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宗魅是真的很生气,很愤怒!他重来都未曾想过,小鬼的倔强,小鬼的不服输,总是冲自己而来。难道真的是他太惯着小鬼,才让小鬼不把他放在眼里,才让他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一而再再而三得挑战着自己的权威吗?哼!不能在这么下去了,他要好好的去惩罚惩罚小鬼,决不让他继续骑在他的头上了。邢宗魅带着北堂尊一路飞掠上了华光寺了,而到门口时,他们就撞见了担心三人组,西平王、公孙夜雨以及花星三人都在那里翘首以待。“公子,公子,你终于平平安安回来了。 ”花星红了眼眶,远远地就这么叫道:“我们真的担心死了。 本来想一起下山救你,可是邢宗公子不给我去……”“好了,你给我少说两句。 ”公孙夜雨见邢宗魅脸色冷了跟千年寒冰似的,赶紧扯了一下花星,免得她说错什么,惹来杀身之祸。两步进前,邢宗魅一把将北堂尊给推向花星他们,只留下一句“漱洗干净,再来找我。 ”这句话后,就如鬼魅般飞掠不见了。北堂尊见邢宗魅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缓缓地松一口气了。天啊!刚才是他错觉吗?为什么他竟能感觉到邢宗魅身上散发的强烈杀意呢?这,难道魅。 真地想杀自己而后快吗?“公子,你没事吧!”花星担忧的话,将北堂尊从自己恐惧的遐想中拉回过神了。少年环看了西平王、公孙夜雨以及花星三人担忧的脸色后,就放下心里莫名的恶寒,扬起嘴角,呵呵一笑道:“我怎么会有事呢?你们可别想太多了。 ”“没事最好!”西平王虽然明知少年在掩饰他的恐惧,但是也没有去点破。 淡淡的看了一下他,就转头看向山下那还冒着火光地杨树林。 用充满感伤语气的说道:“怎么样了?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没事!放心吧!”北堂尊上前边拍了拍西平王地肩膀,边安慰的说道:“他们现在都很好都很安全,只要闻人与东康王能商量得下,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下山了。 ”“是吗?”西平王遥望着山下的杨树林出了神了,而公孙夜雨以及花星听到可以下山,是真的很开心很兴奋了。“我们可以下山,我们可以遨游五湖四海了。 ”花星没忍住这股兴奋劲。 朝山下大喊起来了。“拜托,花星,你别喊了!”北堂尊赶紧用手掌掩盖住了少女的红唇,小声且严肃的说道:“闻人在山下也不知把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你这样叫嚷岂不是给他心里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吗?”“唔唔……”花星红了眼圈,努力地点着头。“不准再乱叫了,知道吗?”北堂尊不放心的又如此吩咐道。“嗯,唔唔唔……”花星又是点头又是唔唔乱叫。 情绪彼为激动。“月轩,你就放手吧!星丫头,好像有话要说。 ”公孙夜雨看花星双眼通红,一副可怜兮兮样,终于忍不主启唇替她说了一句公道话了。“哦。 ”北堂尊傻愣愣地松开了手,而能得到自由呼吸的花星则努力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 才如此夸张地说道:“啊!臭死了,臭死了!公子,是不是出了恭以后,没有洗手呢?”闻言,北堂尊彻彻底底石化了,而公孙夜雨则很没有形象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了,就连一向忧郁的西平王也没有忍住,勾起了嘴角浅浅的一笑了。“怪不得,邢宗公子要你漱洗一下,再去找他。 ”花星拍了拍手。 摆一副恍然大悟的俏皮模样后。 才如此夸大其词地说道:“公子身上臭臭的,怪不得邢宗公子地脸色也是那么臭臭的。 嗯。 果然你们是臭味相投啊!”“……”北堂尊完全被花星伤了自尊心了,闻了闻自己的手后,就暗自嘀咕起来了。他的双手真的有那么臭吗?花星有必要搞得这么夸张吗?还有那个邢宗魅,他,他真的嫌自己臭吗?“好了,好了!”花星拉过北堂尊地手腕,边拉着他走边如此说道:“公子,你就别闻了。 先去洗澡,洗完澡,不也是香喷喷了吗?”“哦。 ”北堂尊虽点头应了声,但是他的心里仍纠结着邢宗魅会嫌他臭的事。此时的少年,又在钻牛角尖了,完全就把惹邢宗魅生气的主要原因给忘了一干二净了。看着北堂尊跟着花星身后进了华光寺,西平王又恢复了忧郁的神色来了。他仰望着没有繁星的夜空,充满忧郁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了。黑夜的过去,黎明地到来了,这是人力无法控制地自然法则。 而今晚的江湖风波,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可谁又能断定,这不会是将来另一波涛天巨浪的暗涌点呢?唉!江平浪静,何时息!“西平王,在下想拜托你一件事。 ”公孙夜雨向西平王拱手一礼。“什么事?说吧!”西平王没有回头,仍用忧郁的双眼,远眺着黑幕般的天空。“不才想要西平王,能在我不幸亡故后,将我所撰写《武林传》公布于众。 ”西平王听到了公孙夜雨这一番充满沧桑感伤的话后,就很震惊的转头看向他,说道:“你也感觉到了吗?”“嗯。 ”公孙夜雨轻轻应了声后。 就从怀中拿出那本金色封面的书,双手捧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西平王。西平王接过了那本虽轻但委托却很沉重地《武林传》后,就淡淡的说道:“我只是代为保管,等此事过去后,上西平王府来取回吧!”“好。 ”公孙夜雨扬起儒雅的笑容后,才拱手一礼道:“如果我还活着。 我定上西平王府叨唠王爷。 ”“一言为定,夜雨兄。 ”西平王伸出左手。而公孙夜雨则伸出右手。 紧紧地握上西平王的左手,如此重声承诺道:“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夜色中,映照着山角下那红红火光,西平王与公孙夜雨许下了男人之间特有的诺言了。******北堂尊在花星的帮忙下,很快的洗了干干净净了。当少年穿上了白色儒裳后。 就准备顶着湿漉漉地短碎发去找邢宗魅时,却被花星给拉住了。“干嘛?”北堂尊不解地扭头,看向那手拿白布巾且双眼通红似兔的花星,说道:“你又怎么呢?”“呜呜……”花星被北堂尊这么无辜地一问,顿时呜咽哭出声,道:“公子被欺负了!”“啊?”北堂尊被花星这句莫名其妙地话给弄糊涂了,什么叫自己被人欺负呢?“呜呜……公子,你瘦了。 才一天而已,你竟然会瘦成这样了。 ”嗯,是啊!他是瘦了,但是不是一天,而是自己在未来的两年生活,让自己瘦了吧!“呜呜……公子。 肯定被他们给虐待了,全身又青又紫,一定很痛吧!”啊!太丢人了!那是邢宗魅在他身上种得草莓。 唉!这,这也太没面子,早知道不让花星侍候洗澡了。“呜呜……他们太过份了,怎么可以随便就这么剪了公子的长发呢?”花星边拿着白布巾帮他擦湿漉漉地短碎发,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大哭道:“呜呜……公子告诉我,是不是他们想要逼公子去当和尚。 ”“当和尚?”北堂尊蹙了一下好看的剑眉后,就很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花星用白布巾抹了一把脸后,就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们剪了你的头发。 不是逼你当和尚。 那他们干嘛这么做呢?”“呃?”北堂尊被花星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了。这头长发。 是他在现代时,被月灵给哄骗剪断了。 这,难道月灵真的想让他,去当和尚不成!等等,他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怎么他也开始跟古代人这样,为了一头长发也开始互相猜疑了起来了。短发就短发呗!他要是想留,这短发没两个月就长了,要是不想留地话,被当成和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花星这哭哭啼啼的丑模样,的确有够他受。 还有,她怎么又拿着她抹泪擦鼻涕的白布巾给他擦头呢?不行啊!又是被花星这块布给擦了头,那他岂不是白洗头了。“那个,魅一定等急了。 嗯,我先去找他了……”话声未落,北堂尊早已经脚底摸油,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了。只见他快速的几个冲刺后,就这么没入黑暗中,消失在花星的视线里了。“呼呼……”北堂尊跑离花星的视线后,就停了下来,拍了拍自己上下起伏地胸口,才松了一口起说道:“好险啊!差点头发上就要挂上鼻涕虫了。 ”“进来!”当北堂尊正如此庆幸时,却听到邢宗魅那冷冷地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了。“哦。 ”闻言,北堂尊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没见到邢宗魅的人,却发现了自己来到了一扇厢房的门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