，流连在此的记者们没有等到皇马的巨星们，也都陆续失望的离开，但是有些不死心的记者不久就发现了新的新闻点，他们在皇马球员很少光顾的长城餐馆的门口看到李欢进入了长城餐馆，记者们通过餐馆里的服务生确定是李欢之后，马上埋伏在长城餐馆的周围，或者直接进餐馆假装客人用餐，等候李欢用餐完毕。长城餐馆的设计参考了中国道家文化，风格力求简洁流畅，不用天花板，讲求线条，大厅和客房里摆放的是中式古董和家具，服务生都是中国人，极富东方情调和韵味，这是一所中高档餐馆，不仅可以品尝到美味的中餐，也可以欣赏曰餐、泰餐、印度餐等。是西班牙华侨华人最常来用餐的地方。李欢走进二楼名为“长生“包间，中国队主教练卡马乔和他的翻译已经在这里等候好久了，选择在这里会见李欢是卡马乔深思熟虑的结果，这里是皇马人少来的地方，因此记者也不多，同时他希望这里的环境，这里的人员能够勾起李欢的思乡之情和爱国之心。“李欢先生，谢谢赏脸。“卡马乔在中国一年多，说话已经有了一些中国特色，他热情的站起来过来和李欢握手拥抱。“得到你的邀请，我感到很荣幸。”李欢对这位成功的皇马球员和不成功的皇马教练还是很尊重的，他友好的和卡马乔拥抱。两个人分宾主落座之后，卡马乔竖起大拇指赞道：“李欢先生本场比赛真是神勇啊，在伯纳乌上演帽子戏法并不是容易事，如果你参加了世界杯，完全可以超越贝利、马拉多纳成为古来今往世界上最好的球员。”卡马乔是个爽快的人，说话很直接，不像中国人那么拐弯抹角，一顿饭吃完了，才把自己想说的话提上一句。李欢微微一笑，他还是很欣赏这种简洁明了的谈话风格的，不过他却并没有直面卡马乔提到的世界杯话题，只是说了句，“谢谢夸奖。”这时候服务生端上来了酒菜，酒是中国的国酒茅台，菜是京帮菜，显然卡马乔对李欢也是下了一番研究的功夫。“来，我先敬李欢一杯，祝贺你带领球队赢得了马德里德比。”“谢谢，愧不敢当啊。”“哪里哪里，李欢先生太谦虚了，没有你，今天的马竞必输无疑，作为一个皇马人，我对这两支球队太清楚了。而我今天来，也是想借助先生的大才，当然，我这样说可能是有些唐突，因为这是李欢先生的份内的事情。“卡马乔看到李欢不提世界杯的事，便直接提出了让李欢加入国家队。李欢端起透明的高脚杯嗅着辛辣浓郁的酒香，压抑住起伏的心潮，道：“卡马乔先生是想说服我加入国家队吗？“卡马乔道：“爱国之心人皆有之，加入国家队为国效力，恐怕不需要我这个外国人来说服李欢先生吧。“李欢看了一眼翻译，他怀疑这些话夹杂了很多翻译的心思，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卡马乔是没有这么好的口才的。但是翻译一本正经，目不斜视，好像说出的话都和他无关，李欢不懂西班牙语，对此也无可奈何。“卡马乔教练，你认为国家队需要我吗？“李欢反问道。“需要，太需要了！“卡马乔激动的站了起来，在西班牙语之中竟然蹦出了一个汉语需要来。“我认为不需要。“李欢冷静的说，“现在的中国队谁加入都没有用，别说是我，卡马乔教练，就算是上燕京没有用。”卡马乔大摇其头，道：“此言差矣，李欢先生，只要你能加入国家队，我保证后面的三场比赛全胜，至少拿下第三名，淘汰赛无论面对哪支球队，我们都不怕，进军世界杯非常有把握的。”李欢微笑着戳破了卡马乔的言不由衷，道：“好吧，那么卡马乔教练，您能不能说说上任之初，您为什么没有邀请我加入国家队呢？”卡马乔一时语塞，因为他刚接手中国队的时候，中国足协已经跟他声明，中国队不欢迎李欢，另外，卡马乔看了中国球员的水平，认为中国队虽然不如曰韩，但是和沙特伊朗在一个档次上，再有自己的指点，打进前四根本没有问题，然而一年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中国特色，才明白主教练并不是最有权力的一个，才明白成绩和球员的能力不成正比，也才明白中国人的勾心斗角比荷兰人西班牙人的散漫还可怕。卡马乔不愧是世界级教练，哪怕是世界二流，也比中国一流有气魄，他很惭愧的道：“李欢先生质问的好，是我来迟了，我太高估自己和那些中国球员的水平和职业素质，当时中国足协提出条件，说中国队不能有你的名字，我答应了，现在看起来，当时我答应这个条件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如果我坚持你加入国家队，我想中国足协会让步的，现在我向你道歉。”李欢有些惊讶，也有些敬佩，人都会犯错误，而且不止一次犯错误，重要是能够承认错误，改正错误，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道理，但是当人达到一定的社会地位有了一定的权力和名气的时候，就不允许自己有错误了，有了错误也不会承认，只会掩饰。像卡马乔这样的教练还是很少见的。“足协同意你来了？”李欢反问。“这个，就不需要他们的同意了，中国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他们还不能以大局为重吗？”卡马乔激动的道。李欢微微一笑，道：“卡马乔教练，他们当然不会以大局为重，这是中国特色，而我，就算是中国足协和您一起过来请我，我也不会答应的。因为那是在做无用功，我不喜欢浪费时间。”卡马乔义愤填膺的道：“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李欢先生，只要你答应，中国足协的工作我去做，他们不答应我就辞职不干。”李欢笑了，道：“卡马乔教练，如果你辞职的话，中国足协会举双手欢迎，这样他们不仅有了一个替罪羊，还能少支付几百万欧元。”卡马乔为之郁结，忍不住责问道：“李欢先生，在我的印象里，中国人都是很爱国的，为什么你会对国家这么无所谓，一直拒绝加入国家队，难道你不是中国人吗？”李欢并不生气，他淡淡的道：“这和西班牙不同，在中国爱国是有代价的，就像你捐款，发现有人把这个钱贪污去给情人买玛莎拉蒂和豪宅，你还会捐款吗？就像你在球队里拼命的进球，拼命的防守，你的队友却在赌球，却想看自己队友的笑话，你认为还有赢球的可能吗？卡马乔教练，你是一个坦诚的人，我也不想对你撒谎，如果想让我加入国家队，就只有答应我的约法三章，而答应了我的约法三章，你和足协就都不存在了。”卡马乔被李欢说的一阵头大，他听到约法三章的时候，忍不住道：“李欢先生，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你练教练证都没有。”李欢微微一笑，“这个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会答应吗？足协会答应吗？”卡马乔脸长了，道：“李欢，你应该清楚，即便是在西方，国家队也是要足协来管理的，而且你不具备教练资格，一个好的球员不一定能够当一个好教练，我认为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你已经29岁了，巴西世界杯的时候，你就31岁了，你没有未来了，这是你最后一届世界杯，没有世界杯，你的地位就最多等同于斯蒂法诺、普拉蒂尼和普斯卡什，虽然他们也很伟大，而你是有实力成为球王的。”李欢摇摇头，道：“卡马乔先生，你说的对，我马上三十岁了，不再年轻，对虚名已经看的很开了，你说的这些对我的吸引力不大。我只是痛痛快快的做一些事，而不是做无用功让自己不开心，做很多事情都可以为国效力，比如我开足球学校，我准备建立基金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而不仅仅是去参加国家队踢球，对不起，卡马乔先生，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卡马乔被李欢说的哑口无言，只能看着李欢转身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