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飞快地运转着,原来混乱的思索逐渐明朗起来,顺利将这首取曲名为《恋》的曲子划下句点。她微微点头致意后走向后台,台下一片哄然,有人竟爬上台献花(南院花坛内摘的),还好有校长大人亲自出马,将一票不安分的人员压制下来了。王梓鸣一时在人群中抽不了身,只好坐在那里烦燥地看着乱糟糟的一票人,“乱成一锅蚂蚁”用来形容现在这种状况是再恰当不过的了。“方欣然,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开我了。”他低喃道。……在校长大人的照顾下,方欣然成功逃离演出现场。她提着裙摆奔至化妆间,就说长裙麻烦嘛,看吧,走个路还得多伸个手提着裙摆才不会有被自已拌倒的危险。她推开化妆间的门却没发现安晴,这迷迷糊糊家伙不知道又上哪去了。将小提琴放置妥当后她将缠在手腕上的纱布拆下,用纸巾擦拭着手腕上的血迹,目光不经意触及化妆镜时却发现镜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抹人影,惊地擦拭的手一松,纸巾掉飘然坠地。“哲志?!”她惊诧地看着镜中的身影,一时忘了转过身。“嗯,我提前回来了。”林哲志注视着她的手腕,口气有一丝不太明显的不悦。“你提前回来了?”她有一丝局促。“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林伯伯知道了吗?”看着陌生却又仍有几分熟悉的面孔,她心跳莫名的漏了半拍。俊秀出众的外貌与小时候同样能在瞬间抓住别人的眼光,只是及肩的长发与年幼时的记忆有些出入,无框眼镜让他看上去多了分书卷味,斯文极了。此时的他口气似乎有些不佳,是心情不好吗?她捉摸不透他的表情代表的涵意。“他在主持校庆,还不知道我回来了。”他叹了口气,放下手中从校医务室A来的药箱,拿出消炎药水和医用棉花球,拉过她坐到沙发上替她止血上药。“痛地话就叫出来。”看着她微皱的眉头及被牙齿紧咬着的下唇他忍不住提议。她痛苦的时候还是会习惯咬着嘴唇。小的时候她就无比坚强,无论是摔了或是烫了,她都不会哭着找妈妈,只是微皱眉头咬着嘴唇将伤口藏好。也只有他才会发现她的小动作。“还好。”她轻声说,看着他熟练地帮她把伤口止血、消炎、包扎并在腕上打了个漂亮的结。在她还小的时候一旦受了伤,为了不让柔弱的母亲但心,所以她总是习惯性的将伤口给藏起来,而他总是第一会发现她的小动作,不说话默默地帮她包扎。“好了。”将她的小手锁进自己的大掌中,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呃?”她愣愣地看着伤口。“呃什么呃!”他轻拍了一下她的脸。“谢谢。”她脸微红,刚才他的动作似乎有点暧昧耶。“可以走了吗?”他收拾好药箱低声询问她。“现在?要去哪?”她不解地抬头,恰好撞上他温柔注视她的双眸,心跳霎时又漏了半拍。“到你将会呆二个月的地方。”他轻道。“我还没来得及订酒店,再说不用先见伯父、伯母吗?”她提出心中的疑惑。“我自会安排,你不用为这个担心。”他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轻搂着她走出了化妆间。是的,就是今天。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便决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