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干嘛不吱声?”相对于北堂尊的愤愤不平,邢宗魅就神色未变的说道:“是你想得太入神了。”“有吗?”北堂尊闻言,还真摩挲着下巴,认真的思忖起来,“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少年纠结的语气,让男人无奈的翻白眼。他本来早就醒了,因为有上次同塌而眠的事,怕小鬼会尴尬,就先假寐一会。可没想到小鬼不仅不起床,还躺在他身边发起愣来。他不是一直避自己如蛇蝎吗?怎么这一刻,却还能躺在他身边,面不改色的想事情呢?这一点,很让邢宗魅感到好奇与疑惑。只是还未等他想明白,少年就回神看到他了。“这里是哪里?”北堂尊边问还边摸了摸腹部,说道:“有点饿,有吃得吗?”“有,有,有!”连说三声“有”的人不是邢宗魅,而是一位推门而入的红衣少女。只见少女托着食盘,边向他这边走来,边说道:“昨晚见公子睡得沉,没敢打扰,今晨奴婢特地早起,为公子备了些清粥果腹。”“花星,你怎么会在这里?”北堂尊见到来人,惊讶得合不拢嘴。“还有我呢?”悦耳的女声还未落下,就见一身黑衣的女子,端着梳洗水盆出现在北堂尊的面前。“秦枫?”北堂尊抚额哀嚎道:“别告诉我,你们的主人也来了。”闻言,花星秦枫两婢女面面相觑一番后,才由秦枫出面,说道:“我们确实是主人受命留在这里等公子,可主人并不在此。”“是吗?”严重怀疑。“信不信由你!”本来就对北堂尊没好感的秦枫,边重重的将水盆放到盆架上,边抱怨道:“这端水之事,本来是蓝蜓负责。现在蓝蜓不在了,反倒受累了我……”“秦枫,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花星夺过秦枫手里的白布巾,浸湿拧干之后,对她说道:“这伺候公子的事,就由我来吧!”“你……哼!”秦枫重重的哼了一声,就撇开头来。虽然她对花星夺自己手里的布巾懿宦???缺г沟娜耸撬??仓荒苡衅?约貉柿恕?“公子,别把秦枫的话,放在心上。”花星拿着湿布巾递到有些失神的北堂尊面前,说笑道:“秦枫,她一日不疯上几疯,就觉得全身不舒坦……”“可是秦枫没有说错。”原本死气沉沉的少年,听到花星的说笑,不但不觉得轻松,反倒很大声且自责地说道:“如果不是我,蓝蜓就不会死了!”“公子……”花星红了眼,不知怎么安慰。“……”而始作俑者秦枫,则更加无语。她只是就事论事,没想到会促使少年如此自责内疚。她其实很想开口道歉,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于是,哀伤浓重的气氛就这么笼罩住了三人。虽如此,但却未影响到被冷落到一旁的邢宗魅。不过,少年的自责,还是让男人蹙眉了。他觉得这个叫秦枫的婢女,真是混蛋,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不是怕小鬼责怪,他早就赏一颗“咎哑丸”给她了。眼见气氛越来越浓重,一向不怎么会安慰人的邢宗魅,下了床,并对坐在**的少年冷声说道:“快点准备一下,等会我们还要尽快离开这里!”语罢,也不等少年回答,就先转身离开了这间又小又窄的土房。虽然男人没说什么安慰的话,但还是成功打散了那种哀伤的气氛。再说,两婢女见邢宗魅这个大寒冰走了,自然就放开,没先前那么拘禁了。只见最早回神的花星,很夸张得边拍胸脯,边对北堂尊俏皮得吐起舌头,道:“吓死了!吓死了!邢宗公子的冷气太重了,吓得我都不敢说话,就怕错了,被他的冰刀眼给砍死!”听到花星如此可笑的俏皮话,北堂尊压抑的心情,顿时开朗多了,“有那么夸张吗?”“当然有!”一直认为自己说错话的秦枫,立即也跟着cha话道:“我刚才就被邢宗公子用冰刀眼砍过。”北堂尊闻言一愣,而花星则嘻嘻调笑道:“嘻嘻……原来冷脸秦枫也会说笑啊!”“我哪有!”被戳到痛处的秦枫,俏脸一红,强辩道:“这是事实,我没故意讨好。”“没故意讨好?”浓浓的置疑。“当然!”秦枫昂首挺胸,一副高傲样的说道:“我秦枫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花星一把拍肩给拍静音了。只见花星摇头晃脑地对秦枫说道:“算了吧!别在强辩了,你已经不打自招了!”“我哪有……”秦枫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不过她很快就柳眉一竖,抡起粉拳,追着花星就打,还边追边叫囔道:“好啊!花星,你胆子可不小,竟敢耍起你姑奶奶来。”“耍你又怎么样?耍你又怎么样?”花星边在满屋内乱跑,边冲秦枫做鬼脸,道:“谁叫你--秦枫就是欠人耍。”“可恶!”秦枫被花星气得脸红得快冒烟了,“花星,我今天不打得你成猪头,我就跟你姓。”“跟我姓?”闻言,花星摇头就像摇波浪鼓般,连声说道:“不好!不好!?娼谢ǚ悖?瞧癫皇翘焯旆⒎枇耍?“花、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