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还没有说话,可是琼玉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温润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傅罗满脑子都是云笙穿着单薄的衣裳,楚楚可怜的样子,云笙和眼前这个琼玉的影子完全地重合在一起。傅罗半天才说:“我是想问问你,连心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琼玉露出一个微笑,“连心说,琼家小姐是一把钥匙。”是一把钥匙?这句话像一个炸弹一样让傅罗的脑子顿时蒙了,她隐隐约约快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就差一步之遥。好半天傅罗才勉强地冲琼玉笑笑,“你怎么也说琼家小姐?那不是你妹妹吗?”琼玉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如果你身边有一个你不能相信的人,你觉得他会是谁?”身边有一个?身边又是什么意思?傅罗摇摇头,忽然之间想赶紧走出这个房间,不去跟眼前这个琼玉争论这个问题。她拉开门的瞬间,听到琼玉叹了一口气,他说:“傅罗,你不相信我。”有可能这是她的幻觉,那个琼玉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又或者他只是恰好喊对了,其实是她不想揭开那个迷题罢了。卓玉正站在一边和白翳说话,看到傅罗漫不经心地往前走,他伸出手将她拉住,她几乎被吓了一跳,当着白翳的面就扑进卓玉的绸衫中去。等到白翳走了她才抬起头来,望着卓玉眼睛里盛开着的黑莲花,“我是不是很笨?早就应该想起来的事却始终都想不全,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我们不能就这样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卓玉拍着她的后背,“别着急慢慢来。”又说了许许多多地话。也不知道傅罗听进去了没有。晚上傅罗随便吃了些饭,就早早躺在了**,卓玉也陪着她坐在一边看书,傅罗不时地去用手揪卓玉的衣角,也不知道这样温馨快乐的生活能持续多久。想到他们之前那一次生离死别,经过了几百年,这一次是不是能有个好结果,傅罗嘴唇一颤,竟然也没有说出话。经过了这一次,妖界很多地方都安插了更多的人手。可惜那些黑衣人不是普通人,来无影去无踪,就算他们又出现了,也很难被人察觉。傅罗趁着卓玉忙的时候,自己在城里闲逛,除了抓了几个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外,也是一无所获,不过被她这么一闹,那些宵小也不敢出来作案。她再去向别人打听有没有什么行踪诡异的人出现,得到了结论大多是:城里如今是一片祥和。别说是谁家丢姑娘了,就算咬根牙签随便晃悠的小盲流都不敢上街了。听到这个傅罗嘴里的馄饨差点没喷出来。还好这时候有人帮她拍后背,擦擦嘴,傅罗一抬眼就撞进两朵黑莲花里面去,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卓玉一改以前冷冰冰的样子,对她记好,有时候也会学着说一些让人心里暖洋洋地话。只不过卓玉的语调比较特别,尾音属于侵入型,尤其是温柔起来,就像一把小钩子把人心拽地痒痒的,就连他瞥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样子。也让她招架不住,彻底将馄饨吐了出来。这段时间可真是诡异。虽然整体气氛都很压抑,可见到卓玉,傅罗总有些想要更亲近他的冲动。而她的这种冲动都是在他时不时的碰触或者水涟涟的目光一扫下发生的。总该不会卓玉对她用了魅术吧!就好像现在,卓玉坐在她身边,修长的腿压在膝盖上优雅地翘起。将裤子挺地笔直,他跟店家要了一碗馄饨,然后用勺子盛起些汤汁轻轻地啜了一口,眼睛里的莲花微微一动,倾身过来,换了她眼前地一碗已经稍微凉了的馄饨,“吃我这碗热的。”然后将她那碗换走。傅罗的心脏立即像打鼓一样,猛跳个不停,脸红成一片,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勺子上的温度几乎把她的心都烫红了。卖馄饨的老丈忽然想起一件事,“小姑娘,你如果要找人的话,为什么不去找羽族的先知问问?”这几日傅罗总是找不到线索,就跑来吃馄饨,然后问问老丈今天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没,久来久之老丈都猜出傅罗十有八九是在找人。傅罗心里一动,咽下嘴里地馄饨,侧脸看卓玉,“当时我找不到你,也去找过羽族的先知。”阳光下卓玉的睫毛几乎变成金黄的颜色,和着目光转动,闪闪发光。卓玉放下碗,“妖界是有不少拥有特别法力地种族。”傅罗握住卓玉的手,“不然,我们去问问试试?”卓玉笑问:“那人现在在都城?”傅罗一下子呆住了,半晌才说,“呃,不在。”那个叫彩衣的羽族女子在杜飞姐妹地家乡,哪里在都城。卓玉说:“妖界里这些有特殊法术的人,一般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呆上太久,如果就这样到处去寻找,不一定能找的到。”“这样的话,那不是……”傅罗泄气的话还没说完。耳边一暖,被人亲了一下,“傻瓜,你不是还有一个姐妹也是羽族的人吗?”傅罗本来就已经害羞地脸红成一片,这下子耳根被卓玉一亲,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她怕被别人看到,急忙低下头,“那我们去找……”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脆生生地大喊,“傅罗你个没良心的,在城里兜转了那么久怎么就不知道回来看看?你那药铺到底还要不要了?”傅罗“呃”了一声,抬起头,发现卓玉毫不意外地微笑着,她顿时明白,原来卓玉已经找了杜飞来,他刚才跟自己说那些话,是有意逗她的。傅罗本来想多叫一碗馄饨,让杜飞小姐消消气,谁知道杜飞手一挥,“喂,喂,喂,要请我吃饭总也挑都城最好的地方吧?不然想让我去帮你找人,才没有这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