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一边走一边说:“大人来的是时候,正赶上新任佛祖苏醒,天帝的意思是让您多待些日子,等到佛祖诞生后再走。”傅罗抬起头,“新任佛祖?”是啊佛祖的位置总不能空着吧,那就是说云笙果然没有回到天界,他一个人带着满身的伤走,能去哪里呢?是不是真的对一切都失望了,还是……云笙走之前曾对她说,“我会把他找回来。”真的一走不见了踪迹,一点消息都没有。天界的神仙很多,可是傅罗一路走来没见到几个人,更别说来蓄意报仇的了,显然天帝真的是做了一番不小的安排。让她这个弑神的人轻轻松松走到天界来。正在胡思乱想,小仙女止住脚步回头一笑,“大人,到了,这是天地安排您下榻的地方。”小仙女话刚说完,那条龙就已经窜了出去,跑到前面一排房子里转了一圈回来,“就是几间简陋的房屋,你们天帝也……”无夜牢骚还没发完就听傅罗说:“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以前在天界住的地方,只不过院子里再也没有佛花藤蔓,也没有了云笙。说是都忘记了,其实她还是忘不了的啊。小仙女笑笑道:“您先休息。这几日因为要安排佛祖诞生的事,天帝一时难以抽身,还请您见谅。”然后指指那排房子旁边的一间,“那些房子都已经为大人准备出来了,唯有这一间天帝另有他用。”傅罗遥遥望着佛殿,点了点头,即将诞生的佛祖,就算天帝不邀请。她也想要看看。那张纸上黑色的莲花。会是卓玉吗?会是卓玉吗?如果真的是卓玉,那上天是不是又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她还能不能让他再背叛天界一次?这痛苦地悲欢离合还有没有尽头。可是她隐约觉得这一次真的要了结了。新任天帝也是这个意思吧!他一直都在传达这个意思,没有遮遮掩掩。他在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或者一切都会从头开始。傅罗走进屋子。屋子里的摆设还是她以前在天界时用地,就连房门外她曾种下地几棵附庸风雅的竹子也是依旧如故。如果这是一个糖衣炮弹的话,那也做的太精致了。傅罗随手将剑放在桌子上,就这样被新天帝卸了盔甲。无夜仍旧不放心,接着跑在前面转悠,傅罗隐约听到他“啊”了一声,再看到他人的时候,他手里已经捧了两柄剑。凤凰双剑。是她落在南天门的两柄剑。如今又还回了她。这一下所有人面面相觑,都对这新天帝有了好奇之心,如果想要麻痹她实在没必要用这么多手段。一切都实在是太古怪,古怪地让她平静了几十年的心又重新地活跃起来。但是惊奇没有没有到此为止。里屋的桌子上放了一面镜子,镜面破碎过又重新黏合在一起,虽然有四分五裂地纹理,看着却是那么的熟悉,傅罗伸出手摸上去。金黄的镜面一晃,忽然出现了一个景象。一个少年穿着白色丝绸掩襟的长衫,娴静地站在那里,捧着一本不知道有几千年历史的古书,看着上面的记录。试着用温润的声音念书上面的名字,“傅罗。”看到周围并没有什么变化,他立即失笑。傅罗地手指蜷缩起来,这就是当年佛祖将她唤醒的那一刻。接着画面混沌,她听到温润的声音响起。“你有此劫都是因我而起。我助你重聚人形。”七彩的魂魄围绕着佛祖慢慢地聚合起来,其中还分离出一团小小的魂魄。佛祖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容器里。那是她受了天谴之后佛祖将她从玉帝手里救了下来。然后傅罗听到一声淡淡地叹息,“原来不止是你们尘缘未了。”佛祖地身影渐行渐远,天地间慢慢就长出一朵莲花。这朵佛花应劫而生也是了却他放不下的尘缘。然后是云笙一步步走上玉帝的神殿,当跨过那金黄色的殿门,殿里不知道为什么猛然间金光万丈。玉帝的声音飘忽忽地传下来,“唯有佛祖和朕能让这金殿大放光芒,看来寡人猜测地没错,云笙,你还没想起来你是谁吗?”“没想到一直潜修地佛祖也会结下不了尘缘,也会动了凡金光闪烁,恍如一件淡金色的长袍披在云笙地肩上,他本来清澈的眼睛渐渐迷茫起来,然后由又迷茫重新变得清澈。玉帝哈哈大笑道:“佛祖你要谢谢朕啊,是朕让你重归佛位。”“你不该辜负寡人的一番美意,否则这件事传了出去,静修的佛祖竟然也会纠缠在男女情事上,那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玉帝见佛祖淡淡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表示,于是脸色一变,“你化身成云笙已经废了许多法力,现在就算恢复原身也不是朕的对手,更何况朕早在这大殿里写满了禁咒,你想要出去那是难上加难,等朕帮你解决了那两个孽障,再将你放出去,到时候你尘缘尽断再好好做你的佛祖吧!”玉帝说完这些仍觉得不痛快,“朕几千年来都被你压制,如今扭转乾坤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当年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救了傅罗,料想你就会作茧自缚,现在果然灵验。你三人之间的尘缘在创世神尚在的时候就已经结下,以这种方式了却已经算是我敬重佛祖,慈悲为怀了。”说着轻飘飘地飞出神殿,再也不见踪影。傅罗想到当时云笙在南天门前救她,一定是好不容易才挣脱了神殿的禁咒,只是那时候她却一句话也不听他说,不断地央求他去救卓玉,那时候他的心情不知道是怎么样了。本来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救她,一切都不顾了**裸地站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别人的鄙夷和审判,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给他一丝支持的力量。而这几十年,在离开她的日子,对她完全失望的日子,是不是至少寄情山水过的稍微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