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护着二人,一边后撤。可水泥护栏至天台楼梯口之间,有一小段距离,没任何掩护,又如何护得住?恐怖分子的射击,丝毫不曾间歇过,轮番地泼洒着弹雨,三人才跑到半中央,萧晋打了个踉跄,肩胛当即飙红,而夏乔乔哇地低吼,肥厚的臀部挨了一流弹,硬是将她疼醒过来。秦江慌忙回头还击,却恰好见到两名特别玩命的恐怖分子,竟凌空飞跃护栏,爆发力委实惊人,秦江结舌的同时,也不敢懈怠,赶忙一通速射。阵阵噗噗入肉声,两名恐怖分子分别枪,一名跳是跳到这方楼面来了,可人也直接倒在血泊之中,另一名稍微犹豫,力有未逮,仅差那么一点点,没踏到水泥护栏,便堕下楼去,凄厉的叫声由近及远,最后梆的刹间嘎然而止。秦江三人狼奔兔脱地摔入楼梯口,这才惊魂甫定。萧晋摸摸肩胛处,满手都是血。“妈的!上一次还没好,又挂彩!”“我我......我后面是不是猛流血?”夏乔乔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凉,阳气仿佛一丝丝被抽走。秦江瞥了一眼,没好气道:“安啦,脂肪那么厚,待会儿让萧晋陪你去趟医院,担保还你一个齐整的屁股。”所幸对方来不及集结,否则六、七人齐射,三人全得交待在楼顶。老者恨恨地朝空连放几枪,骂骂咧咧的让手下找东西,搭建梯桥,不甘啊,己方伤亡三人,触手可及的鸭子,居然要飞了,简直岂有此理。此时,远空传来嗡嗡低鸣,恐怖分子们表情不禁一滞。都听出了这是直升机的声音。老者急忙肃颜对手下交待了些什么,末了,恐怖分子们脸色冷峻,豪气地挺了挺胸脯,一副为国捐躯、死而无憾的姿态。接着,另有恐怖分子已经找来了商场中的床框。搭在两楼之间。老者吩咐完毕。便暴起身形。过了楼面。余下恐怖分子冲他地方向打了个立正。而后推掉木板。纷纷撤回商场。看来。他们是打算留下来牵制警方。好让首领方便行事地。秦江在门边探头探脑。冷不丁见老者自己一个人过来。忙举枪。砰砰!老者晃晃身子。没倒。迅速抬起乌兹冲锋枪。秦江眼珠子一瞪。靠!老家伙穿了防弹衣还是练过金钟罩?!再开枪。咔!没子弹了!“走走走,他杀过来了!”秦江慌忙锁上天台门,与萧晋分别架着夏乔乔闪人。三人浑身带血,在楼道居民惊骇的目光下,下了大楼。这时,老者用塑胶炸药暴开门锁,才小心谨慎的闯进楼梯。接着,天台顶。现出一架雷鸟警用直升机,机舱外,挂着几名荷枪实弹地特警队员。这栋楼的门口,在街角另一面,拐个弯就能看见商场大门,商场那处,警察正如临大敌布防。秦江沉思道:“我们分头走!你和夏乔乔去前面找警察。”萧晋愣住,满心不解:“一起过去寻求警察庇护不好吗?”秦江转望身后的楼梯,眼帘收缩了一下:“那老头追来了。我能感觉得到。”说不清道不明,两个异能者一但接近,就会产生心灵感应似的,很奇妙。“咱们不能日防夜防,最好的办法是一劳永逸。”萧晋听懂了秦江隐讳的话意,但仍极力阻止:“报警堵他就是了,犯得着自己去涉险吗。”“有什么用,那个为了寻仇而疯狂地老家伙,一样会在这栋楼里劫持人质。我秦江虽然没心没肺。可那都是对不怀好意的人,却从来没涉及过无辜。我怕到时候,老家伙恼羞成怒,甚至会涉及商场的所有人质。”秦江亲眼看见恐怖分子集合人质,在大门处安放了炸弹,一切都是为了吸引和阻止警方更多的行动,让老者截杀自己,这种良心上的责任,最好由警察背,否则自己会夜夜魔寐的。末了,秦江又惆怅道:“他是异能者,我不觉得这些警察有能力对付他。”好比拿萧晋和五、六名警察斗一样,以萧晋的能耐,无疑会胜出,但,他却败给了那个老家伙,到头来,自己还不是得每时每刻提防他?!长痛不如短痛啊。这个说法,起码较刚才那种义薄云天来的嘴脸来得实在,萧晋蹙眉无奈:“好吧,自己小心。”当即带夏乔乔先行离去。秦江随之奔至街道边,拦下一辆出租。“去哪?”司机漠然询问。总不能在大街上和那老头火并吧?秦江寻思了几秒:“那里荒废就上那儿?”司机奇怪看看后视镜,不慎瞥见秦江别在裤头的枪,心里不禁打突,讷讷道:“呃,老大,我现在才刚刚开工,没挣着什么钱,您如果非要打劫,我还得去领钱才行.....”“什么乱七八糟地!”秦江脑袋生烟,匆匆打兜里抽出一沓钱,大慨上千块,数也不数,阔气地砸他方向盘上:“赶紧!”司机眼睛一亮:“您就请好嘞!”狠踩油门。出租车100km/h不到十秒,绝尘而去。车子沿着大华路,直直行驶。我被锁定了。很奇怪的念头,但秦江不疑有他,隐约中,头顶某处,仿佛有一双眼睛窥视着。回头细想,不管夏乔乔藏匿在什么地方,恐怖分子始终都能找上门,这似乎可以说明,老头的异能,是追踪术。不!秦江很快自驳,老头地异能,应该不止一种,追踪术和预言半个梦,都只是纯自high的异能,萧晋被他所伤,足以证明他另有攻击性异能,是什么呢?火球术?冰锥术?禁咒?咳,太魔兽了,不想也罢。车子拐了两个弯,停了下来。司机背过身子,一脸的谄媚:“到了老大,您看这里怎样?”秦江从沉吟中惊醒,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眼前,是个若大的老库房。“这是哪儿?”“井上村,哦,那个大院原来是处老油库,四面没有什么人家,称得上是杀人放火黑吃黑的绝佳场所......”“行行行,废话真多,走吧。”司机怀里揣着千多块,极力讨好道:“是是,这就走,您尽管放心,我嘴巴严,不会对谁说你来过这里的。”起一板砖,便砸开了扣子,院落里,荒草萋萋,十分幽寂,几间破败的库房,错落其间。上好最后一排子弹,张开保险,做足一切准备工作。此次面对的不是普通人,秦江清楚其间危险性,必须保持最佳状态,于是,抛开所有杂念,古井无波地坐在门口,不缓不急的控制呼吸,抚平心境,静等敌手上门。十多分钟,远方小路扬起尘烟。眺目望去,是一辆出租,秦江多少松口气了,最怕老家伙又纠集一群人来,自己可没有三头六臂去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