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回来,花谢花又再开……自从白小呆被叶方骗去不知哪个山头过后已过去俩春夏。这两年来叶方一直在对她进行人性方面的教育,至于成功于否,连叶方自己都困惑。叮铃……叮铃……风吹着杨柳沙拉拉,小河呀流水唰拉拉,谁家的姑娘走呀走得忙,原来她要回娘家。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枝花,姻脂和花粉往她脸上擦,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白小呆刚唱到这句就被狠狠踹一脚,原因无它。谁让她左手刚好牵着叶方呢?连带着右边的二傻也一块儿乘机报复。二话不说,一个无敌风火轮将二傻扔到树干上叉着。一向是叶方欺负她,她转身欺负二傻。如此反复。这山是下了,可是要去哪里呢?每每问叶方她总是让白小呆拿主意。可白小呆又有什么主意?算来算去她不也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去吗?家及寻夜的住所。想到他那张淡漠的脸,她还怪想念的。啦啦啦……她哼着小曲儿,兴冲冲得来到寻夜住所时才发现大门紧闭。她用遁术遁进屋中,发现地板已蒙了厚厚一层灰,天花板上也结了蜘丝,看来已久无人居住。好跑上二楼,书柜里寻夜最爱看的那些书还在,衣柜里的衣物也没有拿走?寻夜去了哪里?她跑去地下室,结果通往地下室的门被闭得紧紧得,她连通道都进不了。她想遁进实验室却被叶方拉住。“我说徒弟啊,你本事不大,胆却挺大的嘛,里面可是布了万毒阵,你去吧。死了师傅我给你收尸。”白小呆顿时奄了气,嘴里一个劲地咒寻夜。叶方在一边抄着小手眼睛骨碌地转一圈,手托下额也不知在胡想些什么。她一只起提着白小呆,将她往外拖。“别看了,里面没人。去你家。”她撅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拖出了大门。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回到所住的小区,发现街坊邻里都在对她指指点点。几个人聚在一起相互咬耳朵。“徒儿,她们说你不知廉耻,跟人私奔。”白小呆眯眼,那笑容说有多假就有多假。她又不是聋子,当然知道。以她现在的修为那点声音自然飘进了耳朵。该死,不会是她家老爸到处瞎猜乱说吧?名声啊,名声。他们就不注重自己女儿的名声么?眼见着白小呆愁眉苦脸,叶方还要落井下石。“呀,我的笨徒儿,看不出来你还蛮胆大的嘛,跟谁奔?那幢房子里的家伙?只可惜人家找了新的姘头,不要你了。”呸!白小呆气愤地在捏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跟谁奔?靠,她这两年不是跟着她伟大无比的师傅奔了么?她倒是情愿跟男人奔了去免得受她折磨。有哪位师傅把娇娇柔柔的女徒儿扔在千丈瀑布下冲的?有谁用四十九种不同的毒虫咬她然后只露出一颗头在药缸里泡九九八十一天的?有谁把徒儿的经脉冲断又续上,再冲断再续的?鄙视这位满口仁义道德,装天真装纯良,实则尽用些下作手段的家伙。最可耻的是她居然还甚是得意地说这是她家传统,从祖师一辈就开始传起,哪个出世不是翻手云,覆手雨?搅得世间天昏地暗。她每每想夸耀一下自己家人的伟大事迹,刚开头还没说出俩字,便伸伸舌头打住。便得白小呆越来越怀疑她是不是胡编瞎诌。怎么她身边的人都这么爱吹牛呢?她耸肩。“老爸开门……”白小呆有些怨气,若不是他老爸大舌头,她又怎么会不那些三姑六婆嚼舌根?她本以为两年没相见,势必要抱住她痛哭流涕,互说相思之苦。哪知道刚一开门,一扫把就敲在她脑门上。“有种和人私奔就不要回来。”白爸爸手里拿着鸡毛掸子,追得她满屋子里跑。天,她哀叹,她老爸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我没有啦……啊……”白小呆那个窝囊啊,学了一身本事还不照样被老爸打得上窜下跳?“妈……”她大叫,哪知白妈妈非但没帮忙,还指着门口的叶方和二傻惊呼:“天,我不要活了,女儿跟人私奔就算了居然生娃娃。天,都这么大了?!”白妈妈拉着叶方左看右看。叶方猛翻白眼,真是对JP父母啊,这小呆才离开两年能生出她这么大的娃吗?旁边不是还有二傻吗?他比较像吧。得……白家父母一口认定她是私生女,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就将她三人扫地出门。白小呆有气无力地坐在楼梯上,哭笑不得。她这是造得什么孽啊。她拉着叶方和二傻的手又回到了寻夜的小洋楼。“寻夜……我过来住哦。”她小声得向楼里喊道。“我数三下你没回应我就当你默认了?一、二、三……嘿,你真好,我进去了。”说完她用一根细丝撬开了房门。“啦啦,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她向叶方和二傻笑道,结果却收到二人齐齐送来的鄙视。无耻。人都不在怎么回你?“徒儿,果然有为师的风范啊……”叶方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