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转来转去找不到出去之法,那只得依莫愁所说,寻到阵眼再做定夺。虽然努力的回忆当初所学,可是毕竟时日太久,想起的也只是一些死记硬背而得来的东西,已经完全不知道其含意了!所以,半吊子的莫愁怎么可能知道阵眼是什么样子的呢!即使是精通奇门遁甲的天宇在此,估计一时半会也不知道阵眼是什么样子的。在林子里乱蹿了一阵,莫愁也没发现所谓的阵眼,最后只得气馁的停了下来,坐在草地上闷闷不乐。“唉,早知道有今日的话,当初就该认真的学习了!”莫愁叹了口气道。“君先生要是听到你的话,应该会很欣慰吧!”北瞑醉坐在莫愁身畔,笑着道。“哈哈,是啊!那时候老爹总让我学这学那的,我总是不认真,不知道挨了多少惩罚呢!”莫愁干脆倚在北瞑醉肩上,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来。“君先生真是严厉,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可不会学那么多奇怪的东西!”“嗯!”莫愁点了点头,道:“只要我想做的事,爹爹一般都会支持。 若是爹爹在此就好了,估计早就带着我们出去了!”“君先生很疼爱你,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样子任由女儿为所欲为的父亲呢!”莫愁的所作所为,与当今的女子大相庭径,有些事简直可算得上离经叛道。 但君子言从来没有对女儿动过真恕,不知该说他太过溺爱女儿呢,还是别的什么好!“那是自然,他是我爹爹嘛,哪有父母不疼爱儿女地!”莫愁得意的道。 在这个时代,君子言可真算得上难得一遇的好父亲了!“你错了,若有哪家姑娘像你这般行径。 只怕早已被众人的口水淹没了吧,也只有你才这样毫不在乎!”北瞑醉摇了摇头道:“在当今的社会里。 女子就该待在深闺中,遵守女诫,以德容女红为要!”“是吗?如此说来,那我可是不守妇道的女子了!”莫愁冷笑道:“太子爷可要离我远点啊,省得跟我在一起坏了名声!”“可是……”北瞑醉伸手抬起莫愁的下巴道:“我偏偏就是对你这样不守妇道地女子动了心,还整日里朝思暮想着。 ”“哦!”莫愁瞪着北瞑醉,半晌应了一声。“不要这么一副冷淡的表情嘛!”北瞑醉笑道:“如今我们都被困在之里。 可真算得上患难夫妻了!”“谁和你是夫妻啊!”莫愁撇过头道:“最多算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北瞑醉扯上过多地关系。“还真是嘴硬啊!”北瞑醉看着别扭的莫愁,暗道。 会为了他而跑到大营里去,又会为了他派人四处搜寻,甚到亲自跑到这迷阵里来,这样的莫愁,怎么能不叫人动心呢?而且,自己在思念她的时候。 为什么那么巧的,她就听到了呼唤声呢,虽然这件事情很灵异,可却令北瞑醉相信,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羁绊的!只可惜。 莫愁还没有觉察到她自己的心思!“什么嘛!”莫愁被北瞑醉看得心里毛毛地,分辩道:“不是嘴硬,只是在说明事实罢了!”“是是是,说明事实嘛!”北瞑醉笑着,将莫愁拥入怀中道:“事实就是,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莫愁的倔强自己已经领教过了,没必要和她打嘴仗,与她争辩还不如多制造事实让她哑口无言呢!“明白就好!”莫愁嘀咕道,顺势在北瞑醉怀里找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倚着。 莫愁自己没发觉的是,虽然口口声声的要与北瞑醉划清界限。 可身体远比嘴巴要忠实。 已经开始依恋北瞑醉温暖而安全的怀抱了。于是,莫愁与北瞑醉二人。 一个无意识,一个有意而为之,两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仿佛已经变得亲密无间了!“北瞑醉,要是真的出不去困死在这里了,你怎么办呢?”莫愁扯了一根青草把玩着,良久,突然朝北瞑醉问道。“那就在这里住下来吧,我们可以再生个宝宝!”北瞑醉半开玩笑道。“不要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在问!”莫愁坐直身子,正视北瞑醉道:“即使你想留在这里,我可是要出去地,宝宝还在外面等我呢?”已经一整天没见着宝宝了,自己任*的跑到林子里来寻找北瞑醉,竟然忘了还要给宝宝喂食呢!现在被困在迷阵里出不去,也不知道绫罗绸缎能不能带好宝宝,没有母*的话,宝宝该吃什么呢?“宝宝他……”北瞑醉也想起了小莫昊,自己要莫愁要是被困死在这里面的话,那小莫昊岂不是要成为无父无母之人?那可糟糕了!“我们不会被困死在这里的。 ”北瞑醉抬头望了望天,半晌道:“我可是真龙天子,将来可是要君临天下的,怎么可能被困在这种破地方!”“扑哧!”莫愁忍不住笑了起来,北瞑醉地理由太牵强了吧!什么天子,什么命运,她可是从来不相信的!也不知道他的自信来自哪里,历史上也有还没登基便死掉的太子,他们也是真龙天子,还不一样早早的就一命呜呼了,阎王爷可没有因为你是什么天子就不收你的命了呢!“不相信吗?”北瞑醉看了看狂笑的莫愁,也微笑着道:“这可是我出生时普渡大师为我批的命理,说我将来君临天下后,国泰民安,四夷臣服,乃是大大的明君呢!”“普渡大师?是谁啊!”莫愁疑惑道。“你不认得他,他已经圆寂了!”北瞑醉道:“十几二十年前,他可是称为佛陀转世的得道高人,据称可前知一千年,后知五百载!”“估计是神棍吧!”莫愁不以为然道。 得道高人什么她更是不相信,这种高人,更多地是用自己地聪明才智在观察世界做出预测而已,前知一千年,后知五百载什么的只是一种托词罢了!要真能预测后世,那这个世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是照着既定地剧本演戏,多无趣啊!“不管他是什么,那些话我还是信的,因为……”北瞑醉看了眼莫愁,才道:“国泰民安、四夷臣服是我为君的目标,我若做到了这些,便能说明他的话是真的!”“呵呵,那可不能算是他的预言,只能说他猜到了你的目标而已!不过,若是你被困死在这里,那他预言可就错了!”莫愁笑道。 成为明君,说得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不过,看样子北瞑醉已经朝那个方向发展了,清除像君如松那样的老臣便是第一步,之后,只怕还有更多的变动、改革!看来北瞑醉的明君目标注定要与自己为难呢,说叫君家是她的祖家,而莫家的垄断经营又可能会成为他前进时的绊脚石!“谁知道会怎样呢!”北瞑醉抬头看天,好半晌才道。“也许天宇能勘破这迷阵的玄机吧,他可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莫愁也看着天,道:“到时候,你又可以朝你的明君之道前进了!”“希望如此吧!”“北瞑醉……”“嗯!”“出去后……你能放过君家吗?”沉默片刻,莫愁才道:“君家有没有通敌,只怕你比我更清楚吧,那只是个借口,用来铲除君如松及其党羽的借口罢了!君如松在相位数十年,通敌叛国是不可能的,但结党却极其严重,若他和其手下的党羽不除,你确实没办法手握绝对的权力!但是,君家的其他人是无辜的,又何必赶尽杀绝呢?”“你们莫家和君家不是断绝关系了吗?为何为他们求情呢?”“怎么断得了!”莫愁好笑道:“我爹在京城里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再怎么仇视,也是血浓于水的至亲,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去送死呢!”“那你要我如何放过呢?”北瞑醉问道:“你又用什么来交换呢?”“你啊……”莫愁叹了口气,才道:“你是太子,我才是商人,为什么你却比我还市侩呢?君家被你关入大牢,君如松的手下全部都成了惊弓之鸟,你若杀君家人,哪怕只是以儆效尤之举,可是一旦开了杀戒之后,要收手就难了!君如松只是结党,其它方面可算得上德高望重,若杀了,只怕难以服众!”“君家现在可是通敌之罪!”北瞑醉补充道。“那是莫须有的罪名,只凭一封信能说明什么,若是我,十封百封信也可以伪造出来!”莫愁恕道:“这种罪名根本经不起推敲,我爹爹在京中那么多日,早就收集了开罪的证据,现在只须你一句话,君家自然能无罪,问题在于你愿不愿意说那句话而已!”“放了君家也可以。 ”北瞑醉点头道:“你说的对,我要当的是明君,而不是暴君。 只是这样一来,只怕结党营私之事仍不能根治。 ”“这种事本就难以根绝的,你以为去掉一个君如松,就不会有别人了吗?身为君王,若连大臣都无法控制住,那又如何能成为有道明君呢?”莫愁鄙视道。“言之有理!”北瞑醉赞道:“愁儿果然深得我心啊!”“轰隆隆……”莫愁正要再说下去,却听得不知何处传来一阵突兀的雷声,振聋发聩!