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人》可不喜欢那种列举数字,排列名次的撰文风格,那是《福布斯》喜欢做的事情,但在这次的文章里,却还是将一个光环套到了萧永的头上:“最有商业价值的摄影师”。文章从“帧世界”出发,阐述了这样一个平台的意义以及为什么这个平台优于google的streetview。 这些倒都是网友们已经讨论滥的东西,帧世界太酷了,仅此一点就足够了。 但《经济学人》除此之外还做了自己的研究和评估,他们认为,哪怕是现在,只有一个城市的帧世界,因为其所展示的静态图形所形成的可能性,帧世界在储存、图形等技术方面的原创专利,以及那一整套的管理方法,价值就至少在2亿美元上下。 当初google的报价被拒绝,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而在帧世界扩展到越来越多的城市的时候,那他的意义也就会成几何级数上升。由于帧世界在结构上的特点,需要大量的图片,也需要数以万计,乃至是数以十万、百万计的拍照的人和他们的照片,这样一个很有趣的社区,能够吸引许许多多人升级自己的摄影器材,能够吸引许多人去采购一台相机,然后和自己的邻里一起,将自己身边的社区呈现在帧世界里。 如果帧世界的吸引力足够大,甚至会有专门的摄影附件,在拍摄的同时就记录拍摄地地点和取景范围,这就跟有些相机已经自带gps功能和google earth能联通起来一样。 只是,为了帧世界制作的附件,会更专业一点。 无论如何,在今后几年里,帧世界的存在和发展,绝对会影响到照相器材厂商的定位和研发。就帧世界本身来说,则需要大量大量的服务器。 以及图形计算工具。 塔南以及新加入的google的工程师们都觉得,现在帧世界所使用地图形处理技术。 那些算法,可以通过更新的图形硬件来达到更好地效果,大大减少服务器的压力,一些图形处理厂商们可能不用卖塔南、萧永以及光涌的面子,但是,google出面号召大家协助一下,那是完全不同的。“萧永还真是个敢干的人。 这下子可说是再不必看我的脸色了,我通知他也好,不通知也罢,变成了我和他的关系地一种姿态。 这家伙还真做的出来。 百分之45的股权,说让就让,居然google一分钱现金都没花,呵呵,这种决心。 我大概也不会有吧。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盛绪年对自己最得力的助理曹吟解释道。曹吟是个快三十岁的女子,已经有家有孩子,她最早是作为盛绪年的秘书工作了两年,然后在其他公司里转了一圈,大概足足有五六年的样子。 最终还是在年初地时候被盛绪年挖了回来。 她要顾着家里,能够让盛绪年使用的时间和精力都有限,但是,她实在是个太聪明太能干的女子,一个个项目,一桩桩业务,乃至于一个个人之间的关系,都能很有效率地打理清楚。 曹吟协助盛绪年处理他的关系网几个月,已经通过各种方式,让盛绪年比以前受欢迎了许多。 而他还只要做出最小的改变。 这样地人才。 恐怕是每个到了一定地位的人都梦寐以求的。曹吟了解那些关系,其实并不需要盛绪年解说给她听。 她轻松地笑了笑说:“这样不好么?萧永摆明了没准备听你说你的行动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只是觉得,他应该得到你的尊重。 应该,大家哪怕不是作为朋友来相处,至少也有一些基本的协调。 我也觉得,他的想法并没有过分的地方。 而且,虽然他承你的情,觉得你帮忙打理盛家地人,让他和韩惟君能在一起有你地功劳,但这种情算不上很深重吧。 要是你再这样试探,恐怕他也不回再给你面子了。 ”“我轻视他么?”盛绪年笑着反问。“当然没有。 ”曹吟接着解释道:“老板,我觉得你恰恰是非常重视非常注意他。 不然,你也不回第一时间就发现帧世界的功用可以这么玩,在你手底下那些人进入帧世界之前,难道你没有进入系统玩过么?”“呵呵,”盛绪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你还是不要那么敏锐比较好,当你地老板,实在是很有压力的。 ”盛绪年在键盘上按下了一组键,用自己通过其他方式获得的那个帐号登陆了帧世界,他有些唏嘘地说:“我一开始就进去玩了。 虽然只有上海这个城市,但是,这对我的人生来说已经意味着很多了。 我喜欢这个世界,也喜欢那种纸片的效果。 我们的世界,大概就是这样搭建起来,每个人大概都是在这个世界上的微不足道的薄弱的存在,也就是留下淡淡的投影吧,偏偏,这个投影还是得通过所有人的目光来塑造出来。 我喜欢这种有些玄的想法和感觉。 萧永真是个天才,他能想出这么了不起的架构来。 ”“据说,那是塔南想出来的。 ”曹吟推了推眼镜,似乎很无所谓地说道。盛绪年没有搭腔,部下的这种纠正没有让他有什么不快,他想到的是其他事情。 “唉,哪怕是因为韩惟君,萧永也不会忍我太久的,不会无限度地给我面子。 这次他是顺理成章地kao着网站发展的机会,把我给绕过去了。 以后,呵呵……恐怕就得真的起冲突了。 ”盛绪年自嘲地说:“我在韩惟君的安排上,还是太轻易了啊。 ”曹吟有些紧张地问:“老板,你真的觉得,通过家族的力量干扰韩惟君的生活,能间接影响到萧永?或者……能像你原来想的那样,将萧永招致麾下?您现在最缺少的的确是一个懂得媒体经营,懂得造势,有创意的王牌。 萧永倒是符合你的要求的。 可是,他会完全听你的么?”“哪怕是我能完全控制韩惟君,也不可能。 ”盛绪年肯定地说,“更何况,韩惟君和几年前完全不同了,和萧永在一起,她长进得多厉害啊。 你看她最近经手的两个项目的手法,太漂亮了。 假以时日,也就是两三年吧,她恐怕就是上海最强大的展会策划人了。 我觉得,要控制她的难度比较高,不如,间歇性地,不知不觉地利用一下比较好。 既然我控制不了萧永,一控制不了韩惟君,至少,在关键的时间关键的地点,让他们情愿或者不情愿地做些我希望他们做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曹吟心里一沉,盛绪年并不会把所有的话都对她说,但这番话里显然透lou了一个信息:他对两人的看法和布置,绝没有现在看起来那么简单。 曹吟也不敢多问,怕不知道问到什么地步,就会触及到盛绪年的底线,那对她全然没有好处。 但是,另一个问题冒出来了,曹吟笑着问道:“韩惟君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啊,她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我可是羡慕死他了。 萧永身边多少一流美女啊,还都是国际级的,都看不上,偏偏看中了她。 ”盛绪年叹了口气说:“相信我,韩惟君值得的。 何况,对于萧永来说,还得加上盛夏那小子呢。 ”萧永和韩惟君的关系,却是在帧世界陆陆续续交给新的帧世界的运营团队的同时,在那里突发猛进。 那些图形专家来了,程序员来了,他们陆续接手复杂的工作,并且开始拓展帧世界的版图的时候,萧永清闲了下来,可以照顾起盛夏,给他安排详细而严肃的正规摄影技术训练课程。 盛夏练习得很辛苦,但小家伙却是什么都没说,专心训练。 不管是色温、色感、距离判断,构图训练,灯光效果复制摆设等等训练,他都一丝不苟地完成。 盛夏在摄影上已经很有些感觉了,也开始了解到摄影并不是轻松的工作,而是一项对技术、意志、对基本功很有挑战的综合性的工作,这时候开始进行基本功训练,盛夏不会叫苦,而是非常认真地投入其中。 这么一来,韩惟君却可以有更多时间扑在工作上。 在萧永不时的点拨下,以及在萧永家里经常还能和远在万里之外的国际一流的展会策划交流,让韩惟君获益匪浅。 自然,这种长进,韩惟君的老板也看在眼里,自然会充分挖掘其中的潜力。 韩惟君每天都带着一摞文件夹回到萧永家里,然后吃萧永煮的饭,晚上一边工作一边听着萧永在训练教导自己的孩子。 这太有家庭气氛了,太过久违的家庭气氛。盛夏是个聪敏的孩子,他有大人的老练,却又没有抛弃掉那种孩童时的对大人情绪和心态的**。 经过颇长时间的相处,盛夏看到了美女环伺的萧永对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样的。 当韩惟君某天晚上因为加班错过了饭点,正在办公室里喝热开水缓解胃痛,整张脸都是煞白的时候。 萧永居然带着盛夏,跑去公司给韩惟君送饭了,而之后,萧永甚至就在韩惟君的公司的会议室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在笔记本上给盛夏解说那些名家照片,顺便等韩惟君下班。 韩惟君很感动,盛夏也是。 他看惯了自己的叔叔伯伯,知道这是怎样亲密的关系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