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生摇头:“还是不够,你们只有三成的机会。”他说的是实话,实话往往不令人愉快。南宫无风道:“你说得对,我们只有三成的机会,三成已经足够了。”天照眯着眼睛道:“三成有时候就可以杀人了。”叶浮生面容沉静,望着他们微笑,微笑也是一种武器,可以是自己镇定,三成是真的可以杀人了,他的一身修为确实有所下降了。天照眯着细长的眼睛道:“你的微笑让我看起来是故弄玄虚,如果你想要救回那两个女人,也许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他顿了顿,讥笑道,“我很奇怪你生居然为了救两个不相干的女人。”叶浮生没有看天照一眼,他的目光停留在他南宫无风的脸上。如果他有一分忌惮的话,那就是南宫无风,很少有人见他出手,但这不代表他不杀人。他杀的人都是一些高手。一代邪王东方域就和他战成了平手。“为什么?”南宫无风道:“没有为什么。”他突然笑一下,这一笑,使得他的整个人变得年经多了,就连那眼角的深深的皱纹也诡异的消失了。叶浮生只是望着他的那一张脸庞,苍老的,但又诡异的年经着。“天照,你千方百计让从叶天的身子里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杀你?”叶浮生的目光冰冷而充满了诡异的笑意,“至于你,南宫无风,有些事情过去一旦过去就不能回头的,有些人一旦再见了,永世就不能再见面。”南宫无风的脸突然变得苍白,他藏在袖子中的手指微微颤抖,叶浮生的话就像鞭子似乎的bin打在他的身上,这种痛楚深入骨髓。天照道:“南宫无风,你是来杀叶浮生的,不是来听他胡说八道的。”他已经明显感受到了南宫无风气势上的变化,同时也奇怪以南宫无风冷静的性格会这么简单的被叶浮生一句话使得刚才浓郁的花香的杀气减弱了几分。叶浮生似乎知道南宫无风的一些经历?而这些经历似乎很要命。南宫无风稳定了心神,道:“叶浮生,今ri你无论说什么,我都要杀你。”叶浮生抹出一弯深深的笑意:“杀我之前是否可以聆听你的三绝?”南宫无风大手一挥:“如你所愿。”神采飞扬,浮在虚空中。天照见南宫无风要弹奏一曲,道:“南宫,叶浮生是在拖延时间。”南宫无风淡淡看了他一眼:“我自有分寸,一个要临死的人,我会满zu他的任何愿望。”天照的冷静的脸终于出现了波动,但极力的压下来。南宫无风的iu长而苍白的手指抚m着这用千年古木雕刻而成的古琴,手指拨动一根琴弦。“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多少事,清风笑我太痴情,一身寂寥,豪情尽了,一首江湖曲……”他的声音充满了一种魔力,他的琴声也拨弄人的心弦。在场的叶浮生,天照,紫洛仿佛置身于琴声所幻化的场景中。一曲罢了,叶浮生仿佛还在琴声之中。“鼓声。”南宫无风起身,战鼓在浮在他的前面。咚咚咚的鼓声响起,接着鼓声加快了节奏,鼓声激昂而令人热血沸腾,仿佛无数的将士在铁马金戈的战场上奋勇杀敌,漫天喊杀声,血分喷溅声,冷兵器刺进肌fu声,声声不绝于耳朵。“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鼓声作罢,南宫无风的的手上多了一洞箫。“吹过这一曲,当世就没有这个人了。”南宫无风淡淡道,居然是说不出的倦怠。叶浮生目光闪动,只说一个字:“好。”当箫声响起的时候,大地浮出白雾,整座山峰仿佛处在一团白雾之中。这雾带着挂花的香,这雾白朦朦。箫声一改平时的幽怨和哀伤,空灵而喜悦。天照微微的不安,可不安在哪里他说不上来。只听南宫无风大喊一声:“从此人间不见无风曲。”手中的箫倏然迸裂开来。“杀。”天照顿觉得那笼罩的白雾充满肃杀之气。脸色一喜,身子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