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北堂尊的痛呼声,将众人给惊回了神了。只见因司马艳娘的鞭打而昏迷的北堂尊,此时正睁开着迷茫的丹凤眼,轻声呢喃喊疼着。“活该!”白老怪重重的哼了一声后,就用嘲讽味十足的话,讥讽道:“年轻人不知死活,活该受这番罪。”“切,死老头,不用你背,我还没死,我还能走。”北堂尊嘴上虽如此倔强的顶撞回去,但是却也没有花无用的力气去挣拖白老怪的背负。不是他真的没任何余力了,而是在这白老怪的驼背上,北堂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暖意。很舒服,真的很舒服,犹如躲在熟悉而又温暖的被窝中,kao着厚厚的枕头,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臭小子,快告诉我们怎么走,.否则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白老怪这句威胁的话,远远且恍.惚的飘入了北堂尊的双耳中,让他不得不抖擞一下懒散的精神,对这个让他出奇安心的敌人,坦然的说道:“我本来就不知道怎么走,因为我和魅所走的那条暗道,很安全也没有看到任何宝藏。”“照你这么说,只有这条未知的.隧道,才是真正的金齐宝藏所在地?”白老怪挑了一下白花花的眉毛,将他此时的猜测大声的朗说出来了。“嗯。”北堂尊点了点头,肯定了白老怪的猜测后,就又.傲慢无礼的说道:“现在,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下。”语罢,北堂尊也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就将自己的脸.庞埋在白老怪的驼背上,闭上双眼,就这么有恃无恐的呼呼大睡去了。白老怪侧着脸,阴阴咧嘴一笑,颠了一下背上那.假寐的少年后,就冲一脸难色的柳吟风说道:“柳吟风,你看现在我们是继续走,还是按原路返回?”“走!”柳吟风咬牙.吐出这个单字后,就狠狠地瞪了北堂尊一眼,伸出唯一健在的手,指着未知凶险的隧道尽头,一字一顿地说道:“走,继续走,我就不信我们没有韩月轩带路,就真的走不出这个鬼地方。”******这里有小鬼的味道,有小鬼身上那独一无二的药草香味。邢宗魅用他凌厉的双眸扫视着木屋内的一切,而他那尖挺的鼻子则轻吸着空气中那淡淡几乎闻不到味道,在心中如此肯定的揣测。他果然被不明人士带到这里来了。只是,小鬼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下一点求救讯息呢?是他现在身不由己,还是他不愿意留下让自己找到他的讯息呢?邢宗魅越往后想,就越让他的心犹如撕裂般疼痛。虽然他是在气小鬼,是在吃闻人献玉的醋,但是要让他放手,去和闻人献玉这个可能绑架小鬼的人和解,他又怎能就这么甘心呢?“邢宗,这里有篝火的痕迹,而且柴火还有星点,显然他们才刚走不远。”人未到,声先到。只见孟寒蝉湿透着一身灰色儒衫,冲了进来,朝邢宗魅如此急切的说道:“我们现在追去,应该还来得及救他们。”“他们?”邢宗魅按着疼痛难耐的胸口,抬起凌厉冷酷的双眸,轻启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薄唇,对孟寒蝉冷声说道:“是他,是小鬼,是北堂尊,不是那个欺世灭主的闻人献玉!”“我……”孟寒蝉本来想要替自己所深爱的人辩解,可当他接触到邢宗魅的凌厉冷眸时,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给咽下去了。于是乎,他就立马转口,妥协的说道:“好,好,好,不是他们,是去救北堂尊那个小鬼,行了吧!”“小鬼是你叫的吗?”邢宗魅冷睨了孟寒蝉一眼,就冷哼一声,掉头就使出如鬼魅的轻功往深谷的尽头飞掠而去了。“邢宗,你……”孟寒蝉简直快被邢宗魅气昏了。这一路上,为了能找到与北堂尊一同失踪的闻人献玉,自己都不知道受了邢宗魅的多少窝囊气了。如今……“唉!”孟寒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就甩了一下还在滴水的头发,无可奈何地冲早已掠远的邢宗魅喊道:“邢宗,等等我,多一个人帮忙,好有备无患啊!”这话远远的飘入了邢宗魅的双耳中,让他不仅蹙紧了双眉,还忍不住撇了一下嘴,以示他此时不肖的心情。不过,他还是放慢了飞掠速度,好让这个轻功不怎么样的孟寒蝉跟上。虽然他对自己能安全营救出小鬼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有孟寒蝉这个人在,的确也算是有备无患了。邢宗魅孟寒蝉两人一前一后的向三洞连飞掠而去,其速度快而敏捷,直掠进右边用英文字母所刻写得那个“安全”的洞穴中了,从而与进了“危险”那个洞穴的北堂尊错开而行了。直到刑宗魅孟寒蝉两人在按着正确的二十六个字母,而一路追行到终点后,才发现他们一直以来都寻错了洞穴了!“该死!”刑宗魅一脚踢翻了面前如棋盘的怪异石板后,也不等孟寒蝉回口气,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扭头就按原路返回了。“等等我,刑宗,你别走那么快嘛?”孟寒蝉随意看了一眼石室内的石棺和两尊一老一少的蜡像,在瞧见没有任何人后,也就这么拔腿跟上了刑宗魅了。虽然孟寒蝉这一刻,还是不明白他这一路跟着刑宗魅如无头苍蝇般乱窜,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为了心中的挚爱,再苦再累,他孟寒蝉也心甘情愿受之。只要那个人,能平平安安地出现在他面前,一切苦难都无所谓了!小鬼,你到底在哪?你到底带着那些人去哪里寻找宝藏呢?刑宗魅此时的心,真的是百感交集。疼,痛,苦,闷,懊悔,一点点难过的低迷情绪,将男人紧紧地缚住了,让他都喘不过气来了。好痛,真的好痛。为什么有种浑身被鞭笞的感觉,这种既痛又摸不着伤痕的感觉,让刑宗魅都急得痛苦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