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琴一出,自信油然而生,在这一刻间,他思想中已没有了任何的恐惧,他只想以自己的“抱月琴”迅速将对方击杀,然后离开这是非之地。 自己还要去找悟空。“呼……”“抱月琴”生风雷,破空而出,犹如一道雨夜中的闪电,照准那条人影的心口直刺过去。那条人影没有接招,突然间向后滑退数步,冷笑道:“抱月琴在你手上倒也合适,神诅咒的孩子?”遥歌一听之下,不由一怔,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见过,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罢了。“不管你是谁,叶天必须死。”遥歌如疾风般再扑上前。“神族的人果然自大得很。”那条人影突然在空中挥手一抹,天地变色,遥歌一挤入对方布下的杀气中,便感到了对方的杀机已经渗入了这阴冷森寒的秋风中,只感到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自抑的沉闷与躁动的情绪——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压力。一种不知生于何处,生于何时的压力,让人无法摆脱,但不可否认的是,这股压力极为实在,虽无形却有质,无孔不入地渗透于虚空之中。“你是不是神族的人?”如果不是,万万不可能这么快就使得他相形见绌,“抱月琴”一阵暴响,剑尖轻颤,幻化出一片光芒。“抱月琴,我看看。”一声脆响,遥歌便见一条手臂伸出,看似极慢,却异常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帘。他心中一喜,念头一转,以最快的反应将抱月琴回旋,大有绞碎对方手臂之势。但是他没有看到血肉横飞的场景,反而感到自己的手臂一阵酸麻,一股大力如电流般透过剑身直击向他的身体。“蹬蹬蹬……”遥歌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却见眼前的人影终于动了,似一道巨大的山岳移动,每一步踏出,那声音都如催人奋进的战鼓,不仅压制住对手的战意,更生出了一股沛然不可御之的气势,使得空中压力更大。这道人影的气势凝重,而他的每一个举止却充满了一种恬淡的闲适,这种不协调的情景出现,只能让遥歌感到一股惊惧。遥歌牙齿一咬,只得再次出手,因为他无法想象,如果等到对方的气势蓄积到巅峰一刻时再行爆发,会是一种怎样可怕的现象,与其如此,倒不如就在此时放手一搏。那道人影没有任何的表情,惟一在动的,是他的眼眸!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却充满了不屑。全身暴涨出无形的气劲,虚空,似乎带起一阵裂帛穿云般的惊啸,阵阵惊涛,声势慑人,震慑人心。遥歌心中的震骇,无法用言语形容,怎么可能击空了?就在他出手的刹那,那道人影已经不在他攻击的范围之内。虚空中便出现了一抦剑,昆吾剑,如果说叶天使用昆吾剑是一种华丽优雅的杀戮,那么此人的使用昆吾剑已经达到了惊天地泣鬼神地步,平平刺来,炽热的火焰,千年的寒冰,诡异气息绕在遥歌的周身。遥歌大惊,惟一可做的,只有格挡,将直逼骨子底的剑气逼近死胡同。气墙竖起。“不过如此。”。就连那一直充斥于虚空中的沉闷压力也在同时之间消失,消失得那么彻底,仿佛根本就不曾存在过。遥歌还没有时间来得及惊讶,蓦然感到一股锋锐慑人的刀气直接迫向了自己的喉部。龙牙刀。这才是真正的杀招。望着喉头处森凉的刀锋,遥歌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冷到了极处,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他连出于本能的挣扎都没有,而是静候生命的结束。因为他知道,任何挣扎都是徒劳,只会加快自己生命消失的速度。他是神族的人,神族的人是不可以败的,但这一次对面这么突然出来的人他败得很彻底很干脆很利落。他一生孤苦,只有一个姐姐,如果不是姐姐在陪着他活下去,他就死了,他这一生只是想着要姐姐看看这大千世界,而之后孙悟空头颅的血才可以让姐姐复命。那人缓缓的看了遥歌一眼,道:“你身子里那头野兽似乎想出来。”遥歌笑了笑,比叶天的更悲凉,野兽,是的,是野兽,他是胜利者,叫什么都行。“神族的人也不过如此是吗?”这一句话就像一条鞭子狠狠的抽在遥歌的身上。“你可以侮辱我杀我,但你不能打败我。”他的精神还没有败,他依旧高傲着,依旧高高在上,这是一种神族之人特有的气质,也许此刻听起来显得很空洞。“要杀你易如反掌,不过你活着本身没有多大的意义。”神秘人淡漠一笑,语气变得刻毒。“变成另一个人和姐姐相爱,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遥歌的眼睛的光彩瞬间熄灭,他内心的所有隐私完全暴露在神秘人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