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硕惊讶的合不上嘴,看着吊在空中的李婶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而杨帆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经确定死得透了。他没有时间去感慨快速在屋子中搜寻,李婶的房间并不大,却是凌乱无比,像是刚被盗贼劫掠了一番。但却没发现任何人为的痕迹。此时屋子里除了李婶的尸体在吊灯上来回晃悠,和吊灯发出的“嘎吱,嘎吱…”声音,再也听不到了猫叫声。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的杨帆跑到窗户边向外看,外面的夜深沉而又静谧,漆黑的让人感觉到里面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杨帆,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我一把先把李婶先放下来。”王硕的声音传来,杨帆回头看了看他:“先别动李婶的尸体,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刚搬了把椅子要站上去的王硕听他这么一说楞了一下:“没准还救活李婶,先把她放下来。”“晚了,已经死透了。你还是赶紧打电话报警吧。”杨帆说完一脚踢开他搬来的凳子,仔细观察被吊在吊灯上的李婶。李婶穿着秋衣秋裤,灰白相间的头发凌乱的披散着,脸色已经变得青紫,舌头吐得老长已经能够碰触到自己的下巴,脚上没穿袜子,但是脚下却没有凳子,从地面到屋顶这个房间有四米高,而李婶只不过才一米六多一点,地面到李婶双脚之间的距离将近有一米,这么高的距离没有凳子,布条是如何拴到吊灯上的?更奇怪的是,被吊死的人眼睛都会向外凸出,眼球充血,而李婶被吊在吊灯上,双眼却是紧紧闭着的,而眼皮盖住双眼的李婶,比向外凸出双眼吊死的人,更显得诡异,阴森,可怕。王硕打完电话,看着杨帆问:“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有人吊死了李婶?”杨帆摇摇头,走到李婶床边仔细观察,**被子散落的堆放在一边,棉麻做成的厚床单被撕开。他用手拽了拽床单,发现床单质地非常好,不仅厚实而且结实,这样的床单想要一下从中间撕开,那力量不比要举起二百斤的杠铃要来的轻松。可李婶这个年纪的老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从现场来看,李婶绝对是在睡着以后遭到的不幸,这跟丁羽的遭遇何等的相像,唯一不同的是丁羽是掐住自己的脖子,而李婶却吊死在了自己房间里。黑猫,黑猫,可就算是黑猫,它又是如何做到的?它如何能举起一个一百多斤的人吊到吊灯上,又如何撕开床单做成了一个绳套?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说它是在李婶的梦中杀死的李婶?窗外吹来的寒风,不但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而更增添了脑中的混乱,他带着疑惑关上窗户,屋子里顿时再没有了灌进来的寒风,没有了寒风的吹动,屋顶上的吊灯却仿佛突然失去了支撑“咔咔…”几声后竟然断折,李婶的尸体也随之摔落到地上。尸体摔倒地上发出:“啪!”一声闷响,把个正在用报话机跟丁建明联系的王硕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杨帆,突然问出一句:“李婶不会是被别人害死的吧?她怎么突然掉下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冤屈想告诉咱们?”这两天发生了太多古怪的事,这让原本不相信这些东西的王硕渐渐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但有趣的是,人一旦转变了自己固有的思维,那就会比别人更加坚信这些事情,现在王硕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杨帆蹲下看着李婶的尸体摇摇头:“不,李婶绝对不是他杀,你看李婶脖子上的痕迹是由牵拉所致。所有的力都在脖子上,身体的重量超过脖子,产生牵拉,尸体下沉。这样才会照成了舌苔向外翻出,要是被人勒死的舌骨不会断折。”王硕听他说,搞不明白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怎么会懂这些?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问:“你又不是法医,你怎么知道的?”“我的确不是法医,但我也不知道亲手勒死过多少猎物,也不知道设置过多少陷阱吊死过多少野兽,所以我能看出来没有什么稀奇的。”“怪物,怪物,这年轻人绝对是个怪物。”王硕已经无语,心中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过了十几分钟,警车拉着警笛开进丁家,几个法医检查了一下尸体,初步结论是自杀死亡,跟杨帆说的丝毫不差。丁建明把监控室交给张西瓜和灵虚赶过来,等警察忙完拉走尸体,夜已经越来越深了。这一阵折腾所有人都感觉疲惫不已,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丁建明神情萎顿的像是突然苍老了几岁。无奈的送走警察,他带着杨帆和王硕回到监控室把门关上,叹息着问:“坏事接连发生,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