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五十七章　记月如，引旧事

莫夕实在是有些想不通，随后便去找莫冥了。“哥哥！”莫夕来到莫冥房前，见里面灯亮着，叫道。接着推门而入，梦馨也在这里，看来他们一直都在这里谈话了。“哥哥，姐姐！”莫夕向两个人打着招呼。莫冥和梦馨正在闲谈，见莫夕进来都互相笑了笑。“妹妹，有什么事情么？”莫夕一见到莫冥和梦馨两人这样亲密的接触，心里就想到了刚刚看到董凌雪孤独的样子，心里非常的难受。“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莫冥知道她还对梦馨留有疑心，便笑道：“就在这说吧！你馨儿姐姐不是外人！”“哦～”莫夕在梦馨面前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哥哥让她当面就说，她也只得腼腆的道来：“那好吧！刚刚我在山下河边见到雪儿姐姐在那哭，今天下午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莫冥并没有因为妹妹的斥责而发火，只是笑了。“凌雪是个好姑娘，但是我并不想伤害她，我已经有我所爱的人了，我真的不想再辜负与她！这样倒也好，让她死心，放弃这个念头了！”“哦.....”既然哥哥已经这么说了，莫夕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呵～还有啊，以后不要排斥你馨儿姐姐了，她是我们一家人呢！”莫冥回头望了一眼梦馨，冲着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些日子等击败长乐恶贼以后，我们就要成亲了！”莫夕听后，心里一颤，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只得失魂似的应付了句：“那，还是要恭喜你们了！”虽然这是好事，但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莫冥也并没有太在意她的异常，接着问她：“这么就了，怎么不见萧翎呢？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了！他去哪里了？”莫夕沉默了片刻，应答道：“他说他要回趟老家探望一下长辈，可是去了有半月的时间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哦.....”“师姐！”门外传来弟子的叫声。随后，林雪桐敲敲门跑进屋来，喘着粗气的说道：“师姐，师傅叫你！”“哦！”梦馨起身站起来同林雪桐离去，临走不忘告诉莫冥：“我去师傅那里一趟，一会就回来。”“嗯！”夜，来临了。天空渐渐的变得昏暗，最后竟变得一片模糊。唯有那山涧的溪水河流哗哗的传来。那悲凉的月光洒在大地，世界又变得那般昏暗。莫冥只身一人来到山下那小河边，俯下身子依靠在青石之上。望着那皎洁的月亮，他不由深思起来。有人说，人在最忧愁的时候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赏月，便能想起以前的事来。而今，亦是如此。莫冥想起那儿时的往事，不由陷入深思之中。“莫郎！”耳畔传来一个柔嫩的声音，好熟悉，又好陌生。莫冥猛地转过头，身后却什么都没有，莫冥暗自苦笑，一点点又转回头。“莫郎！”这个称呼他的人，他真的好熟悉。莫冥再次转过头来，向身后望去、他竟然呆了起来，嘴里不自觉的叫道：“月，月如！”没错，身后站着的正是月如，只不过此时变得更加漂亮，美丽了。那一身紫衣，那梳整的发髻，那稚气的面庞，这般看来她真的像一位公主。莫冥为之大惊。他不敢再看下去。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就要跳出嗓子眼了。几年前的那段记忆顿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莫冥抱着头，使劲的摇着头，嘴唇不停的抽搐着。“怎么，怎么会是，你？你.....”“莫郎！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么多年，我才想明白，还是你对我好！你跟我.....”“好了！不要再说了！你.....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你走，走！”莫冥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大声吼叫道。同时，他竟无知觉的哭了起来。“莫郎！.....”“你走！我不要听你说！不要！你走！我不认识你！”“莫.....”月如还在叫着，但是身边跳出来一个女孩子叫住了她。“喂！”莫夕跳出来，拦住了她，示意让她闭嘴。莫夕赶紧跑了过来，将混混欲坠的莫冥扶住，关心的问他：“哥哥，你怎么了？”莫夕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一直都在颤抖着，到现在为止，他的神智也开始不清楚了，嘴里只嘟囔着一句话：“走！都走！我不认识你！不认识！”莫夕回头望着面前那月如，那容貌加上现在的这身衣服也让她的模样在莫夕的脑海里清晰了不少，这个人她和哥哥都认识的！但是，这会哥哥突然这样想必就是她的出现所致。莫夕大怒，吼道：“你走！快走！哥哥叫你走你没听见么？快走！”月如望了望神智不清的莫冥，有些恋恋不舍。“滚！”莫夕大怒，叫骂起来。“叫你滚听见没有！”月如一颤，缓缓的向后移去，最后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回身，莫夕叫道：“哥哥！”莫冥仍旧不见好转，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走，走！我不认识你！”“哥哥！”莫夕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见哥哥这样，莫夕自然也跟着心痛。“哥哥！是我啊！是妹妹啊，夕儿！”“啊？”莫冥停住了刚刚的那语无伦次的嘀咕，接着伸出双臂环抱住莫夕。“妹，妹妹～”“是我啊，哥哥！”不觉，莫夕已经大哭起来。“哥哥，你不要这样啊！”“妹妹......妹妹，我们回武当山，师傅正等着我们回去练功呢！呵呵～”“哥哥！你别这样.....”“呵呵～妹妹.....”莫夕之感觉莫冥拥着她的那双手突然间无力的垂落了下来。莫夕一惊，伏下莫冥，叹了叹气，还有呼吸，她这才放下心来。莫夕将莫冥一点点抬回房间。正巧出来的时候遇见了梦馨，随后便被梦馨叫去了。“馨儿姐姐，有什么事么？”莫夕用衣袖隐隐擦拭了下面颊上的泪水。“嗯，只是有点事情想问问你。哎？你，怎么哭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梦馨发现了莫夕那红红的眼圈便晓得刚刚一定是哭过了。“啊，没什么！眼睛里进沙子里.....”莫夕低头掩住脸面。“姐姐，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呵呵～我知道你们兄妹情深，莫冥有什么事都会和你说的！”“姐姐，你要问什么就直说吧！”莫夕有些不耐烦。“那我就不拐弯抹角的了。”梦馨进入了正题，问她：“今天我发现你哥哥身上的伤疤，这是怎么回事呢？还有你们在大牢里的事，到底是怎么样的？”“这.....其实，哥哥也是为了我，为了武当才受的苦！长乐知道他手里的秘籍是假的了，所以他们就天天严刑拷打哥哥，逼他说出秘籍的下落。哥哥当然是不会说的了，这样也就只好天天这样被他们折磨。”“那，以你们的实力完全可以逃脱他们的关押啊！”“在那之前，我们都中了长乐的奸计，中了他所施的毒药。浑身无力，无法使用内功。要不然我们大可不必这样费事逃回来。”梦馨倒下一杯茶水，将茶杯递了过去。“那今天与你们一同回来的那两名女子是怎么回事？”“嗯，有一个是我的师姐，也是哥哥的师兄！只不过之前被师傅送走到朝廷当了公主，其实她是师傅的亲女儿呢！”莫夕说罢，咕嘟咕嘟的灌下一杯茶水。“那今天晚上的事，又是怎么回事？”“今晚？”“月如！”“啊？姐姐都看见了？”莫夕心里悬了一下，这件事情该不该和梦馨说呢，她疑虑着。“怎么了？不是说知道的都告诉我么？你说吧，我不会在意的！”梦馨好像看出了她心中的疑虑。过了半晌，莫夕道来旧事：“其实她.....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初我和哥哥刚刚在武当派作弟子，那时便有好多弟子欺负我们，排斥我们。而后，有一次哥哥去山上采药的时候，见到几个男孩子在欺负一个女孩子。哥哥看不过眼，出手相助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仓皇而逃。那女孩子长的秀气可爱，哥哥当时对她在心里有那么几分好感。又见她无去处，最后恳求师傅，这才让她住在了武当山上了。自打那时起，两个人相互了解了不少，也就认识了。过了好久，哥哥十二岁那年，哥哥向它表白了，他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要与她结为连理。那山盟海誓真的是感天动地。自从那次以后，两个人整天都在一起，一时都不得分开。哥哥一心一意待己待人，可是却被她骗了。无意间，他偷听到月如竟是在捉弄他，而这个幕后的唆使者就是那个可恶的大师兄。同开窗纸，发现她正与大师兄在**嬉戏，缠绵。见此场景，莫冥甚是心痛，眼泪顿时就夺眶而出。当时哥哥还小，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出于气愤，哥哥冲进屋内，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时候一个重拳将大师兄击打在一边。那一拳，我至今还记得，连床边上的墙都被击出一个拳头的印子。回身，见得**那个昔日他爱恋的女孩，是又悲又恨。但是，到最后哥哥也没杀她，当即与她分离断情！从此一点关系不再有！之后，哥哥就去师傅那里认罪，不求赎罪，只求一死！师傅哪里肯伤害自己的爱徒，师傅只让他忏悔，哀悼师兄一夜，这就原谅了他。也就是那时起，哥哥就不曾再谈这‘爱情’两个字。更不要说再与别的女孩有过什么关系，他只把精力都用在了钻研武学上面了！哎，月如！早在之前哥哥没有杀她，她今天又来找麻烦，哥哥待她是十分之好，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哥哥都为她着想，可是她却这样回报哥哥！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莫夕说到这里不禁咬了咬牙，那切齿的声音正在发泄着她心中的怒火。“原来是这样！”梦馨心里有数。看莫夕的样子，不想是在说假话。她现在有些嫉妒，也有些高兴。嫉妒的是当初莫冥找的第一个女孩是月如，而高兴是因为她知道了莫冥是一个对感情专一的人，他不会为了别的女人再放弃她，这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可以给我讲讲你们以前的故事么？”“嗯！”莫夕微微点点头，头上缠着的发绳轻轻的飘了飘。“记得我们是被师傅救回来的，我们从小也是在武当山长大的！我们的父亲是武当派第六代掌门人，他与师傅是师兄弟的关系。但是我们还小的时候，我们全家就被一群黑衣人所劫！那伙人不图别的，只要我们一家五口都死！父亲抵御体力不支，被他们害死，母亲也是为了保护我们也被他们杀害了。他们还想将我和哥哥带走，但是那会正赶上师傅前来拜访，见到此景非常的悲愤，招来武当派弟子将我们二人救下，那群黑衣人也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逃之夭夭了。来到武当山，师傅也不管我们。我们刚开始还以为有多么好，可是慢慢的才知道，我们到武当山，第一份职务就是管理武当山的内务！挑水，吃饭，洗衣，砍柴，烧火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做的！可是，就这样吃苦，那个大师兄还觉得不满意呢。哥哥是怕我受累，自己承担了总内务的八分呢，并且他吃得也少，天天分给我们的饭食不够吃，哥哥只好让我先吃，他来吃完剩下的！哥哥几次上前请求让他们分给我们多些饭食，可是他们不但不给，反而殴打哥哥。每天都是，每天都是我拿着草药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的皮肉，哭得眼睛肿肿的。可是哥哥却没有半点怨言。每次都是安慰我，说人要坚强......”说到这里，莫夕停顿住了，掩住了哭声，擦了擦即将要落下来的泪水。梦馨在一旁就像个忠实的观众一样，听到这里，也不觉的眼圈泛红，流下几滴眼泪。莫夕清了清喉咙，接着说到：“师傅后来才对我们一点点关系起来。原因都是哥哥为他，为武当派争夺了此次荣誉了么！他可知道今天的莫冥是他的爱徒，可知他的爱徒是怎么在背地里刻苦学的嘛！师傅教学之教一半，剩下的只叫我们自己去悟！哥哥通常都是为了琢磨一招一式而使自己受伤！哎，也就是哥哥又这样的毅力。在这近十年里将武当派的武学学通。现在若是与师傅交手，恐怕连师傅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吧！之后，江湖上年年召开额武林大会和比武大会，哥哥都多次为武当山争夺了荣誉，不然武当派在今天怎么会成为蜀山第一大派！”莫夕手里一直端着茶杯，最后讲完了，也就长舒了一口气，又咽了口茶水。“哎！尝遍世间百味人生，品尽生活酸甜苦辣！”梦馨叹道。“你们兄妹相依为命真是不容易啊！哎，你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不怎么好，刚刚见到那个月如一时受不了刺激！过一会醒了就应该没事了！”“哦，其实莫冥真是个好人！好男人！好夫君！我遇见他真的是缘分啊！”“其实，哥哥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你对他好，他就会双倍对你好的！”“嗯，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你哥哥那里，我去照看吧！”“姐姐，你....”“没事，呵呵～再怎么说我也是的娘子嘛！回去吧！”梦馨拍拍莫夕的肩膀，让她放心回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